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表舅的木梳厂效益就不怎么好,供大于求,所以压根就不需要他生产什么木梳。
刚到这偏远山村内,他感觉很不适应,气候又湿热,蚊子又多,才住了一晚,就被蚊子咬得满脸疱,人家还以为他一晚上就长出了满脸青春痘呐。
他表舅妈站在门前见他表舅回来时,嘴里一直在叨咕着什么เ,于是便迎上前,问道:“你在叨咕什么呢?”
“哦~~~”他表舅愣了,一时无话。
哪能ม将去桑拿屋的事情讲给老婆听呢?这样,岂不是不打自招?
所以他表舅正在想着美丽的谎言。
愣了好一会儿,他表舅搪塞道:“哦,没什么,我在算库房里还积压多少把木梳。”
“不是早ຉ就算过了吗?一直也没卖,还是那两ä万多把。你就别算了,越算越一肚子气,还欠工人五千块钱工资呐。”
“我不正在为这事愁嘛。不过听小周说,再过些日子,应该可以卖出去几千把,所以我在算着积压的木梳数量。”
他表舅也算骗人的技艺高,总算搪塞了过去,且无蛛丝马迹。
夫妻俩正在屋门前愁,不觉夕阳斜照,已๐是傍晚时分,该到เ周无成归来的时候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เ了。
周无成正在沿着屋对面的田à埂走来,背着一兜子木梳归来。
可想着桑拿屋的那ว一幕,他多少有些心虚、有些胆怯,所以一路上,他一直攥着胸ถ前的那道心想事成符,在默念着:“让表舅忘了那事,让表舅忘了那事,让表舅忘了那事……”
他表舅妈看他又背着一兜子木梳回来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失落、失望、失意、失趣……全都搅和到了一块儿——心想,看来这木梳厂该宣布破产了。
女人嘛ใ,就是头长,见识短,她哪知道周无成很快就要谈成一笔大买卖了啊?
待周无成渐渐接近他表舅时,偷偷看了看他表舅那脸乌云密布的天气,就知道该下什么雨了。
所以他便机灵地从他表舅妈的身侧绕过,直接回到了屋里,放下肩上那兜子木梳,然后默默回他的房间了。
可他万万没有算到,这正好给了他表舅和他单独谈话的机会。
不一会儿,他表舅推门进到了他房间,见他像个没事人似的躺在床上,更是一肚子火。
可还没等他表舅开口,他先把话说了:“我今天请客户洗桑拿了。”
“请什么鬼客户了?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你个ฐ砍三刀的!”他表舅就差给他一巴掌了。
“真的。你不信啊?”他忙从兜里掏出三块钱递向他表舅,“这是今天卖的一把木梳,三块钱。”
然后他又补充了一句:“对了,我提成一块钱,给你两块钱。”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句话,气得他表舅差点儿喷血而亡。
“哼~~~”他表舅喘了一大口粗气,总算活过来了,“卖一把木梳就请客户洗桑拿,我岂不是要……赔得个老B朝天?!!”
“后面还有买卖呐。”
“什么เ买卖?”
为了能ม让他表舅把去桑拿屋的事忘了,消เ消气,他只好摸着石头过河,夸下海口:“明天我能订出两万把木梳。”
其实他也不知道那ว个所谓的梦主ว持到底要不要采购木梳?
他表舅好歹也是个熟透了的成年人,哪会相信他这话,不禁回道:“你要是真能ม订出两万把木梳,我一厘钱都不要,全归你。”
“真的?说话算话?”
“真的。”他表舅回道,不料从他手中ณ拿过了那ว两块钱,“先把这两块钱给我了吧。”
“你看,两ä块钱都不放过。”
“但你明天真能ม订出两ä万把木梳,我绝对一厘钱不要。”
“那好吧。我们就打这赌吧。”
“赌就赌。”
这么一来,总算是缓和了气氛,让他表舅忘却去桑拿屋的事情。
那ว么他也能ม睡个安稳觉了。
如此看来,那心想事成符还算管点儿用?他心想。
但第二天早上出门前,他也就不敢再张嘴向他表舅要什么เ车旅๓费了。
不过这天上午,他依旧背着一兜子木梳,晃晃悠悠的,如约到了神仙山寺庙后面的长廊处。
那个法号为ฦ无聊的小和尚,与昨天上午一样,已在此等候。
周无成见无聊小和尚又在这儿等着他,于是快走了几步,上前去,说道:“哥们,你那个什么เ心想事成符还真管用。”
说着,他将去桑拿屋的事情给无聊小和尚说了一通,听得无聊小和尚心痒痒的,然而只得一笑了事,装作正经道:“阿弥陀佛,我已说过,信者有,不信者无。”
可他看无聊小和尚笑得有点儿邪ิ念,不禁试探地打趣道:“等这买卖谈成了,赚了钱,我请你去桑拿屋玩玩?”
“阿弥陀佛,周施主ว请自个ฐ享受吧,我庙内和尚不近女色。”不料,无聊小和尚左右环顾了一眼,见四周无他人,倏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