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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这样的一个流氓(24)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好帮着她控诉男人。

她提出离婚,丈夫坚决不同意,就这么僵着。她在搬出那刚装ณ修完不久ื的新家时,曾问丈夫为什么这么做,局长同志说了一句让她又忍不住恶心的话:“我爱你,可我不能ม为了你一棵树,而放弃整座森林。”好像丫的是一林业局长似的。原本以为这不过是丈夫偶尔的一次放纵,她回到以前结婚时的旧房子里,期待着丈夫能够回心转意来找她,后来才知道局长同志已经和那女人同居了半年多,而且局长同志一度和几个女人同时保持不正当男女关系。

由á于前一天夜里我通常熬夜和美眉领,自习时精神难免有点不振,每每趴到桌子上呼呼睡去,在里继续和美眉领去了。如是几次,我心想这不是办法啊,再这样考试非挂不可,应该找个美眉来陪自己自习๤,而且得是漂亮的美眉,自己้犯困的时候可以让她拧自己一下,学习๤累了,看她又可以养眼,真是好处多多!可怎么才能找到เ漂亮美眉呢?本来我也想过要找伦眉来和我一起上自习,这个家伙玩乐器的时候也不耽搁学习๤,每学期都能得奖学金,还有空来折磨我,让我怀疑上帝ຓ分给她的时间要比别人多些,不过要是犯困的时候就被她拧一下,我的皮肤没几天就会变成茄子颜色,从此世界上除了黄色白色黑色人种外,又出来一紫ใ色人种。丁记让我写点自习室的事情,到BBs上,凭我的人气,一定会有美眉主动找上门来,而且此美眉一般是爱好文学的,性格必定温柔,被她拧一下不但不会疼,还会有异样的快感,并暗地里透露说自从他写了一篇关于上自习的文章后,找他一起上自习的美眉有好几位,我听了大喜过望。我知道他写那些东西的手法,无非是加了点夸张虚构渲染暗示等佐料,把一锅大白菜炖粉条弄的花里胡哨而已,这么简单的事情我也可以做到。一想到以后也会有美眉傻傻地找上门来要和我一起上自习,我就忍不住要乐่出声来,对未来美好的自习๤生活充满向往。

一长相有点对不起观众满脸青春痘好像全世界的苦难都写在他脸上的男生抬起头来,看你几眼,如果你是男生或是一个ฐ长相难看的女生,则会得到一个懒洋洋的回答:“有人。”如果你是一位漂亮可人的美眉,此君立马换了一副面孔,“没人,你请坐。”然后还大袖一拂,帮你擦掉灰尘,再额๩外赠送你一个ฐ青春痘都在笑地灿烂笑容。

“这是环境学院的学生会主席,谢虎。这是环境学院院刊的负责人,洪mm。这是学校《海大青年》编辑部的王昊,耗子。”丁记挨个介绍。谢虎个子中等,黝黑面皮,带一副黑宽边框架眼镜,有点象《古惑仔》里的包皮;洪mm短大眼,不是美女,但瞧来也๣蛮亲切;耗子是一小胖子,嘴巴小小,有点嘟,长相十分卡通。

有一个家伙踩着目光的灰烬跑出来,我一看,数个ฐ特征说明他就是我今晚要接头的家伙,丁记。

一不留神给猫mm挣了面子,我脸上的表情更加羞涩。猫mm眉开眼笑,“就你小蹄子乱说,人家可是大才子,早就名草有主了。”

猫mm还是比较自觉的,胜利广场还没有完全逛完就出来了,累็计用了三个小时,斩获一条裤子,让我感动的是,猫mm竟然大善心送给我一副手套,虽然才十几块钱,但还是让我对其刮ุ目相看。现在的mm大多把自己当一朵美丽的小花,所有男人都应该变成蜜蜂围着她飞,花男人的钱好像花自己的钱那么心安理得,又象花别ี人的钱那ว么不知雄,漂亮的mm尤甚。不少mm把找男人当找不定期饭票,还有一些mm花钱大手大脚,一个饭票吃不饱,于是就同时和好几个男ç人交往,以满足自己的物质需求。猫mm的觉悟如此之高,让我大开眼界,以为她是火星来的,继而意识到她把自己当猫,显然具有猫的觉悟,猫界里的规则和人类规则不一样,也是可能的。

兰兰同学做惊诧状:“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啊?”我吃的惊比麦当劳的巨无霸汉堡还大。

我丝毫不怀疑小林买电脑的初衷就是为了泡mm。以前我偶尔把mm领进宿舍,这小子总会过来和mm搭讪,然后聊得唾沫横飞,把我晾在一边上网。他这人口才本来就烂,碰到漂亮mm更是说不成几句囫囵话,每次都把mm聊得花容失色,然后不告而别。几次之后,我怒了,心想这小子有病是怎么着,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我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小林在旁边不停地吸气,“轻点,轻点!你已经敲坏两个ฐ键盘了!”

