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宦官已经在提笔记录了,某年某月某日某地,皇三十八子,箕坐。
幸亏他坐在最后一排,趁人不备,他悄悄改成盘腿而坐,又用一张毛毯盖住腿。又坐了一会儿,索性两条腿放在坐榻下,这才舒服多了。
“不对啊!”
“错!”
“所有家眷都在东院,这边你们尽可放手捉妖!”
“哥哥,刚才我喝了点凉水,肚子有点疼,你先站会儿,我去趟茅房。”
“琇哥儿!”
吞了五百贯钱,连一个渣都没留แ下。
李琇研究了一分钟就没有兴趣了。
等等!这不就是……
李琇感觉背后有推手。
李琇原本只是想把事情闹大,牛仙童忌惮于形势,不敢把他送去南院。
一名年轻皇子正跪在财帛星君像前祈祷。
…………
李璀无语地望着李琇,这混蛋又是在最后一刻写出来。
张九龄取出陶盆下的答案,又看了看两人写的字,李璀写的是宁字,李琇写的是宦字。
他点点头道:“你们思路的方向是对的,但我很遗憾地告诉你们,这题没有答案。”
张九龄展开答案,上面一个字都没有。
“这叫无底字题,你们阐述理由,由á我来判断你们谁能ม胜出,你们谁先说?”
“我先写完,当然是我先说!”
李璀当仁不让地抢过风头,“表演者只是一个从事,并非大臣,写宦肯定不对,宁下面是丁,丁者,成年男子也,当然是宁字正确。”
说完,他得意洋洋地看了一眼李琇。
张九龄又问李琇,“刚才他说得也有道理,表演者只是一个从事,并非大臣,那你是怎么想的?”
李琇不慌不忙道:“其实我想到了三个字,宦、宁、字,但我认为ฦ最合适最贴切还是‘宦’字。”
“他并不是大臣,为什么เ贴切?”
李琇淡淡道:“普天之下,莫非王臣!”
张九龄捋须缓缓道:“你们二人说得都有道理,但正确答案只有一个ฐ,我认为宁者虽然也不错,但宦字显然更有深度,所以我判ศ定这个射覆‘宦’字猜中了。”
李琇一拳砸在桌上,自己胜了,淘汰了李璀。
李璀面如死灰,他忽然跳起来大喊,“不公平,我是才正确答案,父亲,张相国在打压孩儿,父亲,你要给孩儿做主ว啊!”
现场一片哗然,居然有人输不起,还怪裁判不公。
所有人眼光都望向李成器,李成器可是以护短出名的,他会不会偏向自己้儿子,要求重新裁判?
武惠妃低声对李隆基道:“陛下,摄政王会不会提出集体裁决?”
所谓集体裁决就是由五个相国一起仲裁,各投一票,票高者胜出。
如果真选择了集体裁é决,那么一定是李璀胜出。
李隆基点点头,“按照皇兄的护短性格,很有这个可能!”
虽然这样说,但李隆基并不打算帮助自己้儿子,他心思根本不在宗室子弟的赌斗上,在他看来,为这种小儿之斗出面庇护,有损身份,摄政王想撕下脸皮帮儿子,那就随他去。
李隆基的全部ຖ心思都在明天的射覆赌斗上,那才是关系到他自身命运的赌斗。
李成器转动着眼珠,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牛仙童忍不住提醒道:“九郎若输了,可是要被淘汰啊!尊上,李琇已被贬为ฦ庶民,取消他的资格吧!九郎就赢了。”
李成器忽然不耐烦起来,“一个ฐ屁大点赌斗,还要我来破坏规则ท,让天下人耻笑我吗?输了就输了!”
牛仙童快哭了,尊上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他以前眼里可是揉不得半点砂子啊!
李成器派人将李璀大骂一通,宣布接受张九龄的仲裁。
仲裁出来,李琇胜,李璀被淘汰。
李璀伏地大哭,不肯离去,被几名宦官硬架了出去。
这一战尽管不是决赛,但李琇却感到无比的酣畅淋漓。
………
十个组决出了八人,第五组和第八组全部被淘汰,没有人胜出。
最后决赛时刻๑终于到来。
最后的决赛很难,只有一题决胜负,时间是一炷长香,十分钟。
第一个交卷且答对者赢。
一脸疲倦的李隆基终于有点兴趣了,对周围儿子和嫔妃们笑道:“大家可以押注,最高不超过五十贯,看看谁能获胜。”
高力士收集众人的押注纸条,他自己也写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