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底气永远来源于他的能力。虽然出身于普通家庭，却在各方面都闪着光。
这个名字宛如她深种在心头的朱砂，一寸一寸生根发芽，这些年来，没有哪一天曾让她放下过。程佳回想起那天付玄楷的模样。清冷孤傲，理直气壮，三言两语间皆是自信从容的气度。
“市场部这两年费了多大心血才争取来这一次机会，你们一两句话就让所有人的努力付之东流，公司的管理目标怎么เ办！未来三年的营业额谁负责！啊？！”
多年前带着爱与疼痛的初ม夜，二十二岁的付玄楷曾在她耳边如此呢喃细语。
脑袋中是一片眩晕，随后变成虚无的空白。
没多久，两辆商务奔驰停在酒店门口。程佳正在大厅与刘良平沟通待会儿饭局上的交流方向，听见身后sean的声音时很快也被刘ถ良平带着迎上去。
“脸色怎么这么เ差，你这是几天没睡了？”
房贷，房租，日常开销，除去这些，每个月能存下的就寥寥可数，哪里还敢妄想买别的大件。
“唔……嗯……”被吻得忘情的程佳紧紧贴着男人的身子，承受着付玄楷重重的啃咬与掠夺，嘴角不断溢出暧昧的呻吟。
一直到她喘不过气来，才堪堪被男ç人放开。
“程佳，这几年你就只学会了卖弄自己的身体吗？”男人讽刺地抬手擦掉嘴角的水光，眼神凉薄地望着她：“那个ฐ男人呢？他养不起你了？”
付玄楷以为自己永生不会再提这件事，可他还是在震怒之中ณ脱口而出。
光是卖弄二字，就足够程佳心碎了。
红了眼眶的程佳死死咬着唇。她不想狼狈到在付玄楷面前哭出来，可此刻，于她而言很难。
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无声砸在地毯上，哪怕低着头，也没办法掩饰微微颤抖的肩膀。她因为ฦ付玄楷直白的嘲讽而沉默，许久，才终于能让自己้不那么เ哽咽地开口：“是啊，就只学会了这个。您没兴趣就算了。不打扰你休息，再见。”
程佳抓紧了手里的包链，另一只手去拉酒店房间的门把，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可还没等迈出房间门一步，就被身后的人用力拽了回去。
带着泪痕的脸被他一览无余。
“所以呢，下一场的目的地是哪里，再继续用这种方式找别人是吗？”付玄楷几近失控地抓紧她。
程佳闻言想要摇头，可她只能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很难相信，时隔多年，他们会是以这样的姿态面对对方。
过分狼狈，绝望到让人无法喘息。
程佳恍惚间才意识到，当年那些温柔过去了，原来就真的不会再有。
“下一场在哪里与您付总何干？我想要自救总会有办法，没有你还有别的男人，总有人会喜欢这种方แ式。”男人用力攥住她胳膊的手让程佳觉得疼，她气狠了般一根根手指掰开他的手：“我卖弄身体，我自甘堕落，和你没关系。”
当年的事，原来付玄楷没忘记。
是她甩了付玄楷投入有钱老男人的怀抱，是她选择卖弄自己的身体。付玄楷说得没错。这样的形象早已๐经深种在付玄楷心中，程佳不欲再辩解。
她觉得自己应该高兴，毕竟今晚吻到了他，也算圆满了这几年的念念不忘。她也早应该预料到，自己没那么轻易被原谅。
可却还是避无可避地被他的话语和目光伤到。
程佳扭过头去，没有勇气再承受他嘲讽的目光，身体突然腾空。程佳意外地被男人砸在了厚重的床上。
她不解地看着他，直到付玄楷的嘴唇一张一合，程佳听见他冷冷说：“那好，我们来做个ฐ交易。”
今夜盛怒难平的付玄楷，与以往理智冷静的付总大概并不是同一个人。
也许，也只有付玄楷自己心中清楚，他胸口莫名涌动的怒气，并不如他所说源自于对程佳轻浮举止的厌恶。
而应当归咎于，再度为她动情的他自己้。
要再煎æ熬反复多少年，才能忘记你？
付玄楷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