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一片忙碌,无人理会林茉儿,她久等无用,一看时辰不早,急着赶回去,只得自报来历。福贵是内务府总管,又隶属皇帝,任谁都会给几分薄面。
林茉儿做事向来上心,知是为他好,心里万分感激,只好道:“那便劳烦了。”
莫子卿临行前宿在宫里的那晚,她鬼使神差地提起了那ว事。莫子卿看她甚是在意,却只是淡淡地说,战争带来的伤害究竟有多大,百姓最能感受到。无法去改变的事,只能去接受。他让她不要放在心上,没有任何意义。
她有时听起宫人说起那些事,人人都是敬畏和赞扬。
可师傅的心愿,亦是她的心愿。
“心愿?”林茉儿想了想,轻声道,“师傅说她的心愿是云游四国,救治更多的人。奴婢想完成师傅的心愿。”
“茉儿姑娘说说你的事,朕想听。”
“皇上但说无妨。”
出了寝宫门口,福贵就问:“茉儿姑娘,你是否惹皇上不高兴了?”
楚翎风见林茉儿依然毫无所动,不禁有些丧ç气,挥手示意她退下去。
莫子卿连忙拱手道谢,林茉儿微微一笑,道:“公子不必客气。”接着把手上剩ທ余的草药敷上白马划破的伤口。
林茉儿从背后的竹楼里拿出一棵草,在手心揉粹,贴在了莫子卿的手背上。
福贵听着觉得好笑,默默看向一旁的皇帝。
楚翎风一声冷笑,道:“好一个尽忠职守的奴才,倒是会替主子做主了。”
“奴婢知错了,不该自作主张。”秋月心知自己้不在理,急忙叩首道,“奴婢也是为主子着想,就饶了奴婢这次吧。”
“林茉儿,抬起头来。”楚翎风只是看向眼前的白衣女子,冷声道,“说,是怎一回事?”
“奴婢今日得闲,太医院走了一遭。”林茉儿慢慢抬起头仰望着眼前那ว个男ç人,轻声回话。“奴婢愚钝ๅ,将去时的路遗忘,不知怎生地就绕到了月清湖。奴婢只是问路,不知皇上在此,扫了皇上的兴,请皇上责罚。”
楚翎风见她白皙的脸颊红肿一片,嘴角破口,淡淡的血丝已๐经凝固干涸。
这女人就这般如此好欺。
他心里一阵窝火,厉声道:“正乾宫便就如此清闲,闲暇到你能在宫里随处走动?”
“奴婢知错,甘愿受罚。”林茉儿继续垂低头,不争不辩,只是轻声认罪。
“奴才有罪。”福贵出列ต,跪在一旁้,道,“这事是奴才的疏忽。皇上近日龙体违和,茉儿姑娘道是忧思良多致心肝郁结,只需膳食里添加点药材清热除烦即可。奴才不知茉儿姑娘不识路,便由着她去张罗。奴才思虑不周,请皇上恕罪。”
瑾贵人心头一惊,皇帝刚才对那白衣婢子的责问虽严厉,可此时这位跟在皇帝身边多年的总管却出言说情,字字句句无可挑剔,更是怪责不了那女婢。
这位总管是皇帝身边的老人,是个死忠的奴才。他从不过问旁人之事,事事以皇帝ຓ的命令为中心,倒是万万想不到竟会为个宫婢出言求情。
瑾贵人虽为ฦ福贵的做法有些诧异,但最是震惊的是,方才对林茉儿的惊鸿一瞥。那个ฐ女人的姿容和气质,都是非常人能比的。
原来,眼前的那个白衣女婢是大有来头,便是她还未进宫前,皇帝从民间带回来的那名女子。
她心里暗暗心惊,只怕秋月那婢子闯的祸不小,连着她也会被牵连。
楚翎风示意林茉儿和福贵起身,紧盯着还跪在厅上的婢女,扬手指向静立一旁的林茉儿,问道“她脸上的伤从何而来的?”
男ç人的声音骤然冷了几分,听得众人不由地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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