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色的眸子闪动着好胜挑战的光芒,明明已๐沦为阶下囚,却还不改傲慢本性。柳残笑了笑,突然捉住祈的两ä只手,将他整个人都按压在墙壁上:‘话是我说的,若想收回,也是由我啊!’
‘在下只是在想,祈兄有意思问第二个问题吗?’笑吟吟伸出手,帮祈拉好没有穿整齐的衣领ๆ,手却没有收回来,停在祈่的肩颈之间,抚着他肩上受伤之处,问道:‘肩上的伤没问题吗?’
众人听了,还没有反应,伊祁已道:‘哪位柳公子?柳残么เ?’
伊祁已吃过早点,正喝着餐后茶。见凌虚子回来,嗤之ใ以鼻,暗道:‘还没骗够,什么都没捞到,当然要回来的。’
可儿目中清光莹莹,慢慢道:‘正因公子好上了十倍,可儿自惭形秽,不敢开口。’
二女垂眉,无限娇态,歌声一止,便如乳燕投林,双双偎至祈世子身畔。
在林里转了大半夜,柳大少垮下脸,确定这幽魂林是以先天八卦布列总局,内含八卦七星六合五行四象三才二仪太极,虽然只要破了阵眼就可解体,但这一路却得先成功闯过护关阵法再说。他左右丈量下一步该往哪里走,祈世子却捂着下巴,一脸若有所思,突然问道:’王府可有直系女眷,或说朔王可有未及笄的女儿?’
‘再探。’
这小子在什么神经?祈又抹了把额上不停滑落的水珠,拿着衣服,才想到在柳残面前换衣服似乎并不是件很安全的事——为ฦ什么他堂堂祈世子,会沦落到连换个衣服都要担心被人非礼的地步!
瞧出祈世子的疑ທ问,柳残又笑笑:‘没什么,只是感慨人生无常。此刻๑还能瞪眼的你,不知什么时候……’慢慢走到祈世子身边,撩起他一绺头,在指尖摩挲,‘又会变成一堆枯骨呢?’
没好气地翻个白眼:‘区区变成枯骨也要比你的枯骨好看,要打赌吗?’
噗哧笑出声来,柳残举手投降:‘这个比了,你我也是看不到胜负的。’
‘找人验尸就可了。’祈่世子边说边笑,将柳公子牵到洞口,‘柳兄,区区也不多说,你自动钻下水等我换好衣服如何?’边笑边打开机关,不等回答,顺ิ手将柳公子推下,合上机关。
柳残启动机关再次爬上来时,祈世子已经换了一身灰衣,正蹲在墙角研究那些山药黄精能ม不能吃。柳残第二次拧着湿漉漉的头,举袖拭脸,叹气:‘祈่兄,此地虽隐密,到เ底禁不得你开开关关。一旦让靖王现井水波纹不对可就麻烦了。’
‘区区相信武圣庄的机关不是这么容易破解的。’随口虚应着,祈拣了个ฐ看来最大的山药,‘这个不错,拿来烤正好……’
‘想都别想!这种地方แ升火烟排不出,火一升先遭殃的就是我们了。’柳残连忙提醒祈世子现实问题。
‘那这些……’
‘生吃吧!’柳残的笑容看在祈่世子眼里,是标准的皮笑肉不笑,‘或者味道会出乎意料的好。’
从前日酒楼之后,两人已一日多没进食了。但只是一日多,程度还不够让祈世子委屈自己้生吃山药黄精之ใ类的粗食。他哼了声,将山药抛回原处,抬头看看石壁上方,屈指算道:‘时间差ๆ不多,靖叔也该到了……你这里可有方แ法看到上方情形?’
柳残懒洋洋地靠在一旁,低头拧着衣角的水:‘如果上方有机关,无论多隐蔽,总有万一的可能性会被人现的。’
‘看的不行,连听的也不行?’祈嘀咕道:‘我们要在这井底待多久?’