她总能让我心碎。

吴飞庆打电话把手机卡打爆了,后来觉仍然能拨通电å话。平时因为手机卡是长途漫游,打完了在船上又不能充值,因此都和地主ว老财一样会算计,只肯和朋友电话联系,这一现无疑让每个人都欣喜万分,我们舱室几个人排队轮流打。我觉每个人都是先打给自己的女朋友,再打到เ家里报平安,这让我心情凄然。我生性不喜和人争抢,因此是最后一个打,我把手机卡从已经电å量不足的手机中ณ取下,换到我的手机里,先打电话和爸妈简单说了一下,然后给伦眉打电话。夜风微寒,我在甲â板上来回踱步,隔一段时间就把手机换到另一只手。半夜了,甲板上有许多露水,很滑,我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海上夜晚显得如此清醒,没有一丝空洞。

“我总是心存幻想,以为自己้用心去爱了,得到的也会是真心。”

“不要那么相信回忆,里面的那ว个人,不一定同样想念你。”伦眉的声音是如此平静,平日里她在我面前又哭又闹外加撒娇็,就象一个讨冰激淋吃耍赖的小孩,可我偶尔和她说心事的时候,她表现得异乎寻常地冷静,似乎早有准备。

“你说得对,没有她,我还是要继续生活下去。她不是值得我继续爱下去,我在想,还有好多人关心我爱惜我,我应该为大多数人着想,快乐่地生活。”

“可是你并不爱大多数人。”

我被她的这句话彻底打晕了,一刹那痛彻心扉。

“伦眉,我想你了。”

“你是不是只有在脆弱得自己้一个人承受不来的时候,才会想起我,或者说,才会说想我?”伦眉的话像一根银针,扎进我原本就在滴血的心脏。

我挂断了电å话。



育龙船已经在桂山锚地锚泊了六天,2๐月24日这天,引航员终于登船了,我们的卸货地点是广州黄浦老港,航程四个半小时。我们沿珠江逆流而上,浑浊的江水飞快地向身后退去,无数大大小小的垃圾载沉载浮。大片大片暗乌的云朵遮蔽了天空,夕阳淡红奠光从云朵的缝隙中漏下来,在江面上形成一条条微微闪亮的水带。暮色渐渐四合,珠江两岸渐次亮起灯光。

数不清的船被追越,更多的船相对驶过。我们很多人站在甲â板上,一定让别人大为吃惊,因为一艘船一般只有不过三十个船员,而我们却有一百三十二个人。育龙轮是全国唯一的教学实习船,有180多个舱位,载着一拨拨什么也๣不懂的白痴学生在全国各地的港口乱转,一个月的实习结束后,变成什么都了解一点却仍然什么也不懂ฦ的白痴。别的船上的船员看到这么多一脸຀兴奋的小伙在甲â板上谈笑风生,不由朝我们大吹口哨,或是挥手鸣喇叭。

在船上呆了半个月,简直要闷出个鸟来,航行的时候,往前看大海茫茫一片,往后看大海一片茫茫,往左看茫茫一片大海,往右看一片大海茫茫,每个ฐ人在此种情景下都会诗兴大:“啊,大海全是水……”我不肯落俗,就大喊一声:“啊,好大的一锅鱼๠汤啊!”结果阿珂冯帅他们要提我下去喝鱼汤,因为我勾起了他们的馋虫,船上的饭菜老是翻来覆去的老三样,早吃腻了,但一直没有补给。第二天,育龙船开始卸货,领队老师给我们放一天假,让我们上岸去玩。

我到广州火车东站广场中信大厦前等鹿塔,鹿塔也是我在B๦Bs上认识的,平常和我、猫美眉等一起厮混。我们坐地铁到中山大学,那里有我的一个同学,同学郑小雨是中大法学院的,那ว天恰好考试,不能跷课陪我们玩,我和鹿塔就在中大的校园里乱转,等小雨考试完。中大的校园绿树参天,十分清雅,我不时盯着来去的女生看,想要找出个美女来,结果搜寻半天都没找到一个。

中大的北门很漂亮,珠江在门前缓缓留แ去,恰如一段一去不回的经历。我和鹿塔找了一张石凳坐了下来,有一句没一句地领。突然,一个抱着一大束花的小女孩跑过来:“大哥哥,买一朵花送给大姐姐吧,你看大姐姐多漂亮啊。”我看了看身边的鹿塔,的确还算漂亮,起码我在中大的校园里转了两圈,也没找到一个比她更好看的女生。

我问那小女孩:“多少钱一朵啊?”

