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天花板上还有盏华丽得这么骚包的吊灯?来飞鸽这么几个月,苏也宜还是第一次现大厅里有这么เ个东西。现在这么看着那盏灯,突然觉得它很有喜感,苏也宜也就一直这么笑眯眯的看着……
难道易绪真是她命中ณ注定的……男ç人?
苏也宜没说话,从涮锅前拿过啤酒,一整瓶,“咕哝”一声就往嘴里灌。
见她这副沮丧样子,周一诺瞪她:“你又不是为了易绪才搬过去的,何苦为了他……”
不知道是不是这一星期的工ื作太累,吃完午饭后,苏也宜就开始犯困,她也不亏待自己,爬上楼ä就着床就开始呼呼大睡。醒来的时候,斜ฒ窗外已经一片黑暗。地上的电子钟显示的时间是六点十三,苏也宜摸了摸混沌的脑袋,按开台灯,从床头柜上拿过自己的水杯,猛灌了一口。
想到这里,苏也宜忍不住对易绪生出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惺惺相惜之感。其实苏也宜没必要来北京的,爸爸认识宣传部的几个人,说是可以让她进市政单位,做记者的工作,享公务员的待遇。可苏也宜那ว时候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毛病,愣是要一个人独闯北京,总觉得生活太顺ิ利不够刺๐激。于是,一向听话的苏也宜毅然决然的拒绝了爸爸的安排,一个人拉着行李箱、背着笔记本电脑就来了北京……
他刚ธ才是不是看见什么了?
没然后了。苏也宜委屈地按照易绪离开前的眼神顺ิ序也打量了一遍自己,这才现自己伸出去的手里还握着一瓶绿色爽肤水……
苏也宜黑线:“你查得可真清楚。”
“喂!你猜前面那小哥有没女朋友?”祝莉低声问苏也宜,暂时打断了她的联想。
苏也宜将疑惑的视线移向肖末末:“末末姐,你知道我是怎么睡在这儿的吗?”
肖末末闻言就要笑出来,生生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应该是易绪。”
苏也宜瞠大了眼睛,张口结舌。
后半夜又是一夜无眠。七点多爬起来的时候,正赶上肖末末、谢彬二人要出门。肖末末此时正在玄关给谢彬戴围巾,看见苏也宜下楼ä,她扬声道:“起来了?我早晨炖了点粥,薏米的。去喝点儿吧。”
“哦。”苏也宜的视线又开始惯性的往次卧飘。
不多时,肖谢二人已๐经打点好,肖末末叮嘱性的和苏也宜说:“这周我们会去一趟天津,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东西要带的吗?”
苏也宜没去过天津,也不知道那里有什么特产,也不想麻烦他们。遂道:“谢谢,你们自己好好玩就是了。”
谢彬催肖末末:“行了行了,别每次对也宜都跟对自个儿闺女似的,人家可不比你小多少。”
肖末末秀目瞪过去:“就你事儿多。”
谢彬:“给他们捎点麻花什么的,或者下次干脆拉他们一起去,反正车里坐得下。”
听谢彬这样说,肖末末表情一顿,片刻后,她笑了:“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你们可以一起……”
很快猜到肖末末的意思,谢彬连忙打断她:“易绪一大早出门了。”
苏也宜竖起耳朵,听见肖末末问:“怎么又这么早出门?”
谢彬叹气似的说:“又接了个活儿呗,这小子……真够拼命的。”
苏也宜在心里叹气,是啊,他这么拼命,身体吃得消吗?
随后听见谢彬在催:“别墨迹了,赶紧ู出门,待会儿堵车你又得叨叨。”
苏也宜和两人道别。
偌大的屋子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很不喜欢这种环境的苏也宜刷完牙喝完粥之后“噔噔噔”冲上楼给周一诺打电话,企图找周一诺带她出门。打了三四通,周一诺一通都没接。
无人认领的苏也宜沮丧地躺在地毯上,拉开小斜窗的窗帘,瞧见外面的天气一片晴好,心里直叹,这么好的天气她却只能宅在家里。伸手拉过鸽只,往怀里一揣,捏了捏它的翅膀……
闪电般的想起昨天晚上的一些片段。
昨晚她抱过鸽只、抱得很紧、鸽只还挣扎了、鸽只还让她放开它……
苏也宜一个鲤鱼打挺,从地毯上坐直了身体,闪电不停的在她脑子里劈啊劈的,她只记得一些断裂的画面……
难道,她昨晚真的抱了……易绪?
苏也宜哀伤的闭上了眼睛,重新瘫回地毯上,双目无光的看着天花板,她机械地自言自语:“我抱了他?抱了他!抱了他……我居然抱了他……”
后来的时间里,她抱着鸽只在地毯上“咚咚咚”滚了一下午。
当天晚上,易绪回来得很晚,苏也宜趴在她房间外的地板上,抓着阁楼上的栏杆偷看他。换了鞋进屋后,他先解了围巾,再解开外套,再……他突然咳嗽了一声,旋即又抬手掩住,虽然后来苏也宜没听见咳嗽,她却看见他一路走回房间时因为咳嗽而微颤的肩膀。
苏也宜有些心疼。
北京这几天的温度已至零下,易绪每天出门都是整整一天,也许忙得没时间吃饭,也许工作是在室外……他病了。
易绪进屋以后,苏也宜也收回视线,转了个身,就这么เ坐在地板上,抱着膝盖靠在栏杆上,心里想着,他怎么เ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呢?
不长不短的一段思考时间后,苏也宜终于克服了因为抱了他而害羞的心理,果断的冲了下楼,正巧看见易绪从屋里出来,他手里拎着衣服,似乎是准备洗澡。苏也宜站在原地做了个深呼吸,挪了一个步子,就这么เ一步,她刚ธ调好的呼吸立马紊乱,她不再敢迈第二步。
易绪显然看见了她,微微皱眉,他问:“有事?”
苏也宜原地不动:“那什么,这么เ晚回来啊?”
“嗯。”简略的答完,易绪抬手就要进卫生间。
赶在他进去之前,苏也宜突然语气流畅ม的问:“明天白天你在家吗?”一张脸却憋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