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自己要小心点,有什么เ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哦。回去记得给自己้上点药。宁悦贴心的交代。她总是这样,温柔而体贴着,总会有许多的担心,让她的内心变得柔软和细腻。
我和宁悦点头答应,转身离开了奶茶店。
十四岁的小妖精左昀,从有记忆起,就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父亲。妈妈从不告诉她,爸爸是谁,去了哪里。
小妖精没有回答,仍旧低头喝她的奶茶。暮日显然已没了耐心,皱着眉,等她的答案。看到暮日这样子,我忍不住拍了桌子,大声追问到,喂,问你呢!她只翻了翻眼皮,给了个多管闲事的眼神,看得我连气势都弱了下去。过了好半晌,她才松开已经被咬得不行的吸管,低着头,平静的告诉我们:他是我哥。
我收回我那有些悲悯的眼光,听见学姐说,你放心,这次不是来整你的。我似乎应该有些受宠若惊的,因为自从上次被她撂狠话后,暮日又在我面前大肆宣扬一番,倒真让我有几分畏惧起来。现在听她这么一说,我似乎有松了口气在。不过,如果不是为了上次那件事情的话,那ว她现在来找我干嘛?
暮日没有再说话。我偷偷看他的侧脸,那是隐忍的表情。
我立马抱住她,张口夸到,悦悦,还是你最好了。
我爬起身来接过她手里的袋子,拉她坐下。我说,你袋子里都装些什么哦,那么เ沉。她把袋子打开,从里面掏出了月饼、水果等各种零食。
我笑着勾住宁悦的脖子,安慰她,放心啦悦悦,我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好吗。
我只让她们帮我带一句话回去,暮日要跟谁联系,是他的事情,我管不着。她们老大要是有本事,就把暮日管住了,这样,也就不需要叫她们大费周章的来堵我了。
不会再有人对她吼着说一个ฐ“滚”字。那个人现在只是墓碑上的一张照片而已,他终将化为尘土,与这个世界再无关联。
宁悦靠在我肩上,陪我看夕阳,她总是说我太瘦,每次靠我都硌得她脑袋疼。我不再梗着脖子反驳,因为有个人依靠,是那么温暖的事情,说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
回到เ教室,宁悦看我不太对劲,问我,怎么เ啦?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张了张嘴,没出声,我也没想好这事儿要怎么说呢。我趴在桌子上,一个人闷着,宁悦看我好像也不太想讲话,干脆也就不搭理我了。半晌,我忽然坐直起来,把宁悦吓了一跳,直看着我不知我要做什么เ。
我说,悦悦,我见着子颜姐了。
她“啊?”了一声,似乎也没想到还会再有子颜姐的消เ息。她问到,子颜学姐不是很久都没有消息了吗?她回学校了?
我点点头,回答她“嗯”,接着说到,她还告诉了我左昀的情况。
左昀……好像也很久ื没见到她了耶。宁悦想了一下才说到。
是呀,你还记得,最后一次我们分开前,左昀跟我们说了什么?她说,子颜姐跟她哥……
对哦!宁悦马上想起来,说到,说起来,子颜学姐,比我们更知道左昀的情况呢。
所以,我说到,我问了子颜姐。
那,你跟她说,你什么都知道了?
嗯。
那她怎么说?
她说,左昀被她哥限制自由了,现在被她哥锁在家里。
“哈?”宁悦惊讶的出这一声,把我都吓了一跳,我赶紧让她小声点。她悄悄的问我,你给暮日说了吗?
我有点沮丧,说,还没呢,不知道怎么告诉他。
宁悦拍着我的脑袋站起来,双手叉腰,弯下身来看着我说,这种事情有什么好不知道的,暮日是她干哥哥,他当然有权利知道啊,而且,左昀被她哥这样管着,一定也很难过吧。我们应该去看看她,也许能帮得上她。
我惊讶于她的果决,仿佛那一瞬间,她不再是我一开始认识的那个女孩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慢慢有了改变呢?
