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没敢出声,怕打扰了扎旺的思绪。
“一千多年前,蒙古与青藏高原上生活着很多游牧民族,在哈尔里克山附近生活着一只叫狼族的部ຖ落”
我摸索着把扎旺的脑袋抱在怀里,不断地摇晃“扎旺,扎旺!醒醒!”这么大的冲击力我也真怕扎旺被我压出个好歹。
扎旺成全了我,这个小同志还是要得的嘛,知道舍己救人。我坐在扎旺软软的屁股上,根本没感到一点疼痛。
不过说实话,我其实还是很庆幸的,幸亏老爹没有一激动给我起名叫郎生产
“到!”我挺胸敬了个军礼简短洪亮地应道。
一路上我们三个孩子都没说话,只有老王头惊叹着老夫子的神奇,充满崇拜地拍着马屁;老夫子则有一搭无一搭地和老王头闲聊,更多的时候是闭着眼睛养神。
看到儿子转危为ฦ安,老夫子在李旺妈的眼里,就是活神仙,听到老夫子吩咐的话,连连点头应诺。
祖父对我是很严厉的,练武不认真,祖父不打我,只罚我蹲马步;而每次受罚的时候,才子总半趴在地上做我的椅子,云妮偷偷地给我送饭。
“小狼,是不是谁欺负你了?我给你报仇!”每次我不开心的时候才子总这样问我,小狼是才子对我的昵称,就像我叫他才子一样,我姓郎。
花呢子也注意到我的处境,收敛了仇恨。
“真是一只千年厉鬼,太他奶奶的凶了!”我哆嗦着捂紧大衣,心里骂了句。
“血……血阳珠…是什么?”我磕巴地问,万龙潭我听扎旺说过,万龙其实是许多毒蛇,这血阳珠还是头次听道。
“世间至阳之物,就是童男的纯阳之ใ气,血阳珠就是大巫师用一万个童男的血与魂魄凝练而成,是世上至阳的结晶。”
我冷冷地打了个突,这么说要练成那个血阳珠,就要杀一万个人?!“那ว个花羚不知道是不是人,真他妈的比鬼还狠啊”
“你的意思是,里面还有你的大王,你大王的鬼魂?!”我指了指黑糊糊的门口,问道,想着里面还有一个ฐ男鬼,我的冷汗又流了下来。
“你放心,大王被血阳珠镇压在铜棺中,棺木不打开,大王是出不来的……”花呢子的话听得我心里安定不少。
“不对!奶奶的,我去拿玉珏就要开棺,开了棺那个齐力顿就可以出来,那我不就惨了?!”我从角落里跳起来喊道。
“奶奶的,这花呢子分明就是要害我嘛!差点就上当”我恨恨地想。
毕竟这鬼虽然凶,但是无法上我身,又有求于我,这就说明她不是无所不能,心中ณ对花呢子的恐惧也减少了很多。紧张的心情稍微得到放松后,我的头脑冷静了下来。
“你把胳膊伸过来………”花呢子吩咐我。
“干吗?!”我警惕地握住两只手,生怕花呢子耍什么阴谋诡计。
“我把我的印记给你,大王见到自然不会害你。”花呢子语气平静地回答。
我将信将疑地伸出了右臂,花呢子伸手咬破了自己的中指,不,应该说咬破了扎旺的中ณ指,三滴血滴落在我的手背上。
好象被火烧炙似的钻心的疼痛,我忍不住疼得倒吸了口凉气。
再看右手的手背上,出现了三个红点,像胎记一样长在了皮肤里,并不是在皮肤的表层,无法擦掉。
“这样就可以了?”我怀疑地看着花呢子,也就是扎旺的脸问。
“放心吧,大王闻到你身上有我的气息,是决不会伤你的。”花呢子肯定地说道,看样子不象说谎。
“只要我们把那玉珏带出去埋了,你就不会为难我们两个吧?”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
“那是当然,但是你也别想耍什么花招,不然我让你们不得好死!”花呢子阴森森地威胁。
我靠,奶奶的,我这时火气也有点上来了,大不了就是死嘛ใ,老子好歹也是党员,拍得胸脯山响“你放心,男人说话算话!”。
“那你,可不可以离开扎旺的身体?”我小心翼翼地商量着“我怕时间长了他会有危险。”
“可以,为了报答你,穿过棺葬室里面有间小室,里面有几箱金银珠宝,你可以随意拿取。”花呢子说完这句话没了声音,扎旺扑通一声仰天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这鬼还真了解人间百态,知道用钱收买人心。我不是什么圣人,对钱也有强烈的渴望,不过好歹咱生在五星红旗下,长在社会主ว义แ里,大不了少留一点,其他都捐献给国家,支持四个现代化建设嘛。
蹲在扎旺身边,捡起火把,用力地拍打扎旺的大脸。
“小子,醒醒!”我知道花呢子没有害我们的意图,扎旺可能只是一时的昏迷。
果然,我拍打了两下后,扎旺咳了两ä声,扑棱跳了起来,动作麻利,反到把我吓了一跳。
“排长!我怎么了?”扎旺茫然地望着蹲在地上的我。
“你晕过去了……”我也站了起来,思考着应不应该告诉扎旺刚才的事情,想了想,还是不说的好,不然再吓到这小子,把不住嘴传出去那可是宣传封建迷信思想。
“排长,我想起来了,我看到เ……我看到那ว个骑在你头上的女人在墙里!”扎旺短暂的迷糊后,惊慌地叫了起来。
“小子,你小声点嚷嚷!不怕再把鬼招出来啊!”我照着扎旺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
扎旺一激灵,立时就不再出声,只转动着一双惊骇的眼睛四处张望。
“呵呵,没事了。扎旺啊,我们进去看看吧。”我拉着扎旺的胳ฑ膊向半开的石门走去,扎旺却反手拉住我的胳膊,制止了我。
“排长,你也看到了?”扎旺的嘴唇青,颤抖着问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小子就是自己吓自己!”我自然知道扎旺的意思,不过又不敢告诉扎旺实话,在他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我真怕我说出来把他吓疯了。
扎旺疑ທ惑地看着我,沉静了片刻,凑到我的耳边轻轻地说“排长,不是我搞封建迷信,我在活佛身边待了十三年,每年都受天水洗尘的,所以我能看到一些古怪的事情……”
我终于明白扎旺为什么可以看到花呢子了,天水据说是天神悲天悯人的泪水,用天水沐浴,可以净化凡人的心灵,可以使神的仆人的心与神相通。一般来讲有幸用天水沐浴ภ的都是当世的活佛之类的得道高僧,没想到扎旺居然深受活佛喜爱,能够得到天水洗礼。
扎旺又四处看了看,没有现鬼魂,松了口气,又趴在我耳边继续说“排长,刚才那ว不是幻觉,绝对不是幻觉,我看到了那ว个女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狼族女人!”
“你怎么เ知道是狼族女人?!”我推开扎旺的头,脸对着脸,注视着扎旺的眼睛问。
“她的额头刻着狼族的图腾,和画ฑ上的白狼王一模一样!”扎旺指了指墙上石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