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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李岩再生

大顺牺牲了一千多人,受伤四千多人。叛军死了六千多人,伤了一万多人,其余全部俘虏。

刚刚论功行赏,李岩封了一个ฐ制ๆ将军,属于二品。以李岩的资格、战功,许多人认为应该与刘宗敏一样封为权将军。刚刚打的这个大胜仗,是个ฐ大功劳,有人出列上奏,建议封李岩为一品的权将军。

李岩宋献策担心的事情还是生了。

四月九日຅,李自成到刘宗敏的官府找刘宗敏议事。三进院落,每一院落都夹了一百多人,有大声叫喊,大声痛哭的,有已经哭不出声音来的。惨状不可尽睹。可能李自成都看不下去了。李自成问刘宗敏已经追缴了多少银两。刘宗敏以追缴的数量回答了。李自成想起宋献策的话,说:“宋军师说过了,天象示警,要减少刑狱。这些人受刑太久,有许多人恐怕熬不过去。要考虑将他们放了。”

“还有,我们要获取天下,就不要学猴子扳苞谷,扳下一个,丢â掉另一个。打下一个地方,就丢掉原来占领的地方。到头来,我们还是没有自己้的地盘。打下一个地方,就要派军队去守卫。要派官员去治理。我们打下的地方แ越多,我们占领的地方แ越多。明朝随着地盘的流失,就会灭亡。”

“明朝失天下,不代表主公就会获得天下。”

李大亮见李自成亲自来悼念,也只得答礼,感谢皇帝亲自前来悼念。

李自成问:“大亮将军,你的两个ฐ弟弟,李岩李牟将军,你准备怎样安葬?”

李大亮说:“臣家在河内,离平阳只有三四百里的距离。俗话说:๘‘落叶归根’,我准备将我弟弟二人送回河内,以后的陵墓也有族人照看,请圣上批准。”

李自成说:“朕批准了!李将军,你就带着李岩将军、李牟将军的亲军,护送两位将军的灵柩回河内安葬。朕决定封李岩将军为忠义侯。李牟将军为忠勇侯。回家就按侯爷的规模建造陵墓。”

李自成又说:“朕现在决定。拨白银二十万两。作为建陵墓地费用。如果不够。将军可以继续申ã请。朕还可以继续拨款。”

李大亮只得叩头表示感谢。

李自成想:“老子拨二十万两白银。损失不大。解决了一个争夺老子皇位地人。还是值得地。”

李大亮见李自成拨了二十万两ä白银。就命令部ຖ下到户部去领。又派人到平阳城买两口最好地棺材。

银子领来了。棺木也买回来了。李大亮记起宋献策地暗中指示。害怕节外生枝。害怕李自成派人来宰草除根。马上就装棺。

李大亮亲自看着装棺。李牟已经死得硬邦邦地了。而李岩还是软绵绵。

李大亮在战场上见过许多人,看起来是死了。可是昏睡几天又活过来了。这棺材太好了,盖起来密封得特别好。如果盖严了,李岩没有死,也会气尽而亡。他就多了一个ฐ心眼,李岩的棺材两边,各放了一根小木棍,让棺材通空气。

六月一日下午,李大亮又把两个运粮草的大车,扎成两个带蓬的灵车。启动灵车的鞭炮放起来。沿途的买路钱也丢起来,就带着李岩李牟的亲军离开平阳向着河内进。

李大亮想起自己和李岩,还有表弟陈奏廷三人,从小立志学好文武,报效国家,建功立业。那里知道陈奏廷去考武举,遇到陈奏廷怒杀报靶官,自己和李岩被牵连,功名没有了,还要被通缉,只得四下躲藏,

遇到旱灾蝗灾,李岩主动救济灾民,本应是被人称颂โ的大善事,却被昏官捉拿入狱。被暴动的饥民救了以后,成了落草为寇新า罪行,又被通缉。

进入闯王李自成的农民军,也๣建立了不少功勋,李岩官居二品,自己和李牟都是将军。李自成在北京登上了皇位。李大亮在平阳听那ว些从北京退回来的文武官员讲,李自成如果听了李岩的建议,可能还在北京当皇帝ຓ。后来李岩在北京歼灭了几万明军,在真定打败了吴三桂的追兵,不讲以前的丰功伟绩,就是这些功劳,也是可以载入历史的大功。李岩李牟没有一丝一毫违法乱纪的事,主动到河南去平叛,也是有利于大顺的事情。却被李自成派牛金星毒杀了。这真是千古奇冤。

灵车快地在官道上行进。

去领银子的官员到李大亮面前๩来说:“李将军,我去领银子,大家都对李岩李牟将军被毒杀十分气愤。听到李岩将军被毒杀,文武官员,普通将士都痛哭失声。我还听到一个消息,牛金星到皇上那里,说李岩将军雄才大略,功勋累累,不甘居人下,如果放李岩将军调兵单独在外,‘十八子当上座’就可能应在李岩将军的身上,劝皇上杀了李岩将军。一切都是牛金星这个奸臣。”

“大家都十分气愤,说:‘如果不是李岩将军推荐牛金星,他能够当得上丞相吗?’”

