令狐薄感激地道:“多谢三哥,小弟一定会保护好自己,请三哥放心。”
令狐薄轻笑:“三哥安危同样重要,再说,何姑娘虽是女流之辈,武功却是极高,三哥的葛祥远不是她对手。”说着压低声音道:“三哥,此女可不是看起来那般简单。”
她曾在京城生活了两ä年,知道五王爷是京中ณ许多王公大臣家闺女的理想夫婿。但他只娶了两位侧妃四位侍妾,一直未立正妃,所以五王身边并无女子随行。
旁边一位温润如玉的男子温笑:“四哥说笑了,今夜晚宴的主人是太后,与六弟何干,再说,六弟身为摄政王,政务繁忙,哪有我们空闲,四哥不要难为ฦ六弟了。”
便是黄公公也听得陶醉忘我,半晌才想起,摄政王听曲都得付银两,他听了,会不会被这爱钱女人追债?想到此,忙即收摄心神,他的银子是用来养老的,绝不能被这女人拐骗了去,不听不听,他还是看柱子上的雕龙吧。
何清君那双清亮眸子果然“唰”地放出两ä道银光,猛烈点头,“谢谢摄政王,摄政王想什么时候听都行,哪怕是半夜,属下也绝无半句怨言。”
小秋赞道:“姑娘装扮起来还真像个俊俏少年。”
令狐薄扫她一眼,勾了勾唇角,不语,命黄公公和小顺子随侍书房。
令狐薄抬眸看她一眼,这丫头的七寸其实很容易找到เ,她在乎的人多了点,为了在乎的人,既ຂ使京城这种伤心地都敢来,完全不在乎自己้会不会受伤害,若有心对付她,不用动乐่山的人,只一个ฐ柳清飞,便会让她束手就擒。
何清君脱口道:“我又不是马儿!你说什么เ……你的意思是让我吃饱饭?”说着两眼又开始放光,仿似她一生的出息就在吃饭上。
何清君汗滴滴地又换成《月下会》。
“换一。”
一刻钟过去了,
令狐薄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笑意和惊讶,自他当摄政王以来,所有人都怕他,哪有人敢像她这般无惧地直视着他?
何清君微愣,蹙眉冥思。
“民女粗俗,只擅舞剑弄棍,略通阵法。”
何清君作势掩鼻,“好重的茅厕味。”
回头看见何清君,不满地哼了一声,回头再瞪师父。
钟琳叹道:“又来一怨家,这乐山啊……”
想着去哪里凑差的那三四百两,连连叹气,江湖上哪门哪派像乐山这般狼狈?想当年,乐山也有过五百亩良田,五六间铺子,十余处地产,如今被师父这个ฐ散财老童子,散得只剩下五十亩薄产,两间铺子。
弘元帝年仅十岁登基,当今四朝自古至今,从未有如此先例,而宫中尽是嫔妃和先帝未曾宠幸过的宫人,易使幼帝染上脂ฦ粉之气,少了男ç子的阳刚果敢,更甚者,或可能沉溺女色。
柳清飞拜领大将军印后,调整战术,终于在两个ฐ月后,率八万精兵将天晋十万大军逼回原地,两军在吴山形成对峙之ใ势。
令狐义向母后拱手告辞,返回御书房用功去了。
纪芙莲足再移,轻轻走到何清君面前,矮身福了福:“妹妹见过姐姐。”
何清君嘴边的笑容僵了下,瞬即恢复,笑道:“白夫人客气了,姐姐二字不敢当,我何家当年遭遇不幸,兄弟姐妹跟着父母姨娘一同去阎王殿团聚去了,唯余我孑然一身在世,还真是没有什么妹妹。”
顿了一顿,继续笑道:“何况何清君一介草民,哪敢受当朝四品命官的夫人之礼ึ,折煞我了。”
纪芙也不恼,依旧盈盈笑着:“姐姐曾是我家夫君原配夫人,芙儿尊称一声姐姐也不为过。”
何清君面上笑容扩大,心里却在暗骂,好你个纪芙,你爱挖墙角抢人,我拦不住你,但既然你抢了人还故意让姑难堪,可就太小瞧本姑了。
看一眼太后,她绝对相信太后这两ä日是故意跟纪芙勾搭上来羞辱她的,哼哼,没口德还有救,缺德就没救了!太后,我鄙视你的丑陋!
“白夫人既然知道都是曾经的事情了,没必要再提原配夫人四字了,否则,我会误会白夫人是想恭请我回去白府与你作姐妹哦。”
纪芙美面微红,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说是这么想的,她不甘心,也不愿意,说不是,又未免显得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