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鸭子上架,她踮着脚坐上了后座,手不知道该往哪放,犹豫了一下还是抓着车座垫。
“上车吧,别担心不会摔着你的。”
她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
“没关系,不想说出来也没关系。”
一个善解人意,一个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说起。
“我妈把我带到曹昕爷爷奶奶那边过年,要我喊人,他们家那些亲戚我真的一个都不认识,更何况别人也不认识我。明明我又不是小朋友了,和她吵了一架,然后我就跑出来了。”
其实她知道妈妈没有恶意,只是有时候表达真的会很伤人,加上她从小被寄养在姨妈家,和母亲之间隔着有生之ใ年难以逾越的鸿沟。
所有情绪都只是这道鸿沟的导火索。
“那你这算是一气之ใ下离家出走?”
她尴尬的低下头,像只沮丧的企鹅。
“周慈,你知道吗,你要学会听别人的声音,你不能ม老是把耳朵捂起来。”
“知道啦,你别说了。”她的声音小如蚊子,用手绞着大衣上的牛角扣。
“走吧,先带你去吃个夜宵再送你回家。”他迈到下个ฐ阶梯,回头看人还没跟上来。泼泼qun783711้86๔3
他往下站了一个阶梯,两ä人正好高度相差无几,她轻而易举就搂住他,把嘴对了上去。
原本只想碰到他的嘴唇就离开。
他揽住周慈的腰,撬开她的牙齿,舌头直接交缠在一起。
嘴里满满当当充斥ม着他漱口水的薄荷味,又苦又涩,湿漉漉的吻。
舌头像两片海里纠缠的水草,在口腔里翻搅。
他的另一只手一直从尾脊ิ划过背停在肩胛骨处。
最后他用舌尖舔过她哭过后干燥的唇。
她的嗓子哭哑了,声音虚弱:“我好饿…”
孔西开靠她近,笑声从胸腔发出。
他牵起她的手。
入夜的北京像一片海,无尽闪烁的车尾灯像海底荧光的藻类,冬天透进衣物的凉风让肩胛也缩起来,夏天过去,一年又行至末尾。
yellow
五号,孔西开生日的前一天,周五。
周慈捧着半杯奶茶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四月的北京入春,气温回暖,柳絮疯了一样的满天飞。
“你不冷吗?”孔西开穿着学校的制服,深蓝色的背心,白衬衫前襟印了学校校徽,黑色长裤,套了一件黑色冲锋衣。
他看周慈只穿了黑色短裙ำ和过膝袜,把外套脱下来盖在她的膝盖上。
“你喝吗?”她把还剩一半的奶茶举到他面前,来者摇摇头。
“你明天生日怎么过?”
“你不和我一起过吗?”他瞪大眼睛,更像一只猫了。
周慈从书包了摸出两张票,递一张给他,“生日礼物,给。”
他接过来,车票上印着“北京—秦皇岛”,周慈看到他嘴角的梨涡冒出来,用手去戳他另一边的嘴角。
“你干嘛ใ!”孔西开惊恐地看着她,捂着自己้被戳的那边脸。
“我帮你把这边的梨涡也戳出来。”她指了指自己右边脸。
他气鼓鼓盯着她,“孔西开…”她托着腮看他,“我可以亲你吗?”因为你实在是太可爱了。
他把脸凑过来,可以看到他脖子上透明的青色血管,和左耳后面的一颗小痣。
她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少年时期的皮肤真好,像没有褶子的绸缎。
“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