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感到脸颊微微烫,努力挤了个笑容。“你好。”
“她就是红红。刚才忘了和你说,那天她也在场。”他直起腰杆,“为了让你尽早完成任务,我们保证全力配合。”
“他那是在装ณ模作样!他现在需要的是开导,去找心理医生才对。”
“有区别吗?”
“所长,你这朋友的老爸既没遇上绑匪,也不是突然失忆。”叶枫用种调侃的语气说道:“老人家现在很好,吃得好,住得好,日子过得幸福快乐,要他不必担心。”
牛十三有个朋友叫陈述。上个星期天是陈述爸爸的六十寿辰。陈述和亲朋好友在酒店里为老父庆祝大寿。中途,老寿星独自去了趟洗手间后,就再没出现。全家人包括亲朋好友翻遍整座酒店也没找到เ。
“微笑”还在挣扎。
经理这才如梦初醒,带着二名保安围上来,伸出手,用力把“微笑”摁住。被摁住的“微笑”一边挣扎一边呻yin,两只手在地面上胡乱抓着。
营业员抬起头,清秀的瓜子脸,画了淡淡的职业装,年轻、偏瘦、一头板栗色的中长,望着叶枫露出一道浅浅的微笑,“你好,需要什么เ?”
叶枫绕过模特走进展区。
“梦梦小姐,真是人如其名啊。”刘总笑着说:“如梦一样的美丽动人。”
红红经验老到,察言观色,看这位刘总被另外几人众星捧月似地捧着,猜测他非富即贵。如今市场萧条,各行各业都不景气,小姐的生意也不如从前好做。为了勾住这条大鱼,红红使出浑身的解数,又拍又哄。可这位刘总城府极深,笑嘻嘻照单全收,底细却是丝毫不露。
——你是谁?
你是谁?她再一次问道。
女人象石像一样保持沉默。
传来一阵嗡嗡声,叶枫抬起头,成百上千只苍蝇从墙上的小窗飞进来。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停在女人的眼睛,嘴巴,头,身上。
越来越多,嗡嗡声越来越响。
最后,密密麻麻,完全掩盖了女人。
恐惧感让叶枫几乎ๆ窒息,她惊慌地跳起来,扭身往门口跑去。
从窗外飞进两条红色的纱巾,象蛇一样,猛得挡住她的去路。叶枫挥舞双手,想摆脱它。红纱巾顺ิ势缠住她的手脚,身子,脖子。任凭她使劲挣扎,还是无法挣脱。
她倒在地上,红纱巾裹满全身,象个血人。纱巾勒进肉里,她痛!痛得想哭。张开嘴巴:救命!救命!声音哽在喉咙里,变成啊啊的呻yin。呼吸越来越困难,沉重的喘息使她想昏厥过去……
不!
叶枫猛然睁开眼睛,一切消失了。四周聍竦模稍谧约捍采稀c钔ึ罚厦鏉B出一层细细的冷汗。她舒了口气,只觉得口干舌噪,心跳地象怒的气锤。
噩梦!噩梦!
红纱巾。女人。
从童年开始,它们就常常出现在叶枫的梦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