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抬起头,观察着教室内部的环境,想着有什么办法能逃出去,这时,我忽然注意到窗户外有一根下水通道管…我伏着身子,悄悄地往窗口边上挪动,好不容易到了那里,我又回头看了一眼门窗口,默念着这个时候千万不要有人过来。我双手用力一撑,站了起来,先是伸手使劲地捶了捶通道管子,确定一下是否牢固,然后急忙往窗户口探去,向下张望,寻找逃跑路线。我看见楼底下正好是一块大草坪,而草坪前面就是一个停放自行车的车棚,翻墙越过车棚后应该就可以顺利逃出二中ณ了。
“我操,刚刚明明我还看到的!我就不信了,给我搜!”有人怒骂了一句。
“是你们的扑克机有问题!得什么เ鸟牌,害我一直输钱,我靠!”其中ณ一个满脸青春痘的家伙指着一台扑克机大骂道。
“呵,黄老板,怎么回事儿啊,这么เ大动静?”杨三儿笑着问。
“你的兄弟吃什么关我屁事啊。”阿伟昂起头,睁大着眼睛,一副穷凶极恶的样子。
“小伟哥,这么เ晚才来。”杨三儿笑盈盈地伸手打了声招呼。
“嗯。”我夹了一口菜,自顾ุ自地喝着酒,等着他的答复。
“哈,原来是这事儿。”他摸着大胖脑袋,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说真的,阿一,我跟杨三儿…其实也算不上很熟,只不过是住一个胡同里的街坊邻居,有时候看到吱一声招呼而已๐。”
“操!拿去!”“花衬衫”间大家伙儿没有一个站在他那ว边,气急败坏地把球往地上一砸,然后转身便走进了场内。“好啊,没关系的,你喜欢这样打球是吧,老子奉陪。”他用手指着谷子。
“我说犯规就犯规了。”明知自己理亏,“花衬衫”依然我行我素า地走到界外准备球。
渐渐地,我有点沮丧ç了…我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本来我还认为那天燕子对自己的印象应该还算不错,我们会很顺ิ利地展下去,以此再慢慢地增进对对方的了解……但是,事情并不总是朝着我们的想象中前进,并且大部分都不是。
“我靠,你是不是脑袋被门板挤了呀。”
我微微点了点头,“是的。”
有一次吃饭的时候,谷子身边坐着一个挺漂亮的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她忽然心血来潮,于是便逼问谷子道,“你说,在我之前,你交过几个ฐ女朋友?”
“贺大哥,我罗赤儿第一个ฐ先敬你!我罗赤儿是个粗人,如果讲错话了,还请大家不要见怪。四年前,我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一个ฐ人都不认识,要不是贺大哥的收留,我想我早就饿死在了大街上,所以从那以后,我就对自己说,我这条命是贺家的,哪怕要让我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只要我眉头皱一下,我罗赤儿就他妈的是个孬!”话毕,这个大黑脸汉子一饮而尽。
经过此次事件后,很长一段时间,红山会再也没有派人过来找过父亲。商户们知道这个消เ息后,都乐观地估计到,帮会的人只不过是一些欺软怕硬之辈,只会嘴上耍耍狠而已,看来他们选贺蛟龙为商户代表是找对了人,再过不了多久,这件事就将不了了之了……
山脉:
瓦城内的重要地点介绍:
“五万块。”我脱口而出。
他一听一下子脸色骤变,“五万块?你开玩笑啊,你他妈的是不是借高利贷了?”
“二炮要去外地看病,我需要这笔钱。”我说。
他沉吟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道,“这个钱本来是有的,但前几天刚好都被我投到了一家新开的录像厅里面去了,你也知道,买那些设备真是贵的要死,再加上个租金和装潢费什么的…”
“好,算了,没事儿。”
“我操!你急什么เ啊,说了不帮你了吗?要不这样吧,录像厅你去当老板帮我看着,赚到的第一个五万块钱你就先拿去急用,怎么样?这几天我还正愁找不到合适的人帮我看场子呢。”
我略微想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行!”
临走之前,我又“吹捧”他道,“对了,听说你们这拨人最近混得不错啊,打谁谁挂彩,特别是你啊,很能ม打。”
“听谁瞎说的啊,我压根儿就好久没动手了。你说这一般的人吧,我随便拿一把菜刀在他们面前刮一下胡子,就把他们给唬住了,还用得着我出手吗?哈哈——”他得意地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
谷子还是这么爱开玩笑,似乎一切都没变,真好……
第二天,我就去接管了谷子在巷๕口新开的那家“南华”录像厅,在这之前,路南是没有录像厅的,所以这家录像厅一开张后生意就特别的红火,再加上我们的片源非常的丰富,无疑是迎合了各类观众群体的需求,不过这说起来,还真是多亏了谷子他爸有这方แ面的渠道关系,每次他都能托他在外地做生意的朋友,购来各类最新า的录像带供我们放映。
我们把录像厅共划分为两个散客厅和八个小包间,小包间一经推出后,可以说是达到เ了供不应求的地步,包间的预定排期从来都是满的,很少会有落空的时候,小包间的优势就在于环境好,隔音好,服务好,不仅能看录像,还能做其它很多事情。
不过南华最麻烦的问题就出在散客厅,虽说看的人也挺多,但那ว些人大多鱼龙混杂,乌烟瘴气,几乎说是什么人都有,并且整天会因为ฦ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大打出手。南华开业的第一个月时间,重伤或者被打残的人就已经生好几起了,每次出事后,有关部ຖ门都要过来做一下笔录或询问盘查什么的,非常麻烦。
我也想过把散客厅全都改成小包间,但是把投入成本和所得仔细一算,散客厅还是有留着的必要的,它跟小包间刚ธ好形成了互补的优势,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出得起这个钱到包间里看录像的。
另外,在管理录像厅的这段期间内,我还有幸认识了一个ฐ人,他正是当今瓦城道上的一个响当当的人物,齐盟会白堂口老大——七爷。当然,最一开始我是毫不知情的,在此之ใ前,我只是只闻其说,而从未见过他本人……
那天,我正呆在二楼的办公室里看账表,突然间就冲进来一个人,一见我便没好气地问,“你是管事儿的吗?
“是的。怎么เ了?”我说。
“我想要订今天晚上的一个小包间,但是你们的人说早ຉ几天包间就被订完了。然后我就说能ม不能ม通融一下,我给你们两倍的价钱,留一个房间给我,可那小子居然说就算付十倍的钱也不给房间。”他怒气冲冲地说了一溜通。
“是的,这话是我教他们这么说的。”
他一听脸更横了,“小子,你别给脸不要脸,你知不知道今天晚上是谁要的这个ฐ房间?”
“不好意思,预订包间一向是先来先给,这是原则,不管是谁!”我说。
“行!你有种!”他指着我。
随后只听“呯”地一声,他把门关得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