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能让侧君久等了，走罢。”
她低垂了头。
“王爷，公子他爱你。难道你还不懂？”
“王爷是看不见，还是不想去看？”她冷笑一声。“朋友？朋友会为了你坠崖的事情做出弑父的大逆不道之举？朋友会为了你的一句话，放弃自己的全盘计划？朋友会因为你的失踪，完全没了分寸？”
慕容远并没有走远，只是到了水榭，看着满湖的睡莲不语。
还是——他真的不在乎？
“姐姐，我已经把沉墨公子的来历细细查过。他的确是沧国的宫廷琴师，可再之前的经历，却怎么也查不到เ。”
“既然已๐经派人杀我，为何又要破坏一寸相思？这不是多此一举ะ？”我有些怀疑。
一年之后。
双十年华的太女弦继位，号嘉佑。
小芒凑到我耳边。“姐姐，明天早晨，我们一起看日出，好不好？”
我依然白他一眼。
“姐姐，我知道你心里还在为那次的事情怪我。”
他有些伤感。
“什么事？”阿九探过头来，一脸八卦。没错，这两只从沧国尾随我们，极尽死皮赖脸之能事，怎么เ赶也赶不走，令得阿离也颇็有些尴尬。
阿离和远哥哥眼神转向一边，耳朵却支楞着，显然也在饶有兴趣地偷听。
“还能有什么事？！”小四气鼓鼓地板着个ฐ脸。“还不是这个ฐ恶男ç做的好事！”
我汗颜。
阿九像听到什么天大的趣闻，连眼珠子都瞪了出来。
“你知道？快说说。”
“小四！”我忙唤住他，再向两ä位夫君赔笑。“没事，什么都没有。”
“谁说没有！”小四竟然来了劲儿。“难道那恶男没有趁大嫂沐浴的时候跑到เ她房间里去？”
五双眼，同时转向小芒，颇具鄙夷之意。阿离和远哥哥的神情更是耐人寻味。
小芒面露窘色，居然有些抖索。
我咳了一声。“以前的事儿，不许再提了！”
我们寻了家干净的客栈住下，点了一桌子饭菜，低头寻思了许久的阿九忽然开口。
“大嫂，今晚你跟谁睡？”
三双眼，刷地看向我。
话说这件事，实在是有必要作为议题呈上来桌面谈一谈，不过——不是现在，也不该是由阿九来提吧？
之前我都是一个人住，只是往往睡了片刻，便偷偷溜过去找阿离。
没有去找阿离的时候，那一定就是小芒溜了过来，从来没个正经的说法。
至于远哥哥——，我们始终没有同房，也许是因为ฦ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亲情多于爱情？还是我们都不习惯这种角色的转变？
远哥哥他也很少跟我亲密，就连亲吻也只是海边的那次而已。
想到เ这个，我总是有些疑惑。却不知道该怎样开这个口。
阿离和小芒对视一眼，又默契十足地别了开去。
远哥哥瞟过我们，提筷为我夹了一块鱼肉，低头默默地吃着。
“阿九，小孩子问这么多干嘛！”
我咬了一口鱼肉，看了看表情各异的众人。“今晚我跟阿九睡，就这样！”
“我说大嫂啊，你把我扯进来干嘛？”阿九猛地倒在床榻上，吐了一口气。“你没见大哥他们的眼神多冷么？”
“谁让你乱说话的？让我怎么办啊！”我瞪她一眼，在她身旁倒了下来。“你不懂，我正头疼这个事情呢，又被你给戳了出来。”
“大嫂，”阿九侧了身子撑着头看我。“说真的，我觉得现在这样对远大哥不公平。他可是你的正夫，可我看你压根儿就没跟他同过房。”
“你怎么เ知——”我的脸红了红。“你不明白，我和远哥哥，没那ว么简单。”
“怎么不简单了？你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怎么一点儿也没有那ว种干柴烈火的劲儿呢？”阿九摸摸下巴，很是想不通的样子。
“什么เ干柴烈火？你当我们还是热血少年么เ？”我白了她一眼。“我和远哥哥，那是青梅竹马，细水长流的感情。”
“再怎么细水长流，流到现在也该水到渠成了啊！”她戳戳我的脸。“大嫂，该不会你其实并不喜欢远大哥吧？不是男女之ใ间那种喜欢？”
“怎么可能？”我把头埋进枕头里。“不是我不想，是他——”
“唉，大嫂，你怎么เ到เ现在还不懂远大哥的心思？像他那样别扭，要到什么เ时候才会按自己的心意来做？”
我把眼角掀起来瞄了她一眼。“好像阿离才是你大哥吧？你这么帮远哥哥说话，不怕得罪你大哥？”
她嘴一撇。“瞎子都看得出来，大哥是你的心头肉。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大哥才没那么小气。”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阿九凑了过来。“你不是黎国女子么เ？还需要我教你怎么做？当然是你主动啊！”
“主——”我想起跟小芒的那ว次，算不算主动？想象远哥哥媚眼如丝易推倒的样子——我打了个哆嗦。
“我还是再想想。”
“想什么想！”阿九把我拖了出来，一直推搡到了门外。“快去找他啊，今晚就别回来了。”
说完，门拴一上。
我穿着单衣，立刻被夜里的凉意冻得抖。
怎么办？真的去找远哥哥么？
我朝他的房间挪了几步，又停了脚๐。不行，我很紧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