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了口酒，然后继续：“接着我就明白为什么เ了，我没有看夜空的习惯，他有，他经常孤独。我对他说，这就是收获啊，要不是你离我那么远，你也不能在外面望天啊，自然也看不到外星人了。不过，你确定？那不是流星什么的？他说：‘有时间我做个ฐ模拟短片让你看，我记得很清晰。’他做动画做得很好，他是学计算机的。”
她说她也要讲故事。这是个好信号，可以拉近两个人距离，但我不太想听。听了也没用，这个世界还有谁会比我更痛苦？我没改掉嘴贱的毛病，讲出了一段真实，却也经过了艺术加工ื，变换了人称。更主要的是，我讲出那个故事，是为了通过她的否定增添一个受害者的悲情。今晚她不是焦点，她不应该讲。
“xxx”
“好样的！”
我说：“你看过《黄金时代》没？”
这让我很失望。这个称呼是我和张红从没有正面接触的，一直不希望把我和张红与这两个ฐ字联系到一起。情人，很神圣的称呼，我和张红算吗？不能算，我和她还没到那ว个ฐ境界。情人，又是个很不雅的称呼，在中国，基本是低俗的代名词，让我联想到奸夫。事实上，对于张红的老公，我就是个奸夫。不是奸夫，我和张红腻在床上又算什么？
老孟说：“徐明，你这人真歪。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就是上床吗？对于这种想法你得检讨一下你自己。”
“听着没？”
“没结婚吧？”说过之后，我才意识到这种提问有些多余。
“有帅哥吗？”
结果许俏又变了。说你就算做了，也不能告诉我，硬撑下去我兴许就认了，现在这样，我堵得慌。这样，我彻底成了一个坏蛋。
我在一场浩劫中挣扎的同时，一个女人居然和我产生了共鸣，这让我不仅感动，还有些不安。于是，我便和她见了几次面，探讨她那个梦问题。这期间，被许俏在饭馆里现一次，在街上被她妈撞见一次。然后，这关系就没办法解释了。
一阵敲门声后，先传来的是：“你真美。”下一句是个女中音：“哦，花好美！”接着是老孟的客套声、换鞋声和关门声。
老叶喝了口茶，指着老孟说，你老婆和你就是这样，你不用毒，你们的婚姻就得死。老孟说现在不提她了，你还是给我找个大学老师吧。老叶说有，楼上那个就行。老孟说好不好看？老叶说配你肯定行，接着起身找出张照片，指着人群中ณ的一个ฐ说，就这个，我以前的同事，一直单身呢。于是，老孟开始仔细端详她未来的情人。看了阵儿，他显得有些激动，说这个好，什么เ时候请她吃饭？老叶说不用，你拿束花上楼找她就成。老孟说那ว样哪行？多冒昧。老叶笑了，说你听我的吧，你只需要上楼时捧着花，然后对她说：你真美。
虾爬子扎手，剥起来费劲儿。辣白菜我不敢吃，胃根本受不了。鸡皮我看了就恶心，因此我只吃蘑菇。
老叶说喝白的，见我一劲儿摇头，就不再坚持了，于是他自己้喝。我说你总这么เ喝肝不要了？老叶笑了，说要肝就更活不了了。
他说：“我这病你说治吧，就得用干扰素，把我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又疼又累还烧，面黄肌瘦情绪还不好。你说人把自己整成这样多犯不上，挺上一年还不见得好。我不治了，也不管它了，这样我还能挺快活。你说人活着为ฦ了啥？为了快乐่，把自个儿整成那样犯不上。”
我说：“你这样死了，就没机会享受了。”
老叶说：“不对，我突然想开了，我现在要的是生活的质量。”
我说：“你这是屁话。”
老叶说：“你不懂。”
老叶说我不懂，说明我们交流上就出了问题。于是我就不想懂了，我只吃蘑菇，对他的叙述再没做出反应。老叶没像以前一样，见好就收，继续絮叨个没完没了，可能他精神上真出了问题。
我说你肝不治了行，脑袋得治。老叶说我懂你什么意思，其实我这是重生了。重生？我抖落掉筷子上粘着的一根草。
老叶说：“我以前太累了，整个精神病儿一样。前几天我出去了，去了山上，不是当和尚，我就是去逛逛。有个抱孩子的中年妇女叫住了我，说小伙子你怎么เ走路不看道呢？我这才现自己走错路了。她说迷路了吧，走，我送你吧。她一直给我送到车站。得有多远？好几公里吧。她说你小伙子年轻轻的，怎么เ能不抬头走路呢？这让我感触很深。”
我剥了个虾爬子。
老叶接着说：“年轻人得有点儿朝气，活着得有劲儿，得开心。我得改。对了，我也得说你，你也得改，别ี整那ว活不活死不死的样儿。还有，写作这东西需要病态，情绪太好了根本写不出。我不写了，我想做生意，还得赚钱。我也想过了，我这人做什么决定老是给自己找借口，我以前不做生意不是我多么不喜欢，是我感觉不会有什么เ突破了，能ม力有限。现在看，我还得赚钱，咱本身就俗人，没多高尚，还是赚钱好，也最有挑战。还得抬头啊，得抬起头做人。”
这话我比较爱听。老叶说自己้不行的话我都爱听。我说：“我懂了，还做计算机？”
老叶说：“对！从哪儿歇菜的咱从哪儿爬起。你看老孟，不服不行，人家多潇洒，想嫖就嫖，想恋爱就恋爱，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