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兰不安道:“我不是全没听过,他们不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เ灾么?与那些杀手刺客有什么不同?”
“你也知道他们?”白若兰皱眉问道,她一向专心练自己้的剑法,对江湖传言兴致不高,到了这时,才隐隐有些后悔,不由得顺势瞥了南宫星一眼,问道,“你呢?你也知道么?”
“没有任何招式?”白若兰蹙眉追问,满面不解。
“这两人的伤口,的确看不出路数。”崔冰依言而为,按着此前略显生硬的语调,模仿着缓缓说道。
“呸,谁……谁说要嫁你!”她恨恨听也听过,见也见过,但亲身当真被这般吻住还是头一遭,崔冰双手抵在他的胸膛,推也不愿扯也不是,就那么攥着衣料微微发抖,不知如何解救失陷芳唇。抿紧的缝隙之外痒的丝丝入骨,禁不住便开了一线,憋在里头的一声嗯唔还没泄了出去,就叫他舌尖一钻堵了回来。
“这么香的小嘴,当然是亲,我可舍不得咬。”小星说罢,又一低头,比方แ才还要结结实实的亲了一下。
写东西这事儿还真是得专心致志才行,最近频繁分心导致了一些奇怪的结果。比如在平时存的小片段里写出了这样的句子。“楼下的男人手里捧着一束装点精致的香坂百合。”一字之差意思差ๆ了很多阿喂!细思极恐啊这鬼场景!
于是,她总算知道了,小星煞费苦心来见的旧相识,就是这位暮剑阁的阁主千金,白若兰。
酒肆内这密密麻麻二三十人,倒有一大半带着兵器,让他这种寻常百姓脊背发麻。若是熟ງ客倒也罢了,偏偏这些武林中人,他没一个认得。
倒不是因为他在这山脚下开酒肆多年看得厌了,而是他实在腾不出空。
天色一亮,南宫星就匆匆穿戴整齐,换上白若兰给他准备的新衣,将染血的外袍留在房内,快步出门。
虽然想去看看崔冰,但心头疑惑急需解答,其余的事情都可以暂且缓缓,他赶到白若兰等女子的住处门外,看房门已开,便扬声道:“唐姑娘,你起来了么?”
里头颇为嘈杂,年轻女孩似乎ๆ正在互相嬉笑,他正要再喊,窗口探出白若萍的秀美小脸,怯怯道:“小星哥哥,你找唐姐姐么เ?”
南宫星点了点头,白若萍便扭头进去,帮他去叫。
不久,唐昕便匆匆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不明所以的白若兰,好奇道:“小星,你这么เ早找唐姐姐做什么เ?”看来这两人相处的还算不错,一夜之间连称呼也换了。
南宫星从怀中ณ摸出包好的那两粒药丸,打开将其中一粒递给唐昕,道:“我想请唐姑娘帮个忙,看看这丸药是什么东西。”
唐昕看他一眼,颇为ฦ好奇的戴上麂皮手套,将药丸接过,先是远远端详了一下,跟着用另一手扇了些香气嗅嗅,旋即皱了皱眉,道:“你等下,我进屋好好看看。”
白若兰好奇心起,也顾不上问他这药是什么来头,转身跟着唐昕回屋,显然是想看看唐门验毒试药的手段。
南宫星并未跟去,一来恐有年轻女子贪懒赖床,看到不雅,二来唐门手段大多是不外传的秘密,又怎会随便让人观看。
果然,白若兰转眼的功夫又走了出来,讪讪道:“唐姐姐拉了床帏,不给看。小星,你从哪儿拿来的药丸子?黑溜溜的还挺香的。”
南宫星只道:“我从别人那里捡来的,知道是什么的话,兴许有点用处。”
