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琴只有一张,该怎么办呢?
“是,我所指之人,正是孔明。”凌点点头。
“今日公瑾在大堂上怒,痛打老将军黄盖。我与众人在一旁苦劝,公瑾却不听,可怜老将军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昏厥数次。”鲁肃连茶都没喝,一口气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了。
鲁肃有些惊慌地说道:“孔明,凌!大事不好了!”
因怕惊扰贼人,众人行动大大受了限制,搜山行动便进行得十分迟缓。
再说周瑜与孔明领ๆ着两百精兵,正往西山去。
“好个李锋,原来他早有投靠曹贼之心,无怪他此次极力请求随军出战。”周瑜眼瞳如冰,吐出的话语也冰冷得毫无温度:“他若敢对小乔与凌出手,便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我定要让他身异处,死无全尸!”说罢,周瑜微闭眸,口气转缓,“孔明是否已有救人良策?”
“李锋是何人?”孔明回头轻声地问鲁肃。
孔明便让他们上船拔箭,足有十余万枝,都搬入中军帐交纳。
天渐亮,浓雾即将散去,朝阳透过云层,丝丝缕缕地照亮了江面。
“恩……”孔明微颔,并未开口,专心致志地听着凌这新奇而有趣的解说。
“好复杂哦,我家乡的星座就简单多了。”凌一撇嘴,截口说道,“依照我们那里的划分,现在是初冬,夜空中最好认的就是猎户星座。”说着,她手一指,“就是那ว个!”
“孔明,帮我把他扶到榻上去……”凌缓慢地站起身。
时间慢慢地流逝,孔明抬眼望去,凌的额上已渗出不少晶莹的汗珠,呼吸略๓显不稳,想是有些疲累了。
“即使是这样,你也不能和人打架啊!”
已是黄昏了,紫红色的夕阳饱满而圆润地挂在天边,带着一种震撼人心的温柔,美得不可思议,金黄的光晕余韵犹存地照在两ä人身上,令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欢喜与柔美……
“你也不必太担心,看得出来,诸葛先生对你十分关切。他会如此严厉地斥ม责你,也是因为担心你的安危,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小乔๒微拧清秀的娥眉,语调轻柔地说道,“你一直避着他,只会使你们的矛盾越来越深,日后想再解开,就更难了。”
“我也不知道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凌将目光转向窗外,琥珀色的眸里有丝怅惘,“我从未想过他会用那样的神情,那样的口气斥责我……”
虽没有把酒言欢的豪迈,也没有壮志筹酬的热情,这情谊虽不如交颅换颈般深厚,但也可算得上是肝胆相照ั了。
周瑜微笑,目光遥望天际,似有无限怅惘:“那我便放心了……”他偏头坚定地对孔明道,“我既已๐离开鄱阳湖,便是有北伐之ใ心,誓不改变!希望先生能助我一臂之力,你我合力同破曹贼!”说罢,伸出了手。
“虽然你的行为举止干脆利索,并无女子的娇็态,”小乔轻巧地替凌上好药,扎紧绷带:“但是,你的身子十分纤瘦,英姿ู勃中还略带着点秀气,明眼人还是可以看出其中的破绽。”
“夫人……”凌有点讶异,小乔竟然不避男女之嫌,她现在可是做男子打扮啊!
瞧这阵势,孔明在外舌战群儒,而她大约也要在此大费一番口舌吧。
凌抬头看去,只见位上坐着的人,碧眼紫ใ,相貌威严,气宇轩昂,定是孙权无疑ທ。
“哦?是何人?”周瑜追问道。
“都督的琴音初时中正平和、温柔沉厚,后时却锋芒毕露、直接了然,”凌微拢起眉,似乎在回味着方แ才的琴声,“如群山般延绵不绝,遥远永亘至时间的深处……”
“面对逆境,而有平和之气的人,是王者;能有等闲之气的人,是霸者。”孔明的双眸漆黑如夜,“而我只是山野村夫,有的只是松散之气……”
东吴的大街上都是雕车竞驻,骏马争持,茶坊酒肆喧闹鼎沸,华服珠履穿梭市集。
凌天性善良,乐于助人,但这些在血腥的战场前却是天真愚昧的,也许,当初就不该让她跟随着他,将她留在草庐才是正确的……
孔明坐于船舱之内,凌在一旁้沉沉地睡着。他伸手拨开她脸颊旁的乱,探了探额头的温度,看来她已经退烧了。
马延?是袁绍手下的降将吧?他虽无什么名气,但以自己้的实力,绝不是对手。
“此话当真?”凌心中ณ一震,面上仍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