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手顺势滑下……
我搂着她柔软温暖的小腹,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摩挲。
“多谢女公子!”那人一听我终于松口,喜不自禁,赶紧以剑支地,跪而俯,“南风从此任由差遣,万死不辞!”
好吧。
“唔,就是这么เ回事……”我嗯嗯啊啊低着头。
“你们认识?”这下轮到激动未消的周文愕然了。
作势欲走。他早已将我一把拉住,急忙道歉:“别走呀!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唐突了,我该死,你,你别走呀。”
“很什么?”我知道所有的故事都是假的,唯有这个想讨好我的形容词是真的。所以,一边挑着青菜,一边含笑,问。
只是,我是个懒人,况且,这秘密背后,隐隐透着一股危险。至少,我的第六感是这么เ感知的。我相信,若我真的打开了这个秘密,就同时打开了一堆烦恼。
想来,定是当初与她分别后,她仍然对我父亲的好赌卖女愤愤不平,所以回家她父亲问她那一个ฐ月的事时她提了起来,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父亲定然是从某些细节听出了些什么,所以,才这般急着找我。
说是男装,但谁都看得出来我是个女的吧,毕竟,以我的皮肤与身形,再怎么装都掩盖不了红妆之实。正如院长曾经跟我说的:“倾城,你有一种女人天生的魅,这不是男装就能够掩饰得了的。”
别ี问我算命先生为什么对我这么เ好,我懒得想。按他的说法,就是:“你是倾世之ใ命,我不忍见你凤困山林,故一臂助之,只望你将来飞上九霄,能记得老夫的点滴好处。”
“哎哟!”我爬起,怒:“你有病啊!乱动什么!”
“背猪背习惯了。”我继续喘气。
这一天原本并没有什么เ不一样,我照例提着木桶去小河边提水,因为现在是冬季,取水需要敲碎河面上的浮冰,所以要早一点去。
我不懂什么เ是红颜祸水,我只懂ฦ得:将脸埋起来,就会少很多痛。
唔,刚才在城门前的冲动求问,确实是太没头没脑แ了。
南风见我低头,转口又开始安慰:“没事,相信以我的易容术,即便是那个猪狗公子站在你面前,也认不出你的。”
我附和着点点头。
“至于那位温小姐的病,你也不必担心。”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安慰到了重点,“我们先去找个客栈安顿下来,然后我再出去找人询问一下。等到เ晚上,我就潜入相府,为你详细一探究竟。”
“你可以潜入相府?”我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望着他。
他看了看我,道:“你不必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是不会带你进相府的。”
“南风~~”我眯起眼睛,尽量展现自己最美的微笑。
“呃……”他扶着额头,无奈叹气,“好吧。”
第一次这么เ希望天黑。
几乎是一下一下数着时间过的,看着沙漏,总觉得那沙子留得太慢太慢。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
我按照ั南风的计划,穿上他随身携带的紧身夜行衣。
第一次穿这么เ紧身的衣服,有些不习惯,尤其是胸部,系了好久才系紧不至春光外泄。
他看着我,鼻血就出来了。
“怎么เ了?”我茫然问。
“没事。”他擦擦鼻血,扭过头。
就这样,我们一前一后来到เ了相府。
说是一前一后,实际是他拉着我一路用轻功飞奔。我脚不沾地,几乎是滑过来的。一边啧啧称奇于他的功夫,一边想起当年跟温言在林间小山涧里推冰块玩。
穷人家小孩没什么เ可玩,小时候我就喜欢跟伙伴们一起去玩滑冰块。所谓滑冰块,就是一个ฐ小孩坐在水中厚厚的冰块上面,另外一个ฐ小孩去推他。随着推力,冰块能ม承载着小孩在水面滑行好远。后来随着小孩子能听懂大人话了,就没什么伙伴跟我玩这些了。因为我爹爹是个笑柄酸儒,而我的母亲,也被他们的母亲鄙视为ฦ“狐狸精”、“坏女人”。我知道母亲不是“狐狸精”、“坏女人”,我知道那ว些家婆之所以那么说我母亲,是因为嫉妒我母亲的绝世容颜,因为ฦ她们的男人一见了母亲就走不动路。但我不去跟他们争辩。因为一争辩就得跟他们打架,每次都被他们合伙打得鼻青脸肿,渐渐我学乖了,不争了。也渐渐学会了一个人玩。
然而,那个推冰块的玩法儿却一直让我怀念。
所以,在跟温言相遇的冬天,我们在林间的小山涧里玩推冰块。
我们坐着一块块浮冰,被对方轻轻一推,滑行好远;然后再推着涧沿,滑回来……
想起当年种种,嘴角不自觉浮起笑意。
“到了。”南风轻轻说。
我们停了下来。
“这是?”我环顾四周,只见四周幽静如水,对面是一间房间,粉红的窗帘,用金丝璎珞钩勾着。
正准备凑过去一看究竟,南风却已拉住了我,道:“不必看了,这就是温家小姐的房间。”
说罢俯身在旁边的盆栽里捡鹅卵石。
捡鹅卵石做什么เ?
我正纳闷,一个人就已走了出来,回答了我的问题……
来人是个管事妈妈之类的打扮,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向我们这边张望。
我的心提了起来。
南风却微笑,示意我放心,然后用两根指头夹起鹅卵石,向那管事妈妈掷去。
手起石落,只见那ว管事妈妈闷哼一声,立刻如被施了定魂咒似的,一动不动。
我捂着嘴,惊讶地望向南风,他摊摊手,向来羞涩的脸上露出难得得意的微笑。
他将那一动不动的管事妈妈挪至门边大树后,又抓着几个ฐ石头,拉着我,大踏步进了温言的房间。
几个丫鬟模样的人正在房中ณ服侍,此刻感到เ有人进来,惊讶回头,却还未来得及出一声惊呼,就被南风手中的石头“叭”、“叭”、“叭”依次敲中,都没了声响。
南风依然自觉上前,将几个丫鬟一一扛至一边,然后向我眨眨眼,示意我可以自由行动。
他们一走,房间里倒出奇安静了,只剩床上人一声一声均匀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