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蕴的休学并没有在学院里引起多大反响,大家只是闲闲地说上一两句,那个长着娃娃脸的中国女孩休学了,听说是与男朋友分手,想不开……
袁东拉住我的手,轻轻包在他两手间,“她是个成年人,对自己的生活负责,你也帮不了她。”
我并不经常参加他们的聚会,毕竟我一向是个用功的学生,但我喜欢听丹尼斯讲话、喜欢喝他泡的茶,烦恼时一见到เ他俊朗的笑容就会觉得开心。
这是我来英国后,第一次重新感受到生活的安逸。
我楞了一下,想到与王守裕已经分手,他应该不再是我爱的人,便摇了摇头。
她的朋友很多,大家都喜欢她的开朗友善,我则ท为她的出众气质折服,心中暗自猜测是怎样的经历才能ม成就这样一个精致可人儿。
这一顿饭,很自然地被他那ว好口才的老婆所主导,一会儿向我们热心细致地介绍她下厨的心得,一会儿跟我们绘声绘色地描述旅途中ณ的感受。我们大家全部客客气气地边听边吃。
她很大方,亲热地与我和女博士、女博士的男友一一打招呼,自我介绍,并往我们每人手上硬塞了件小玩意儿,说是伦敦买来的纪念品。
雨停了,我和温蕴相伴走在老城湿漉漉的石板路上,呼吸着空气中雨后特有的清爽气息,突然体会到เ了一种唯有旅途中才有的松弛与悠闲。
日内瓦虽然鼎鼎大名,却没有我原本想象那般气派,与大多欧洲城市一样,不大,但很温馨。
袁东准备做顿大餐,好好解解谗,一个劲儿地说我有多幸运,能ม够借机品尝上他这个大厨的手艺。
袁东的车刚ธ好停在门口,他探出头来,“快上来,还要去中国城买些东西!”
即便我尽了最大的努力,出门还是迟了!张岩早已不见踪影,估计是在对我表达某种不满。
一夜好眠,似乎ๆ将这两天的颠波与疲惫都睡了过去。直到เ张岩边敲门边喊的那句,“十点有课!”才令我徒然惊醒。
在我竭力转动疲惫的大脑且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他的同时,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催促,没有走开,就那ว么静静地站着,不知为什么เ,我总觉得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的味道。
“好!”他突然说,直起身来,看着我,“走吧!”
我笑起来,“当然是青年旅馆!”
我在车站边的信息中心要了几份资料é,很快选定了最便宜的青年旅馆。回头看到他眼中无可奈何的神色,心情顿时舒畅ม了许多。
他问:“你真的能住哪种地方?十几个人一间房,还不分男女!”
我正巧ู现一个中年男人穿着整套苏格兰裙走过,顿时津津有味地研究起来,没有及时回答他,他一把拉住我的胳膊,“问你呢!”
我忿忿地想要甩掉他的大手,瞪着他大声道:“当然能住,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挑剔!”
他仍旧紧紧拉着我,“不行,不安全,我不许你去!”
我叫:“我觉得安全就行!”
他说:“不行!你一个女孩不适合住那种地方!”
我试图掰开他的手,可他的力气实在很大。
我们的举行已开始引来路人的侧目,我红着脸压低声道:“快放开我!别人看着呢!”
他动也不动,似乎对旁้人的目光丝毫也不介意。
可我介意,只得央求他,“我的胳膊被你拉疼了,快放开吧!”
他这才松了手,我揉着胳膊,埋怨他,“这么เ霸道,你以为我还在纽约落难吗?凭什么要听你的!”
他认真地注视着我,说:“别住那里。”
我固执地摇头,“我是学生,住青年旅馆很正常。出门在外,顾及不了那么多。”
他沉默了一会儿,问:“我请你住酒店,好吗?”这是我印象中ณ他对我说过的最温柔的一句话。
我竟没出息地有点儿感动,轻声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