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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寻找胡老爹

林部长说:“马院长这里有三十七名重伤员,这其中包括腿部受伤的,他们都因伤势过重或行动不便,而无法随军行动,要留แ在当地养伤,希望地方的同志尽其所能ม,照顾好、保护好他们。我们走后,这里就会变为白区,同志们既要同敌人斗争,又要保护、照ั顾好重伤员,这就加重了你们的负担和困难。纵队领导考虑到了这一点,决定组建一支红军游击队,由丁枫同志领导,配合你们工作,游击队的主要任务是打击那些仇视人民,以人民为敌的恶霸地主,土豪劣绅、还乡๥团分子。对他们该打就打,该杀就杀,决不手软,毫不留แ情,要让他们知道这地方的革命火种永不会息灭。这也是为保护重伤员所采取的必要措施。这些重伤员,为人类解放事业负了伤,挂了彩,是党的宝贵财富。保护好他们,就等于保护了党的财富,在这里,我代表纵队领ๆ导及全体指战员向在坐的各位表示诚挚的感谢。”说完起身,摘下军帽,给大家深深鞠了一躬。

此话一出,大家明白了,纵队这是又要转移,小声议论开来。

丁枫收起材料,刚要出门,见小李还站在跟前问:“小鬼,咋还不走,有事吗?”

电话那头:“老丁吗?告诉你个好消息,老肖醒了,已脱离了生命危险。”

鬼哭狼嚎的叫声,影响了敌士气,敌群顿时炸了营,乱象纷飞,已分不出敌我,见带血的就开枪,结果相互残杀起来,好不热闹,怎一个乱字了得。

“打,”肖正清一声令下,各种火器一起吼,子弹狂飞,手榴弹炸开了花,打的敌人退缩不前。

听声音是位女战士,又问:“哪单位的?

车把式焦急地挥鞭打马,马嘶叫着蹬地昂头,使出全力也没能将车拉出,车轮蠕动,越陷越深,满载物资的马车开始倾斜ฒ,大有车毁马亡之危险,车把式惊出了一身冷汗,周围的人囁嚅着干着急,没半点良策。

老汉上下打量一番,摇摇头。

“我是当年北阀军里的徐连长啊。”

“徐连长?”老汉喃喃一句,又端详了一会,从他脸部轮廓上找出了当年徐连长的目样。有些激动:“不错,是当年的徐连长,一晃八、九年过去了,人老树黄,瞧,我眼浊的都认不出你来了。”

“老人家请坐。”徐司令员把老汉让到椅子上。老汉说:“当年你们打孙传芳住我家,那时你还是个棒伙子呢。”

“可不是嘛,岁月不饶人啊,当年的棒小伙如今快要步入中年喽!”

徐司令员说着叫警卫员沏茶倒水。

老汉装上一袋烟,徐司令员给他点上,巴咂了两口说:“记的当年你刚到我家时,肩挎盒子枪,腰扎皮带,神气又威武,叫水生羡慕的不得了,老跟在你屁股后摸那ว枪哩。”

老汉说到水生,徐司令员忙问:“胡大妈和水生可好?”

“好,好着呐。”老汉抽了一口烟说:“水生这孩子,头些年和村里的几个要好的伙伴偷跑出去当兵了,年前,让人捎信来说,和徐大哥一样,也挎上了盒子枪,说是给部队的一位长当什么เ员?”

“警卫员。”

“对警卫员。”

“好哇,水生也参加咱们红军啦。你老可成了红军家属喽!”徐司令员高兴地说。

老汉吃惊地问;“你啥知道的?”

徐司令员说:“长这一称呼,只有在我们革命队伍里才这样叫。”

“哦,我说呢。”老汉抽一口烟又问:“你啥时候又干上红军了?”

“二七年,被蒋介石逼的。”徐司令员说道。

一提蒋介石,老汉来了气:“蒋介石这狗杂种,翻脸不认人,简直就是个魔鬼,你看他杀了多少,咱们就该打这混蛋。”他大概听说过‘四、一二’政变的事,愤愤地骂道。

“骂的好!蒋介石背叛了革命,向人民举起了屠刀,我们就该拿起武器和他针锋相对的干,来消灭他。”徐司令员说。

“你统领多少兵呀?”老汉问

林部长把话接过来:“他现在是我们的司令,统领着八千多人呐。”

老汉惊呀地说:“好啊,成大将军了,了不起。”

徐司令员谦虚地说:“啥将军不将军的,我是人民的子弟兵。”接着把话题一转说起正事:“老人家,今找你来是想和你商量个事。”

“啥事,你说。”

“我们有位指挥员在燕翅山战斗中ณ负了伤,不能随军打仗了,想让他在你这儿养养伤,住上一段时间,你帮我们照顾一下,行不行。”

“瞧你说的,咋个不行。”老汉爽口答应。

“那我代表纵队谢谢你了。”

“咳,你这个ฐ大司令跟我客气啥,人哪?”

“在隔壁老乡家里。”

“走,带我去看看。”老汉起身将烟荷包往烟杆上一缠,拿在手中,跟徐司令员和林部长出了门。

原来,前一天纵队领导得到个坏消息,说这里的党组织遭到敌人破坏,和他们失去了联系,肖正清的安置成了问题,送他回云县来回得两ä、三天,路上又极不安全,再说,时间上也不充许,大家正为ฦ这事犯愁呢。这时,徐司令员忽然想起一人来,这人就住在当地,九年前,北阀军打到这里时,他住在一老乡家里,这老乡姓胡,四十多岁,以打猎采集山货为生,为人热情,豪爽。他把这人的体貌特征及家庭情况描述了番,让林部长派几个ฐ人到เ周围打听一下,看还在不在此地。

林部ຖ长派人四处打听寻找,结果是高兴而去,扫兴而归,出去的人一个也没打听到,线索几乎要中断。

林部长并没灰心,这事让他思考了一晚,觉得这样找不行,随着岁月流失,世间苍桑,事过境迁,人物事非。九年是什么เ概ฐ念?八——九岁的孩子已๐成小伙子,四——五十岁的人已๐步入老年,有的生老病死,有的死于非命,房倒墙塌,旧院没了新院再起,事物都在变化之中ณ,由其在这混乱年代里,找个年久的人,并非易事,他在想能不能换位思考,把事反过来做,既然当年北阀军来过这儿,那当地上年纪的人肯定知道此事,知道此事,就应多少知道徐连长这个人,据徐司令员说,当年这里住着他们一个连,一连人住在这里应很眨眼,况且,他还是一连的指挥官,抛头露面的事肯定少不了,照ั这思路去打听他所住过的地方,应该不算难找,找到了他所住的地方,姓胡的老爹不就……想到เ这儿,眼睛一亮,豁然开朗,对,明天就照这思路再去找。

第二天,林部长亲自出马,选了二个目标,一个是集市,再一个是人多的地方。先来到集市๦,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专找上年纪的人打听,问了几个都说不是这里人,不知此事。再找,来到一位卖山货的老汉跟前,先是套近乎,问这蘑菇咋卖的,鲜笋多钱๥一斤,问来问去就问到北阀军的事上来,别说,还真问对了人,老汉很健谈,林部长从言谈话语中得知老汉知道的事真不少,于是对他说:“老爹,咱商量一下,这山货我都要了,不过得有个条件。”

“啥条件?”老汉问。

“你老得给我详细讲讲北阀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