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后,一夜没有再打开。
他在离开前,随便挑选了窗户的一根铁栏,手铐ຖ穿过去,把我的双腕固定着铐起来。
一个目光,足以把一个曾经的何家二少爷,羞辱到淋漓尽致。
他玩够了,才站起来,说,进来吧。
进来的三个男人都穿着男式护士服,我只知道精神病院有男护士。
安燃淡淡吩咐,灌他。
于是,我被制住。
我看着他们熟ງ练执行,准备好的一碗糊状物,均勺倒入两排试管里,拿到了眼前。
手被扭得好疼,牙关被撬得好疼,喉咙被擦得好疼。
没人理会我疼不疼,一支试管空了,轮到下一支。
食物灌入食道约感觉,让我疼得好绝望。
我终于领教到安燃的手段。
他确实可以轻易把我撕成碎片,先撕碎心,再撕碎身。
从内到外,辣手无情。
也许是不习惯,也许是疼,第一碗两排试管灌下去,一被放开,我伏下对着床边人吐。
安燃看着一地污迹,安慰我,不怕,我备了十二碗。
第二次灌食,是双倍的疼。
我不敢再吐。
捂着嘴,忍着恶心,不敢让胃里的东西再跑出来。
他说备了十二碗,我知道他这次说到เ做到。
他从来,都喜欢用说到做到这个词,就像他喜欢万物之灵。
每次惹怒他,他都会无可奈何地,用深黑眼睛看我,叹气,君悦,再犯一次,我会让你后悔莫及。我说到做到。
结果他做不到。
每次,每次,都做不到。
我喜欢他无可奈何地恼怒,抱着他,哄他,安燃,我下次一定改。为ฦ了你,我什么都肯改。
他苦笑,给个确切数目。你一共要多少万个下次?
一边苦笑,一边让我肆意亲他的脸和颈,咬他的耳朵。
今天,他终于真正说到做到。
我疼得厉害,无暇扪心自问是否真的后悔莫及。
不论如何,他确实大有长进。
而我,再不能肆意抱他,亲他的脸和颈่,咬他的耳朵。
对他说,安燃,我好喜欢你。
对他说,安燃,我知道你会一生一世都对我这么好。
对他说,我谁都不信,我只信你,安燃。只有你的心我可以看得清,可以摸得着。
我错得厉害。
谁的心,是可以被旁人看得清,摸得着的?
既ຂ然有错,只能ม接受惩罚。
报应不来则罢,—来就源源不绝。
连续两天,被灌得毫不留情。
每次不一定是一碗。
分量随着安燃心情而定,他的心情,直接决定我这一顿要受多少支试管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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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顿ู下来,我领教他的好整以暇,他的冷静,他的不手软,还有他阴晴不定的心情。
终于我投降。
他比大哥厉害,大哥不可以这样逼我,他可以。
因为他已经不再心疼。
真正的,不心疼。
我终于对着令人心悸的试管,绝望地投降,不用灌,我自己吃。
安燃并没胜利ำ的得意。
他只是淡淡地问,君悦,你做得主吗?
我僵住。
对,我做不得主。
我可以投降,是否饶恕,却要看那个做得主的。
安燃,才是那个大权在握的人。
他用不饶恕,再次提醒我这个事实。
我已经投降,他还是漫不经心说一个ฐ字,灌。
于是,我疼得愈发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