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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总要有牺牲的

考曼中将这个名字,在普通人听来,自然不会有什么印象,可是年轻人和公主,都不是普通人,尤其是公主,她有她的“关系网”而“关系网”更是依靠各种各样的人事关系组成的,自然对于世界上较为特出的人士,都有一定的认识。而这位考曼中将,在苏联的军队之中地位十分特别。

公主柔声道:“也๣是一位将军?”

年轻人低声说了一句:“理论上是这样。”

胡非尔又想一会,才道:“射这两枚火箭的目的,是要把一枚装有高度灵敏摄影设备的卫星,放入原来太空船航行的轨道,去搜索失踪了的太空船。”

公主轻轻拍了几下掌,表示对年轻人的这个提议,十分欣赏。

对于这个问题,年轻人早就有了答案:“卫斯理早几年,和两个盗墓专家,一起和美国太空总署打过交道——开始时曾有误会,卫氏夫妇甚至被美国方面当作是异星人捉了起来,后来误会冰释,关系不错!”

杜妮连忙循声看去,看到在她左边,约两百公尺处,有一个沙丘,正在渐渐升高。或者说,沙漠中,正有一个沙丘在渐渐拱起来,可是拱起的形状,却又十分奇特,不是半圆形的拱起,而是圆柱形的拱起!

杜妮心神不定,信步向外走出,不知不觉,走到相当远。当她回头去看自己的那辆车子时,车子看起来,只是沙漠上的一个小黑团。

那些人,确然都是成功人物,包括了世界知名的医生、物理学家。跨国商业机构的主席等等,每个专业人士,都至少有好几个博士的衔头。

从一开始起,到“各位相信吗”,是一段讲话。讲这段话的人,半秃头,面色红润,年纪约莫五十出头。

胡非尔想不到考曼忽然会有那ว么เ严重的指责,他不禁怔住了,说不出话来。

考曼的话,确然十分严å重,等于是在指责年轻人,有可能是外星人侵犯的“先头部队”,也等于是地球上只有两国交战状况中的“奸细”!

这是极可怕的指责!所以令得胡非尔在刹那ว之间,感到震撼。

但是胡非尔立时又缓缓摇头,他和年轻人虽然相识不久,可是年轻人那ว种光明磊落的性格,他却可以体会得十分深刻。公主ว的能力虽然是十分诡异,可是她既然是年轻人的妻子,也就决计不会是外星人的奸细!

所以,他一面摇头,一面十分坚决地道:“决不会,是什么引起了你这样的怀疑?”

这时考曼欲语又止,神色更加难看,胡非尔紧盯着他,目光十分锐厉,一般,在他这样目光的逼视之下,很少人可以接受得起。但是考曼自然也不是等闲人物,他冷冷地回望着胡非尔,一点反应也没有。

胡非尔知道,自己和考曼之间,始终有着一道无可突破的障碍,这个障碍,是他们来自两个不同制度的国家,这两ä个国家,可以在许多事情上合作,但绝难有真正的水乳຃交融!想到了这一点,胡非尔感到了十分深切的悲哀,他同时,也捕捉到เ了一个十分模糊的概念,可是这时他已无法具体他说出来。

他和考曼同时叹了一声,考曼喃喃地道:“让我们也快点消失,我们就可以知道年轻人和公主的处境了!他们一定还在某一个地方,进行着某些活动,只不过我们无຀法想象而已!”

胡非尔没有说什么,他同意考曼的话,可是他也无法知道年轻人和公主的处境怎样。

年轻人和公主,在变化一开始的时候,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突然处身于什么样的处境之中!才一开始,是他们现,子船和母船之间的通讯突然断ษ绝了!

那是考曼截断了两者之间的通讯之ใ后的三秒钟。年轻人和公主ว,都绝没有料到这种情形是由考曼造成的,他们互望了一眼,没有开口,然而心中ณ在想:会有一些事情生了!

也就在这时,他们听到เ了自通讯系统的声音——就像是和母船的通讯忽然恢复了一样,可是听到的声音,既非考曼,也不是胡非尔。

那是一个ฐ完全陌生的声音,听来十分活泼,也十分有诚意,是一个叫人一听,就感到可信任,可以产生亲切感,不会有敌意的声音。

可是那声音说的话,却令得年轻人和公主,都吓了一跳!

那声音道:“从现在起,请两位放弃控制你们使用的交通工具,另有力量使飞行进入一个新的轨迹。”

放弃控制ๆ飞船!这样的要求,虽然出自听来并无恶意的声音,也不免令人心惊!

公主ว先问:“目的是什么เ?”