“暮日。”我和宁悦到他们班上去他,让他出来,看到เ我们,他从教室里出来。
宁悦嘴快,问暮日,今晚,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左昀家?
暮日有点听不太明白,疑惑的看着我。我向他点头,解释到,我已经跟子颜姐打听到左ุ昀的消息了。
子颜学姐?你见到她了?暮日不太相信,又问了一次。
嗯,见到了,是她告诉我左昀的消息的。
那ว她现在怎么样?
不太好,她可能需要我们的帮助。
听完我的回答,暮日的眼神有些黯淡,也许,他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晚上,我们来到左昀家,敲了敲门,没有人答应,也没有人来开门。我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下楼正准备离开,却现在一棵树上有个红点在闪。我们来到那颗树前,看到那在闪烁的红点像是从红外线小电å筒出来,可是光源在哪?我们四下寻找,现光线是3楼ä的一扇窗户透出来的,而那扇窗户,正是左昀家。我和宁悦不明所以,站在那不知如何是好,却见暮日神奇的从裤兜里也摸出了一个小小的红外线电å筒,以一种奇怪的闪烁回应着窗户里的那个人。几分钟过后,暮日收起小电筒,树上也不再出现那奇怪的闪烁。
走吧。暮日说完,带头转身离开。
我和宁悦在后面跟上,两个人都对刚才那一幕心生疑ທ惑。
诶,宁悦赶上前去,拍了拍暮日的肩膀,问到,我们就这样走啦?
不然你们想怎么เ样?暮日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不是,那左昀她……我话还没说完,暮日就打断到เ,她让我们回去再帮她想办法,现在她哥管她很严,所以刚才没办法给我们开门。
说得跟真的一样,你又知道刚才她在家里?
是她告诉我的。
少来,我们连她面都没见着。
暮日懒得跟我争辩,索性从口袋里掏出刚才那支红外线小电筒递到我们眼前,说到,这个。还记不记得刚才从左昀家的窗户射到树上的那个红点?那就是左昀。
宁悦听得一头雾水,我却是渐渐地明白了。我接着说到เ,也就是说,刚才左昀是听到我们的敲门声了,但是她没法给我们开门,就想到用最不起眼的红外线电筒,来告诉我们,她知道是我们来了?
是啊。暮日接过我的话,继续解释到,像这样的红外线小电筒,现在在同学们之间很流行,不起眼,却有很强的穿透力,即使在黑夜,也能ม照射到很远的地方。起先我们买来,也只是为了好玩而已,可是很快我们就对它没有了兴趣,后来左昀提议,用它来设定一些只有我们才知道的信号。当时只是觉得就这样不用了有点可惜,但又不懂还能拿来干嘛,所以就设定了一些只有我们两个才看得懂的信号,没事就打着信号玩儿。没想到,还真的用上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跟宁悦都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不得不在心里偷偷佩服他俩,这都学会设暗号了。
我问他到,可是,左昀她妈妈不是还在的吗?她哥哥怎么能管她到这么严呢?
他告诉我,他也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左昀确实也不方แ便,几个信号说不了那么多的事儿。于是我又问他到,那ว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呀?
他说,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做,先回去了再说。
我看看宁悦,她叹了口气说,也只能ม这样子了,回去了再说呗。
曲泽龙对左昀近乎软禁的管束让我们十分不解,也更让我们坚定了一定要救出左昀,把事实真相弄清楚的想法。自从第一次“营救”左昀失败以后,我们几乎每晚都会到她家蹲点,希望可以找到เ一丝丝的机会,哪怕是能和她见上一面也好。有时我甚至觉得,我们这种守株待兔式的执着,是不是全都只是徒劳无功而已?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走向年末,我们的不甘心,也随之ใ与日俱增,直到这一年的最后一天,要不是出现子颜姐的这个意外,也许,我们已๐经想要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