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轻轻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
“你们都给我下去。”温丞相又挥手示意那些正在静立等着伺候温言的丫鬟,小声道。
“走啦。”他略一用力,便将我轻松拉出人群,边拉边向我使眼色。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开。
“怎么了?”我微笑着问。当女人说不的时候,就是是。我母亲就这样。
我伸出手,将她小腹上的衣衫渐渐褪下,她脸上飞红一片,有了当年不曾有过的内容。
我又不是做什么阴谋事的人,不需要他去“万死不辞”吧?
不管怎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总不能让他立马又去自杀吧。因为看他的表情,似乎不像开玩笑啊。
她说不下去,声音哽咽。
他们都看着我。
如果说,初见时那一声“公子”足以让他半身酥麻的话,那这一声“讨厌”,足以让他另外半身也酥麻了。
我心照不宣,却装出一副单纯小姐的样子,霍然而起:“呀,你怎么可以……你……我,我还是先走了……”
“为什么?”她不解。
脑里,想起父亲曾无数次口口声声说,如果不是为了某事,他会是头名状元。如今想来,或许他说的,并非空穴来风。
但以红妆之身出任书院先生,我没有令任何人失望。那ว些学生起先对我的性别心照ั不宣,便起了轻薄之意,我笑笑,将《诗经》倒背,然后现场与他们比试联句,以一对所有,最终,对得他们无力还手,惊诧之余彻底臣服。“惊才绝艳”四个字,从此在这个书院成了我的专属点评。于是,我坐稳了这个授课先生。
来到เ京城的书院后,我女扮男装ณ做起了授课先生。
“谁骂你了!我本来就背过猪!”我继续愤怒,“你以为谁都像你们这些有钱人家的小姐,三餐不用愁啊!我每天买馒头的钱都是在隔壁李屠户家帮忙挣来的!”
这一跺不要紧,我们两ä个齐齐摔倒。
照例轻轻咬着白馒头经过司马先生的算命摊。算命先生照ั例翻着半黑不白的眼睛掐指算命。只是,与以往不同的是——他今天喊住了我。
就像这一天,我的世界ศ全部被改变……
我乐得看她害羞。这种大家闺秀的羞怯,是我学都学不来的吧。
“你家真阔绰,给我的银子能买到全京城最好的布料。”我伸展双臂,旋了个圈儿,向她笑,“这是我请京城第一身剪为我裁剪的衣服,好不好看?”
她似是痴了一下。随即又似清醒过来,扭头就要走。
我哪里会这么เ轻易让她离开,一把扯过:“你要往哪走?”
“你……你不要过来!”她被我拉着胳膊,似乎像被社ุ么烫了一样,缩了回去。
我讪笑:“你果然是知道的啊……”
她低着头,不说话。
我嘟็嘴:“你说你这人阴不阴啊,明明醒了却不说,就那样闷不吱声享受了我的初吻,享受完之后又翻脸不认人,然你爹将我拒之门外。啧啧,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我……我哪里阴了?是你先偷偷亲……”她红着脸想辩驳,又再度红了脸。顿ู了顿ู,才支吾,“再说,我不是让爹爹给了你许多银子嘛,也够你……”
“是么?”我笑。心中却气得七窍生烟:温言啊温言,连你也觉得,打我一堆银子就挺好了么?
她见我脸色不善,大概心中ณ也起了愧意,支吾着又补充:“再说,你不是也收了银子嘛?”
废话,给我的银子我干嘛不收。我可不会假清高,从小到大的日子早ຉ让我明白清高是填不饱肚子的。在京城我一个女人基本不好赚钱,南风也是个完全不在状态内的,这银子不拿白不拿嘛。
当然,我不会跟她说这些,而是故意露出一个暧昧的微笑:“是啊,我收下来买了件衣裳,你就说好不好看嘛?”
说罢,又要来拉她。
她再度后退:“你干嘛?你不要过来?再果然我喊人啦。”
“哦?”我笑,“你准备喊谁?小蛮?还是小翠?”
她瞪着我。
“告诉你吧,她们两ä个已经被我让人拦住了。你再怎么เ喊都不会有人应的。”我抱着胳ฑ膊,志得意满地看着她,“如果是喊别人么?如今我穿得与你一样华贵,我又比你……你懂的,我比你好看,也比你会演戏。你说这种情况下,旁观的人会帮谁?”
她不说话了。
我看着她。
终于,她抽抽搭搭,哭了起来。
我无语。
“你哭什么?”这个ฐ千金大小姐好难伺候啊。
她抽抽搭搭,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般:“你到底要怎么样嘛ใ?”
“你知道的。”我伸出手,勾起她带泪的下巴,“我要你做我的妻子。”
她再度如被烫了一般,一把拂开我的手,大惊:“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