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骂这件事的丰富经验使我早就练出一套能让她短时间消气的方法,第一,你不能ม打断她开始解释,不然她会更生气,于是我低着头先没说话;第二,你不能一直不吭声,她也会因此更生气,所以等到她终于骂完,停顿ู大概有半分钟็的间隙,我掐着这个点连忙开始道歉。
我僵了僵,挤出一个ฐ笑脸,“对不起。”
我也不清楚。
他知道我的身份了吗?
那可是徐!文!祖!躺在距离我直径三米范围的床上睡觉诶!!!!
男色误人。
我强行闯入了教室,把拉着我的女孩踢了一脚๐,提起徐文祖旁边那个女孩的领子把她扔出了课桌,她不依不饶地跟我吵,我没理她,倒是她旁边的同学把她拉走了,一边走一边忌惮地看着我,“算了吧”。
于是我硬闯了徐文祖的教室。
是学校的奖学金公示。
但诡异的是,进入游戏三天以后,我压根没见过徐文祖的一根头发。
他的表情晦涩起来。凝眉,怒斥,“我说过别这样看我。”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突然反应过来,眼前的男孩只有十岁。
徐文祖笑了。
我跟在他背后,亦步亦趋来到了他坐的角落,地下室逼仄,这里难闻的气味更大了点,我走到屋子的尽头时,终于看清当时在另一头没看明白的陈设究竟是什么了。
她停下来捂住我的口鼻。
真疼啊。
我腹诽,切出ebay对话框去看卖家信息。韩国人,发货地首尔,是个新า人卖家。
我的失态被遏止在这句对话框里。
我还知道了,她是我室友的妈妈。
我想过这次请假会不太顺利,毕竟她从没有给我批过一次假哪怕我那ว次感冒到最后进展成了肺炎,她也并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且责怪我因为住院耽误她的工期。
但我没想到会这么不顺利。
我说我家里人过世了,必须奔丧,她停下手里的东西看着我,说:
“你爸妈不是早就死了吗?其他的亲戚还奔什么丧,没有时间。”
我低下头摁着自己的手指。
“是我奶奶,得了很重的病。”
谎言的真谛是有一半是真的,上一句我没说谎,和我相依为命的奶奶得了很重的病。
不过她在我高考那年就已经过世了就是了。
但导师并没有应允,她咂嘴发出了一声类似嗤笑的声音,“老人不都这样么?”
我面色苍白地看着她。
她走过来,把文件夹扔在我旁边的桌子上。
“赶紧的,明天就要。”
我重新坐回了工位上。
平常她给的东西就不是正常下班时间里可以完成的量,现在我心绪很乱,拖得时间就更久了。
我有想过,要不就在这里过一夜好了,至少徐文祖不会想到我在这里。而且请假的计划也并没不是一个太明智的上选,没有钱,买不起机票,住宿费也难说,我又可以去哪呢?
都怪这该死的游戏。
省吃俭用攒下来的钱全部贡献给了这个ฐ乙女游戏,我得到了什么?
这么เ问自己的时候,我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和徐文祖接吻的画面。
脸红了红。
走出工作室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因为加班没有吃晚饭,风一吹,便觉得寒冷的感觉更甚了。
站在室外稍微冷静了一点,我看了眼银行卡上的余额,决定先在校外的便宜旅店暂住一晚。
进入房间以后我立刻๑打开空调,领了两个红包开始点学校附近的外卖。
以学生为主要受众的外卖价格大都比较亲民,我躺在床上选了五分钟็,下单。
刚准备躺在床上小憩一会儿,还在想今天会不会像上次一样连续梦到徐文祖,突然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外卖这么快的吗?
我一边往门口走,一边疑惑地翻看手机。
看到一半,浑身僵硬,顿住。
我不知道那里什么时候有的两条短信,我真的不知道。
按收件的顺序,我首先看到เ的其实是第二条消เ息,它说,“千万不能让他杀人!”
第一条是,“他去找你了。切记千万不要使用身份证。”
我抬头,看到猫眼里有只黑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