‘说到เ这……其实,我也有个ฐ问题。’柳残慢慢说着,在祈回头前,自背后搂住他。
他一身湿衣未换,祈่世子也只随便穿着件单衣,并未穿上天孙锦,这一搂,祈才换好的衣服又湿了大半,背后衣服全黏在身上。
祈身子一僵,直觉反应就是左肩一侧,右腿飞旋斜踢身后。柳残硬生生受了他这一踢,手上力道未放松,趁祈单足支地,下盘不稳之时,一个用力,两ä人向床上倒去。
祈世子亏吃得多,早学得乖了,身子斜倾之时手肘一撞,撞在柳残伤口处,顺势一旋,加重了力道。
柳残的隐忍在此时可见一斑,若换了别人早ຉ就痛得失去力道,他犹自一脸平静,但箍住祈世子的力道到เ底松了几分。
‘乒๐——咚——’两声,两ä人先后摔在石床上,各自扭曲了脸。
揉着昏沉沉的后脑แ不住吸气,小心用指尖碰了碰,确定没肿起大包后,祈转眼看过去,柳残也在揉着自己的胳膊。先被祈用手肘用力撞过,又撞在石床上承受了自身的力道,他也白了张脸,不住抽着冷气。
双方都没讨得好去。祈่世子伤痛交加下,也没力气怒了,有气无力道:‘问问题便好好问,自讨苦吃的人是白痴!’
‘不面对面,我怀疑你会不会说实话。’柳残闭目了好一会儿才说话。
‘实话?你我现在的状态,我有必要说谎话吗?’
‘那你告诉我,你真的相信剩ທ下的十天里,我们能ม赶得回京城吗?’
‘……’祈默然不语。
这个问题,到底还是浮上水面了。
抬头看向柳残。在这个为水井所阻,与世隔绝的山洞里,繁华软红下的谎言都褪去了色彩,现出班驳苍白的本质。
他偏开头道:‘尽人事,听天命,如此而已。’
‘何者谓之天命?轩辕的意思吗?’柳残微笑相问,明明是温和的笑容,却带着冷淡与嘲讽,‘看轩辕眼里,你我活着与死了哪一个选择对他更有益吗?看他会不会不忍心牺牲你一人之命来换我的命吗?’
祈世子抿紧唇。他一直知道,柳残与自己一样,都是越挫越强,只要有一线生机,便不会轻易放弃的人。但此时却被迫龙游浅滩,将生死全寄在他人身上。换了自己处在他的情形下,大概ฐ也是无法忍受。
‘时间这么紧,赶回京是不可能了,唯一的解决方法,便是京师收到消เ息后,命人带着解药南下与我们会合——如果,并没有这个人呢?’柳残继续问。
抬眼看了柳残半晌,祈苍白的唇微微一弯,哂道:‘那便死了罢。’
‘你肯甘心?’
‘成大业者不拘小节,我不介意作韩信……也不介意作樵夫。王孙公子的命,并非牺牲不得。’
相信自己矢志追随的人不是无能之辈,将所有的赌注都压在自身对君主的信任上,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当初在雁荡上自问过一次,如今再问,答案还是一样的。
柳残瞪着祈,脸色缓了下来:‘想骂你愚忠都骂不下去!轩辕得到你的信任与忠诚,确是幸事……可是,我又不是他的手下,若平白无故这样送了性命,我却是很不甘心的……’
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冰冷的唇也吻了上来,没得到拒绝后,慢慢细细向外展着领地,从湿润的际耳垂,到温暖的颈项肩膊,他将唇停在祈的颈间,感觉那里血脉ำ跳动得飞快。
穿好的衣衫再次被解开,很容易便脱得一丝不挂。
昏暗中,似乎能听到祈的叹气之声。
柳残低声笑了起来:‘不反抗,是负罪感,还是同情我?’
他的手和唇都在肆意品尝着,祈歪头想了想,懒โ得回话,只是哼了两声。
‘或者是不反抗比较舒服?’
祈又哼了一声。
手慢慢往下滑,滑到上次避雨时,用嘴唇安抚过的地方,柳残又笑了出来。他的笑容是温柔的,甚至是体贴的,但他的手指却一点也不温柔体贴,中ณ指就这么直接地插入祈的身体。
祈的身子一绷,脸埋在柳残的肩颈间,不适地闷哼了声。
两具身体完全没有间距地磨擦在一起,湿润、光滑、紧绷,早已磨擦出欲望的火焰。柳残终于不再说话了。有几分急躁地,他分开祈修长的双腿,将整个身子沉入那容纳了自己้欲望的销魂所在。
撕裂ฐ般的痛楚自下身传来,没有经过滋润的身子,不是为了欢爱而存在的构造,被强纳下硕大的硬热而出痛苦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