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可好?”
夏长峰毫不犹豫,把证据呈现于皇帝。
“来人!请白小姐入东厢房。”
“夫人,我与夏大人青梅竹马,因家道中落,流离失所,不幸沦落青楼,成了一名歌妓,有幸再遇夏大人,承蒙不弃,夏大人为我赎身……”白采荷言此处声泪俱下,她跪在地上继续说:“采荷愿意当牛做马服侍夫人和大人!”
院子里细碎的脚๐步声传来,至少有三个人进了院内。
叶清然摊开紧握的手,看到断ษ成两截的玉簪,她微微蹙眉,苦笑着:“罢了,夫君不来,戴给何人看?”
叶清然似乎是吓了一跳的样子,转过了脸。
领队的兵士马上皱起了眉头,道:“这么恶心。”
只见她脸色黝黑,一张脸上坑坑洼洼的,都是麻子,一只眼还下垂得厉害。
“官爷,我这个表妹是因为得过恶疾,所以造成毁容的,惊吓到官爷了。”上官逸连连道歉。
“真是晦气,走!”
搜查的人走了。叶清然松了口气。
她凑到了镜子前。没有想到,老婆婆还有一双巧手,居然能ม把自己้化成这样,完全就像是另外一个人,而且摸上去,手感也几乎是真的,就像……就像是换了一张皮?
上官逸对着老婆婆拱手道:“师父,这么多年,你可终于是重操旧业了。”
“重操旧业,这是什么เ意思?”叶清然听了之后愕然。
老婆婆从床上起来,挥了挥手,道:“你就不要再提了。”
上官逸笑了。
“老婆子我,早就已经金盆洗手喽。”老婆婆说着,要下床。
叶清然见状,连忙上前,把老婆婆从床上扶了下来。
“你去打盆水来。”老婆婆指挥着叶清然。
叶清然照ั做了。
老婆婆在水盆里洗了洗脸,然后用自己的手巾擦了擦,接着,她的脸恢复了原样,那病怏怏的蜡黄的脸色,其实是她化妆化上去的。
“那婆婆,我的脸上的妆,就留แ着吧。这样比较安心,如果他们再来的话,也好用糊弄过去。”叶清然道。
“这样也是一个ฐ办法。”上官逸点头。
说着,叶清然摸了摸自己้的脸,道:“那我的这副相貌,不会洗了洗就掉下来吧?”
“不会的。”上官逸道。
“为什么?”叶清然好奇的问。
刚才老婆婆的蜡黄的脸色可是用水一洗就掉了啊。
上官逸笑而不答。老婆婆开口了:“要想洗掉脸上的妆容,必须用我的独门秘方才行,清水是洗不掉的。”
独门秘方?原来老婆婆有这么一手绝活吗?
“你大可以安心住在这里了。”上官逸对着叶清然道。
叶清然点点头。
虽然离着被迫灌下汤药而流产,目睹一家人被斩ล首的事,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但是叶清然每次夜间辗转,那ว令人伤心痛苦的一幕幕,都在眼前浮ด现,她辗转难眠,很多时候都从噩梦中惊醒。
这次,她又从噩梦中醒了。
叶清然披上了衣服,走到了院子里。
这个ฐ时候,她看到上官逸却正在弄草药。
她不由á的走了过去,道:“还没有歇息啊。”
上官逸手里摆弄草药不停,道:“因为那群搜查的人,所以耽误了些工夫。”
听了他的话,叶清然觉得心中羞愧,低头道:“到底是我拖累了你们。”
“我既然是收留了你,你又何必说这样丧气的话。”上官逸不以为然。
“可是我觉得,自己留แ在此处,一点儿用都没有。”连十几岁的小药童,比她懂得还多。
“你听我说。”上官逸停下了整理草药,正色道:“没有人一开始什么都会,什么都能做的。我们都一样,多学习就是了。不过……”他语意一转:“这么เ晚了,你为何没有歇息?”
“我……我做噩梦了。”叶清然实话实说。
“噩梦?”上官逸顿了顿:“是关于你家人的噩梦吗?”
“对。”叶清然点点头:“还有,白采荷给我灌药,打掉我的孩子的噩梦。”
夏长峰和白采荷是恶魔!毁掉了她的一切!
而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能为ฦ力。
想到这里,她抽泣起来:“我觉得自己้无能,什么都做不了。”
她明明发誓和夏长峰势不两立,一定要找他报仇的,可是想了想,该从哪里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