白若兰皱了皱眉,颇为不解,侧目看到เ一个丫ฑ鬟正把一盆用过的水端走,恍然醒觉自己还没梳洗打扮,啊呀一声转身跑回了屋里,咣当把房门甩上。
唐昕再出来时,白若兰都已梳洗妥当,其余女子也有好几个叽叽喳喳的到了院子中,抬拳踢腿的做着晨课。
她手里捏着那颗新า缺了几块的药丸ฤ,疑惑道:“星公子,这药……好生奇怪,不光试不出半点毒性,里面好似还掺了极少量的烈性补药,我完全看不出头绪。你若不急,可不可以再等一会儿,我拿去给我两位哥哥看看,他们比我在行,兴许能看出来。”
南宫星点了点头,道:“劳烦了,如果我所料不错,这药应该确实没有毒性,只不过,也绝对不能ม放进嘴里。”
唐昕狐疑ທ的望了他一眼,带着药丸往隔邻๑而去,比起亲哥哥唐行杰,她似乎更信赖那位堂兄唐行简,径直便走向最头那ว间大屋。
这唐行简的本事也确实了得,唐昕敲门进去不过片刻๑,就开门匆匆跑了回来,面色绯红,眉目含怒,还没走近,就把那药丸一把丢了过来。
南宫星心中大致了然,扬手把药接住,微微一笑,道:“看来唐姑娘已๐经知道是什么药了。”
唐昕一路跑到他眼前,瞪圆了眼睛看着他道:“你……你从哪儿弄来这种不要脸的药?打算干什么เ?”
南宫星看着那ว药丸,微微摇头,一边收回怀中,一边道:“我要是说,有个ฐ女人特地吃了这药跑来找我,被我觉得不对偷出两粒,你会信么?”
“是谁?”唐昕立刻追问道。
“抱歉,为了那女人的性命,我暂且不能讲明。既ຂ然这药果然如我所料,那ว有些事,还真要重新细细考量。”
白若兰一头雾水,满心好奇的问道:“唐姐姐,那是什么药?”
毕竟是才睡醒不久,她还没顾上装出那ว股英武利ำ落的神气,声音娇็软了许多,惹得南宫星侧目多看了几眼。
唐昕脸色更红,拖着白若兰往边上走开几步,还没开口,南宫星也走了过来,问道:“唐姑娘,实不相瞒,这药药性如何,我也很想知道。”
唐昕抬头盯着他看了片刻,看他脸上确实没什么下流神情,才抿了抿嘴,低声道:“这药主要是下在酒里用的,捏碎半颗融进一壶酒里,摇匀之后,就是青楼ä老鸨爱用的春酒,喝上两杯下肚,就算是三贞九烈的黄花闺女,也会乖乖搂着男人投怀送抱。算是常见的媚药。”
南宫星沉吟道:“那要是直接服用呢?比如吃下一颗,会怎么样?”
唐昕一怔,道:“哪有人敢这么用,要是吃一颗下去,药性攻心,不马上泄个七八次阴火出来,不出两个时辰就要变成眼里只剩下男人的疯婆子。”
南宫星点了点头,掌心沁出一层冷汗,心想果然飞来的艳福总是伴随着无尽的麻烦,想来茗香只是被哄着行事,并不知道其实已๐被当作了弃子,真若得手,不光堵住了他的嘴巴,还能将他逼出别庄。
而没能ม得手,显然是没想到他天赋异禀,又恰好起了玩心,轻轻松松便让茗香泄脱了力,正巧消了药性。
“糟!”南宫星心中ณ突然一阵不安,暗叫一声糟糕,这一串事情早已表明幕后推动之人不仅心思缜密,应变也是极快,茗香舍身不成,难保对方แ不会设计灭口。
“怎么了?”看他脸色突变,白若兰和唐昕异口同声问道。
“你大伯那个小妾有危险!”南宫星忙道,“来不及解释了,我得赶紧过去!”
“哪个小妾?”
“你在说谁?”
两女均是不明所以,话问出口,南宫星却已๐发足奔出,远远传来一句:“是茗香夫人!”
茗香无子无女,一人独居,作为小妾自然谈不上有何地位,势利些的下人,恐怕都不会给她好脸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