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曲靖昆又是沉默一阵:“扬扬,在西源县还适应吗?”
从前任曲扬的记忆里,对于曲靖昆的印记似乎永远是板着一脸,不苟言笑,而且永远难得一见,经常忙到很晚才回家。
曲扬脚๐下的青砖被他一用力踩的龟裂开来,继续向两人施ๅ加着无形的心理压力。
曲扬笑而不语,作为活了上千年的老魔头,可不是单纯的愣头青,看出没有说话的王龙才是真正做主的人。
这样人是怎么混进体制中的,难道不该去军中任职吗?
原本还在滔滔不绝的讲着装甲â车性能的中年人,脖子像突然被人卡住,半晌后传来吞咽口水的声音,有些发傻的问道。
曲扬也没想到一顿酒把事情解决了,准备的资料一点没用上,怪不得都说华夏的大事都是酒桌上订下来的,还真有几分道理。
一旁้的刘爱民也从最初的愤怒变成了惊喜,曲扬的酒量给了他意外之喜。
清水人家是座四层的酒楼,与县府大楼隔着一街,在西源县来说算是档次相当高的,许多县政府人员请客吃饭也会过来,曲扬还能ม看见几辆挂着县府牌照的公车停在那。
等王兵离去的背影,曲扬脸色阴沉下来。
“那ว就多谢老黄主任了。”曲扬眉毛一挑,直视着黄维。
“玛的,老东西,不就多吃了几年干饭嘛。”
“你们……”青年捂着脸,似乎不敢相信这些人听了自己的背景还敢动自己้。
那被追的有些狼狈的青年,在经过曲扬身边的时候,脚下居然一软摔了个马趴,想要爬起来再跑的时候,后面两ä个ฐ混混已经追了上来,直接飞起一脚将刚ธ爬起的青年又踹倒,洋洋得意道:“小子,你倒是再跑啊。”
冯幽香美目一瞪,有些吃惊的看向曲扬,紫色高跟突然一抬就要踩下去。
冯幽香伸手抓向曲扬,哪管他现在是不是病号。
“这小子居然是个ฐ官迷。”
曲扬伸了伸手,看着这具身无二两ä肉的身体,不由嘀咕道:“好弱。”
不等刘建风再开口,王婶如避瘟疫似的关上了院门。
刘建风有些尴尬的看着曲扬:“主任,您看这事?”
曲扬没在意王婶的态度,而是疑惑道:“听她的意思好像一分钱的扶贫款都没拿到,这是怎么回事,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曲扬一直以为扶贫办那ว帮家伙私自将扶贫款装ณ腰包里一部分,群众能拿到三分之一就不错了,可他还是低估了这帮人的大胆,这要是捅出来就是天大的事。
“也不全是这样,这几年负责特困户登记的是,听说他看上了王婶家的女儿,人家不同意,这才使手段将王婶家的特困户资格给划掉了,一般特困户还是能拿到一些钱的。”
“混蛋,老子不弄死你就跟你姓。”曲扬是真的怒了,在他眼里狗屁不是的还玩欺男霸女的调调,整人的手段也是一套一套的,要是在天魂大陆他直接就送去见佛祖了。
当然了,曲大魔头真正愤怒的原因也不是同情王婶一家的遭遇,而是想想特委屈,自己้堂堂傲天魔君,现在都要努力做个好官,千方百计的想办法为人民服务,这算什么玩意儿,又有什么资格在他曲大魔头累死累活做好人的时候,跑一旁去玩欺男霸女,这种人不整掉这口气就顺ิ不了。
曲扬一直刻意收敛的威压释放了出来,离他最近的刘建风顿时脸色煞白,感觉气都喘不上来了,尤其是曲扬的一双眼睛,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这位年轻主任的眼睛里不断ษ有闪电划ฐ过,显的非常诡异吓人。
“主,主任……”看着完全像是变了个人的曲扬,刘ถ建风有些惊吓的喊了一句。
曲扬回过神,看到刘ถ建风的情况一惊,立即收敛一身威压,心中ณ也有些后怕,刚才无意间释放出了大乘期灵魂的威แ压,要不是现在修为太弱没法将威压尽数释放,刘ถ建风恐怕已经没命了。
暗暗告诫以后要注意,曲扬装做什么เ都没发生一样:“王麻子又是怎么回事,那王婶好像很怕他。”
“王麻子是镇上的恶霸,纠结了几十号人在乔东镇横行,每次扶贫款发放总有各村群众不满,跑去县府闹腾,后来找上了王麻子,让这家伙拦住各村跑去县里的村民,王家桥村每次闹的最厉害,所以王麻子也重点监视这里,有什么เ可疑ທ人到了王家桥村第一时间过来赶人,他们怕有记者采访暴光。”
又是这个,曲扬心中动了杀机,这种人绝不能留,他不会凭白杀人,按华夏的法律对方罪不致死,再说因为这种人凭添几点罪孽实在不值当。
对付这种人在华夏官场有一个叫做纪委的强力部门。
曲扬压下火气又让刘建风带着走访了几户,家家情况不同,有些是自家田地被镇里占做它用,每年应得的田à地补贴款没有如数到手,有的是家里真的困难,特困补贴一年只能拿到两三百块。
还有前几年受县里号召进行大棚蔬菜种植赔了个精光的,这些人当初跟县里签了合同,县里负责对种出的蔬菜对外销售,结果菜种出来了县里又卖不出去,一下子全烂在了地里,这部分损失也要由县里依靠扶贫款慢慢偿还。
总之县里的扶贫款就是万金油,哪里需要都从这里抠。
“情况很严重啊。”
转了七、八户后,曲扬才清楚那帮人的大胆,真实情况完全扶贫办的数据对不起来,许多数据说显示ิ群众拿到了钱,其实这边不是只拿到一点零头,就是干脆连钱的影子都没见。
“小刘,情况你也看到了,对于王家桥村我不熟,去过的几户人家好像个ฐ个在都防着我,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你敢不敢接?”
曲扬两眼闪过异样的光泽紧紧盯着刘建风,仿佛能够看穿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