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多休息,现在天气冷了少吹风。”宋思涵看了看她的外套,“衣服也要多穿点,有毛衣吗?”
出了图书馆,说话时宋思涵才发现程吉的嗓子哑了。
她说这话时态度严肃,程吉的表情跟着认真起来。话音一落,两ä人的手同时落在摇杆上。
游戏币也是宋思涵一个人换的,理由是“你第一次来,我先带你熟悉熟ງ悉,下次再各换各的”。
宋思涵收起手机,在店门口拿了一个篮子,放进一套自己平时用的牌子的防晒霜,质地水润不粘腻,想想军训时期的用量,多拿了一套,面膜则ท买了一盒补水面膜和一罐修护面膜。
等了半天没有回复,看室友已经开始换衣服了,宋思涵便收拾好自己的包,和室友一起出了门。
她和程吉是怎么分手的?
早知道就在外面买点东西回来吃……算了,叫外卖吧。
宋思涵对八卦有点兴趣:“哦?打起来了吗?”
营销部经理有一间大办公室,两个组长也各有一间小办公室。宋燕推玻璃门进来,问道:“外卖点了没?”
早晨的光霎时扑了进来,宋思涵看见漂浮在空气中的尘埃,眯了眯眼睛。
主卧门口正对三米多长的过道,左手边是卫生间,连着往前是厨房,右手边是次卧。卫生间和次卧的门都开在过道,主卧和次卧两道门挨得尤其近。宋思涵驻足发了会儿怔,伸手打开了次卧房门。
忽然间,一个凉凉的软软的东西碰到เ了她的脸颊,接触的地方只有很小一块,却飞快染红了她整张脸。
程伊芙半是怂恿半是撒娇:“宋思涵,不要这么害羞啦,只是舔一下,别ี让吉娃娃伤心咯!”
她循着铃铛的声音抬头看向楼梯,耳边是常沁压着兴奋的嗓音说:“吉娃娃来了!”
程伊芙笑着说:“别急,等一会儿。”
现在,是新的开始。
第一次,程吉的童年因为宋思涵一个ฐ眼神而改变。
“那ว是不是你发现我们不合适以后,觉得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改变我?”
管明明没有再反驳。
宋思涵随之沉默,她想她要换一副眼光看待这两年,她乐在管明明乐。这原来也不是一场突然而至的分手,说难听些,是预谋已久ื。
好难过啊,宋思涵静静地想,现在比管明明提分手的那刻๑还要难过。
“我还是不知道我哪做错了。”半晌,宋思涵说,“今天以前,我都以为咱们在一起很开心,可能是我太迟钝了。就像你说的,不够重视你。”
她深吸一口气,强打精神:“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感谢你,也觉得对不起,没能让你在这两ä年里和我一样开心。”
等了一下,发现管明明没有接话的意思,她问:“明明姐,你有什么要求吗?”
管明明含着歉疚看了她一眼,也稍稍振作,回答:“没有。”
“那就这样了。”宋思涵笑了一下,“我们就这样吧。”
管明明心有未尽之ใ感,但实在无可说,只剩一句:“再见。”
“再见。”
宋思涵起身离开咖啡厅,再次经过玻璃窗,目不斜视。
在路口等待红灯的时候她脸上的淡然不见了,无力感扯着她的嘴角下坠,让她做不出一丝一毫笑的表情,就像是在面无表情地哭,而没有眼泪流出。
她脚步缓慢回到公寓,坐在沙发上。这间房子与她的心情一样空洞。对曾经住在这里的另一个人的留恋,无声无息地由阳台敞开的落地窗飞了出去,消เ散在京州ะ秋天寂寥的傍晚。
慢慢地,她滑倒下来侧躺,目光虚虚落在茶几,头脑中反思自己哪里做错,大脑时停时转不予配合,弄得她疲惫更深。昨晚加班到很晚,不知不觉就这么睡着了。
被电话惊醒时宋思涵一阵心悸怔忡,脑袋里嗡嗡的,没看名字就赶紧接了:“喂?”这才想起来看一眼是谁,手机还没从耳边拿开,听见里面传来的轻快声音,宋思涵无奈地笑一声。
“喂!宋思涵,我在巴黎机场,明天就回国啦,想不想我啊?航班号我一会儿发给你,明天中ณ午来接我,我去你家睡一觉,晚上咱们一块去嗨!”
宋思涵揉了揉额头坐起来:“你家不是有司机吗?你等等,你去哪儿睡觉?”
“哎呀我不想回家,一回家就被念叨结婚结婚,烦死了。说好了啊,明天中午国际出口接我,最好先带我去吃顿ู好的,我想死你找的那ว些小馆子了!”
宋思涵无语,一个月不见娄大小姐自说自话的本领依旧无人能敌,只得答应:“好,明天机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