李大亮说:“凭李岩弟弟的文韬武略,当一品官员,做当朝的丞相,又有什么难处?如果单独起事,也不能说没有可能成为ฦ九五至尊。但是,他没有这样的心思,只想做一个忠臣。天啊!一个ฐ想做忠臣的人也做不成。”

在明朝,想做明朝的忠臣,结果两次被通缉。在大顺,李岩想做忠臣,结果被毒杀。上天是太不公平了。

李岩李牟的亲军并不多,各有三千人,如果由那些士兵自己选择,他们有几万人也是可能的。李岩的军纪很严,但是大顺的军纪也很严。

重要的是李岩指挥打仗十分爱惜士兵的生命,与其他部队比,打同样的仗比其他将军指挥,牺牲少。李岩将军对士兵也很和蔼,很少有毒打士兵的事情。生病、受伤也受到及时的关心,爱护帮助。

一路上,老百姓知道李岩将军的灵车来了,许多人痛哭流涕,一路上哭倒在路边的老百姓很多。有很多老百姓就讲:“不是李公子,我们也可能不在了。全靠李公子救活我们!”是什么原因呢?李岩的《劝赈歌》成了老百姓要救济的歌曲,靠这一歌,要来一些粮食救了生命。

每到一个州ะ县,当地的官员就来路祭。李岩可是大顺的擎天柱,柱子倒了,大顺ิ会怎么样?

我们学过历史的都知道,李自成杀了李岩李牟兄弟,大顺的人心就散了,很快就被大清消灭了。

郭沫若在《甲申三百年祭》中,特别在意李岩,他评论说:“这无຀论怎么说都是一场大悲剧。李自成自然是一位悲剧ຕ的主人,而从李岩方面来看,悲剧的意义แ尤其深刻。假使初进北京时,自成听了李岩的话,使士卒不要懈怠而败了军纪,对于吴三桂等及早采取了牢笼政策,清人断不至于那样快的便入了关。又假使李岩收复河南之议得到实现,以李岩的深得人心,必能独当一面,把农民解放的战斗转化而为ฦ种族之间的战争。假使形成了那样的局势,清兵在第二年决不敢轻易冒险去攻潼关,而在潼关失守之后也决不敢那ว样劳师穷追,使自成陷于绝地。假使免掉了这些错误,在种族方面岂不也就可以免掉了二百六十年间为清朝所宰治的命运了吗?就这样,个人的悲剧扩大而成为ฦ了种族的悲剧,这意义แ不能说是不够深刻的。”

他又说:“大凡一位开国的雄略之主,在统治固定了之后,便要屠戮功臣,这差不多是自汉以来每次改朝换代的公例。自成的大顺ิ朝即使成功了(假使没有外患,他必然是成功了的),他的代表农民利益的运动早迟也会变质,而他必然也会做到เ汉高祖、明太祖的藏弓烹狗的‘德政’,可以说是断无例外。然而对于李岩们的诛戮却也未免太早了。假使李岩真有背叛的举动,或拟投南明,或拟投清廷,那ว杀之也无可惜,但就是谗害他的牛金星也不过说他不愿久ื居人下而已,实在是杀得没有道理。但这责任与其让李自成来负,毋宁是应该让卖友的丞相牛金星来负。”

“三百年了,种族的遗恨幸已消除,而三百年前当事者的功罪早是应该明白判断的时候。从种族的立场上来说,崇祯帝和牛金星所犯的过失最大,他们都可以说是两位种族的罪人。”

“而李岩的悲剧是永远值得回味的。”

如果李岩没有死,或者死后活过来了情况会是怎样的呢?

张华从学校毕业后,几年没有找到工作。后来还是有人介绍他去当了保安,工资也不高。看看其他同学都靠关系找到了好工作,心里太难受了。自己的父母是普通工人,又不会拉关系。自己受了影响也๣不会拉关系。

保安有一条好,就是不用动脑筋。上班的任务就是看门,没有人就看小说。他还是一个军迷。爱看军事书籍,爱看打仗的事情。**的军事著作,他特别爱看。也爱看历史。这一段时间,爱看穿越的小说,爱看穿越的主人公以现代的知识改变古代历史。

最近他读明末清初的历史,庞大的汉族竟然被满族这个ฐ小民族所奴役。他同情袁崇焕、同情李岩。要说汉族是被满族打败的,还不如说汉族๣是被自己打败的。先努尔哈赤的兴起,靠李成梁纵虎为ฦ患,以边患为自我保护的工具。边关的军队投降满族,也是由于主将被明朝错误地杀害后,对崇祯皇帝丧失了信心。如毛文龙、袁崇焕被杀,促成他们的部下投降满清。吴三桂投降满清,也是李自成执行错误政策促使的。还有大顺在关键时候毒杀了李岩这个具有雄才大略的大将。满族打天下,主要靠汉族的汉奸部队,以汉族人来打汉族人,来打汉族๣地区。

六月一日是张华的生日,他邀请了几个朋友来喝酒。二十八岁,就这样过来了。同学们一个一个趾高气扬,在学校,自己并不比他们成绩差,不就是他们关系好吗。想起这些,张华只会喝闷酒。朋友又借机灌了张华十几杯酒。朋友们把张华架回去了,丢在他的铺里让他自己睡。

张华醒了,只是奇怪自己怎么เ睡在这样小的床铺上,记得喝酒太多,喝醉了,朋友们把自己摔在什么地方?他大声抱怨了一句:“你们把我摔在哪里?”说完了又睡着了。

这已经是夜晚了,护送李岩李牟的队伍,已经在一个山下宿营。他们本来是出征,帐篷都是准备好了的。下面的战士,还是按行军宿营一样,派士兵巡逻。只是现在是护送李岩李牟的灵车回河内,有专人守灵车。

张华的大声抱怨:“你们把我摔在哪里?”声音从棺材里面传了出来,一会又传出了粗大的鼾声。

几个守灵的战士互相看了看,没有谁说话,周围又没有其他人,谁在说话呢?像是李岩将军的声音。棺材里又传来了鼾声?难道李岩将军活了?

一个胆子大一些的战士问:“你们听到说话声音了嘛?”

其他几个战士都点点头。

这个战士指了指棺材,“听!里面还在扯鼾,是不是李岩将军活过来了?”

那几个战士说:“奇怪!难道李岩将军真的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