那声音立时道:“你们飞行的目的,不是要追寻一种会面吗?”

年轻人和公主ว一起“啊”地一声:“只要听从安排,就可以有会面?”

那ว声音的回答十分肯定:“是!”

年轻人和公主不约而同,各自举起手来——当然不是表示投降,而是表示ิ接受了放弃控制飞船的要求,他们在这样做的时候,甚至相信对方大有可能可以看到他们!

年轻人和公主ว互望了一眼,也就在那一刹้间开始,他们都感到飞船的度,在迅增加,度高到了一开始时候,年轻人有难以适应的感觉。公主则现出了十分欢喜的神๰情,反手握住了年轻人的手。约两ä三分钟之ใ后,年轻人才吁了一口气:“我们飞船的度……到了什么程度?”

公主ว回答:“不知道,早已越了度仪表上的极限,你看,几乎所有仪表,都已停止了操作!”

年轻人一面不由自主喘着气,一面去看飞船上种种精密之极的仪表,所有都停止了操作,也就是说,这艘飞船,现在正处于一种不可测的力量的控制之中,飞向不可测的浩淼宇宙。年轻人的心头,掠过了一丝恐慌,可是他看到身边的公主,却笑靥如花,表情十分轻松,他忍不住问:“你感到了什么特别的讯息?”

公主ว轻轻摇着头:“没有什么特别,可是我相信外星朋友的话。”说到这里,她出十分悦耳动听的笑声:“你想想,若是外星朋友想毁灭这艘船的话,会不会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

年轻人一听,心下立时释然,也哈哈笑了起来:“当然一点问题๤也没有,对他们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既然有一种力量,能令得飞船中的所有装置,都停止操作,而又能令得这艘飞船,以如此高飞行,那ว么,这股力量,若要毁灭飞船,自然是轻而易举。

开始的度虽然快,可是十分平稳,由á此可知,外星朋友,并无恶意,自己้刚才感到了一丝恐惧,那只是心理上的一种本能的条件反射。

在他的笑声之中ณ,那个声音又传了出来:“对不起,我们的行动可能突兀了一些,但当然只是为了会面,你们是地球人之中极出色的两位,嗯,有一位……身体的结构,好像不属于地球?”

公主当时“嗯”了一声:“对,来自‘幽灵星座’。”

那声音沉默了片刻,公主以为他会有进一步的意见,可是却没有,过了一会,只听得声音道:“等到见面之后,两位心中的许多疑团,都可以有答案。”

年轻人间:“要飞行多久?”

那声音道:“如果你的身体可以接受更高的度,就可以减少飞行的时间。”

年轻人知道人身体的结构和度的关系。刚才度陡然提高时,他就有五脏翻腾的痛苦——一般人在急促下降的升降机中,或是陡然加的汽车之ใ中,都会有这样的感觉。年轻人自然有别于普通人,可是他的忍受,也有一定的限度。

然而,在听到了对方แ的话中ณ,显然含有挑战的意味之际,年轻人先向公主ว看了一眼,在公主ว眼睛之中,得到了鼓励之后,他才用十分平静的声音回答:“请加,直到เ我要求停止为止。”

他在这样说了之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知道,那并不是外星人在向自己挑战,而是自己在向自己地球人的体能挑战,看看地球人的体能ม,究竟达到什么程度!

他并不担心公主,因为公主ว的身体来自幽灵星座,并不是地球人的身体。

而且早已证明,体能远远过了地球人,当公主可以掌握她身体全部体能之后,她毫无疑ທ问是地球上的人!

而年轻人的话才出口,就听到了一下答应声,接着,年轻人明显地感到,度在增加——又一次证明外星朋友绝无恶意,度是逐渐增加的,并不是一下子就到เ了极高的度。

年轻人双手握住了座位的扶手,公主把自己的纤手,放在年轻人手背之上。年轻人尽量使自己的气息保持均匀,在度增加的过程之中ณ,他先是感到เ耳际出了“嗡嗡”的声响。

接着,那ว种声响,变成了轰然巨响,像是处身在千丈飞瀑之中,而且,全身的血液循环,也๣像是在加快,令得全身热。

他把眼睁得很大,可是视线渐渐模糊,他有全身都要迸裂的感觉。

他咬紧ู牙关忍受着,绝不要求停止,心跳越来越激烈,每一下心跳,就像是有一把重重的铁锤,由á内而外,在敲击着他的胸膛。

他对自己的身体,几乎也没有了感觉——那不是麻木,而是一种根本不存在的空洞,显然是他的神经系统,也受到了高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