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何遇所说,还有的人会特意在朱砂里再加入金粉,令五行俱全,交织流淌,生生不息,达到真正降妖伏魔的效果。不过他说这话的时候嬉皮笑脸,冬至认为他更有可能是在信口忽悠。
他拿出回来途中ณ买的黄纸和朱砂毛笔,ไ用矿泉水调了朱砂,兴致勃勃开始学画明光符。
“小冬,你还没睡吧?我想去楼下买点吃的,能不能把彤彤先放在你这儿?我几分钟็就回来,放她一个人在房间,我不太放心。”
他心想自己幸好带了夜宵回来,把桌面收拾了一下,玩着手机解决完椒盐鸭舌,ไ正准备去洗澡,就听见门外响起敲门声。
这个日期有什么特殊?冬至浑浑噩噩地想。
那小孩子还在说话:“那些东西没有神智,只会吸人精血,怎么可能特意挑选对象?”
何遇拍拍他的肩膀,鼓励道:“放心吧,只要学好本事,倒霉的就不是你,而是敌人!再说我们工作性质特殊,除了五险一金之外,工ื资奖金比一般岗位还要高,说不定你努力努力,过几年就能在北京买房了!”
冬至表情古怪:“……父母双亡是加分项?”
还没彻底从惊吓中恢复过来的他下意识就要惊叫,嘴巴却适时被捂住,耳边传来一个声音:“是我。”
但混乱才刚刚开始。
买票时,冬至趁机与徒步团分手,张行倒是有心想挽留แ,但他借口自己要找个安静的地方แ作画,还是婉拒了。
冬至眨眨眼,假装没听懂她的话意:“我去过了。”
冬至知道唐净根本没有收自己为徒的意思,只不过在跟何遇打嘴仗,趁两ä人休战的间隙,他忙道:“张充晕过去了!”
在两人的目光逼视下,冬至压力山大:“我已经答应过何遇了……”
出了旅๓馆,两ä人直奔旅馆斜对面的“馨月足疗”。
老板对着照片,一下子就想起来:“有这人!几天前他跑到这里来,又不说要开房还是怎样,晃了一圈就走,害我以为ฦ是条子来扫黄,结果他说他是来找人的,然后就上那间足疗去了!”
中年女人面色苍白,目无焦距,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依旧一动不动。
“师傅,ไ下一个站是什么เ?我们想下车,ไ麻烦您给停一下!”何遇高声道。
龙深眼中ณ的笑意一闪而逝,缓缓问道:“我听何遇说,你想考进这里?”
龙深莫名其妙:“考什么เ试?何遇没跟你说过吗,你上次在长白山立了功,他帮你申ã请了两万块奖金,填表之后十个工作日内应该就会到账了。”
乍ๅ一看,冬至还以为ฦ来到เ银行大堂。
无论如何,跟一个ฐ神棍谈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这本身就让冬至觉得很玄幻。
老郑抹了把脸,脸色有点沉重:“没办法,这次事情有点严å重,他们得赶回去处理汇报。”
老郑:“早就走了,昨天清晨你昏迷过去,龙局把你背到半山,我们坐车下山的,当天下午他们就离开了。”
老郑余威แ犹在,半截鞭子抽下去,灰雾微微震颤,却没有像先前那ว样破碎消散,仅仅是速度减缓片刻๑,又往前飘去。
从它们的外形来看,根本想象不出它们的恐怖之ใ处,但冬至想起火车上那ว名乘务员的诡异情形,想起宾馆里踮着脚尖走路,后来又去跳楼的客人,还有变得如同行尸走肉的姚â斌,整个人顿时置身冰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星月无光,却并不黑暗,因为闪电依旧时不时亮起,将头顶照出一片紫红色的诡谲。
这个天坑起码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如果用炸、药,很难想象能有人运这么多炸、药入山,只为了炸出这么เ一个坑。
疤子就近抓住冲锋衣男手下的一个ฐ保镖,那保镖连连开枪,却仍是被疤子扑倒,双手掐在保镖脖子上。
疤子在地上打滚,仅仅只是喊叫一声,声音就戛然而止,只有喉咙还发出嗬嗬的动静,冲锋衣男等人的手电筒照在他脸上,冬至看到疤子脸上的血管根根浮现出来,眼睛也开始翻白,与先前的姚斌一模一样。
“我、我跑不动了!”张行边跑边哭道。
“对不起对不起,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跑!”
楼ä下已经聚集了不少围观路人,但大都不敢靠近,也许有人报了警,在冬至他们发呆的时候,警笛已经从商业街那ว边遥遥传来。
但冬至没有关窗,所以那一声闷响之后,他们就听见楼下传来尖叫。
“给你治一下肩膀。”对方言简意赅道。
是被何遇喊老大的那个男ç人!
“乖过头了吧?”少妇露出苦笑,“其实彤彤有自闭症,她爸爸也是因为彤彤这个病,才跟我离婚的,我平时忙工作,好不容易放个假,就想带着彤彤出来玩一玩,好让她多看看山水,说不定病情会有好转。”
冬至觉得有些怪怪的,这时乘๖务员端上牛肉面,买好了东西的少妇也很快回来。
“可、可能ม是刚出去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吧!”他结结巴๒巴道,已经不知道自己้要摆出什么เ样的表情了。
龙深嗯了一声:“你可以走了。”
冬至嘴角抽搐,很想扑上去抓着对方的肩膀用力摇晃,咆哮道你垂涎ๆ我的美色,想潜规则就痛快点来啊,干嘛扭扭捏捏找借口!
但他不敢。
他只能很怂地哦一声,然后准备灰溜溜走人。
敲门声响起,几下之后,门推开,从外面探进一个脑แ袋。
何遇瞅瞅龙深,又瞅瞅没精打采的冬至:“这是怎么了?”
龙深冷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