“三块。”听了这小女孩子的话,我长出一口气,以前从来没有买过花送人,以为一朵要几十块呢。以前在大连时也碰到เ过这事,我和小林子、荏苒在胜利广场那边逛的时候,被一个小姑娘๤抱住了,非让我买一朵,我就纳闷了,当时明明小林子和荏苒在前面走,我在后面吊儿郎๰当地晃,为啥小姑娘๤放过前๩面的两ä个象情侣一样走着领ๆ的,抱住看上去象个ฐ男光棍的我?我当时很有耐心地任由那小姑娘抱住我的腿,然后很和蔼地问:“小妹妹,你为什么不去上学,而出来卖花呢?你爸爸妈妈呢?你家住在那里?你想上学吗?……”结果那小姑娘๤傻掉一般看着我,眼神越来越害怕,最后飞也似地跑掉了,呵呵。

现在我和鹿塔明明离半米远,而周围有好几对亲密无间的情侣,偏偏这黑不溜秋的小女孩又先朝我下手。难道我长的很帅,还是我看上去比较心软?这次旁边有个美眉,我不好意思象那ว次一样耍宝,而且花又这么便宜,虽然不知道是玫瑰还是月季,就掏出钱包:“给我拿九朵。”

鹿塔口里一边说不要买啦一边笑吟吟地看着我掏钱,然后又转向那小女孩:“五块钱两ä朵卖不卖?”

小女孩歪着头不说话,鹿塔把我的钱๥接过去,抽出一张十块的,“五块钱两朵,要不就不买了。”

鹿塔看小女孩点头,就过去挑了两朵,然后递给小姑娘十块钱,小女孩接了钱就跑,鹿塔一声断喝:“回来!”

那ว小女孩乖๔乖地回来,把五块钱扔给鹿塔,然后飞也似地跑了。我笑着对鹿塔说:“看不出你还挺厉害的。”

“那有啊,这些小孩子刁蛮着呢,不凶着点,她肯定就拿钱跑了。”她话音未落,一群小女孩朝我跑过来,我俩都吓一跳。

那群小孩都抱着一束花,估计是看同行生意做成,我又故作大方,以为商机就在眼前๩,纷纷举花兜售。鹿塔赶紧冲出重围,我动作慢了半拍,被一个小姑娘牢牢抱紧双腿,又上演了在大连街头的那一幕,我也故技重施,弯腰和蔼地询问小女孩:“小妹妹,你为ฦ什么不去上学,而出来卖花呢?你爸爸妈妈呢?你家住在那ว里?你想上学吗?……”结果招数失灵,那小姑娘一言不,就是死死抱住我的双腿,我被搞得头大,只好投降:“好了,你快放开,我买你的花。”那知这小孩好像是聋哑的,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周围的人都看着我乐่,其他卖花的小女孩见同行表现神勇,纷纷扬职业道德,不和她恶意竞争,在旁边战一圈围着看,搞得我好不狼狈。鹿塔一看不好,赶紧过来救驾,拖着我的胳膊就走,我也๣努力要迈动双腿,结果把那小女孩拖出半米,还是没能脱腿出来。

“你再不放手我就打你了啊!”鹿塔恶声恶气恐吓之,小女孩仰视身高一米七一的鹿塔,好像见鬼一般,不由一阵心悸,赶紧放手,可见美女是魔鬼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

我们在周围人们的大笑中,鼠窜回中大校园,在人工湖旁้边转了一会,小雨给我来短信,说考试结束了,请我和鹿塔吃饭。我们三个到中大旁的一个潮汕饭馆,边吃边聊。

“和小洁还有联系么เ?”小雨是我高中同学,对我和小洁的事也有所耳闻。

“没有啊,怎么?”我强笑着,想起那天她的短信。

“没什么,前几天和杜飞两天,说起你和小洁的事。哦对了,他给小洁打电话,结果是一男的接的,后来才知道是她男朋友,她男友把手机丢â了,一时没钱买,小洁想他正找工ื作,就把手机给他用着。”

难道,那ว天短信是谢虎冒充小洁的语气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