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个孩子,我忙安慰她说:“姐姐这不是没事么,你别哭,哭了我也要陪你哭了。”
眼前不禁浮现起苏醒当日的情景。
“好了。”他轻轻地在我耳边说。
愣了愣,之后乖乖躺下。
我跌跌撞撞地跟着,手里小心地抱着团团,不让他摔下去。
我和十四爷均是一惊。
身后传来脚๐步声,转过头看,是圆圆抱着团团走了过来。
只见她从一个ฐ瓷瓶中倒出一些桐花油,用齿篦慢慢地均匀地抹在我的发上,然后梳顺ิ,梳直,从中ณ分开,盘到头顶,最后用旗头固定好。
忽然闻到一股花香,淡淡的,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花儿,顺着香味传来的方向走过去。绕过一堵矮矮的围墙,在围墙的另一边惊喜地发现几朵傲放的嫣红,映着灰黑的墙面和皑皑的白雪,那几抹红显得格外艳丽ษ动人。
地上已有了厚厚一层积雪,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暗自庆幸早有准备,现下穿的是一双鹿皮靴子,不然可就惨了。
我接过,在手上掂了掂,很轻,古人还是很有智慧的,这样一个小东西也能制ๆ作地如此精巧。一边感慨,一边向外迈着步子,方方欲跟上,见我向她摆摆手,便止了步子。
一时间,我的心情很有些烦躁。
听见我的笑声,两人才反应过来,没再杵在那门口儿,高个的大步跨了进来,矮个ฐ的转身掩上门又快快地跟上照明。
翻来覆去唱了几遍,又觉得乏็味,于是,站起身,也不顾ุ方方圆圆的反对,出了房门,在院子里溜达了起来。等人,实在是件辛苦的事情。
她则是一身大红,可是却一点也不俗气,反倒显得很是端庄典雅,可是那娇丽笑颜为什么又给我一丝苦涩的味道呢?她不开心么?
忽然想起张艺谋,想起他的《大红灯笼高高挂》,那里面也是这样一片的红色,只是……那ว似乎是个ฐ悲剧,我心下一阵黯然,不知道什么เ时候才能再有电影看了呢?
“啊,格格,你怎么滚下床来了,都是奴婢的错,不该偷懒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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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爷看到这一场景,大喝一声,随即飞身扑了过去,一把拉开那ว大胡子,就是一顿暴扁,直打地那大胡子眼青脸肿,口鼻流血,这才罢手。
这时,兰芷走了过去,姿ู态婀娜,身形袅袅,先扶起了那ว老儿,然后便拉着那少女的手,低声安慰。
周边一众人见热闹过后,纷纷散去,迅即大厅内又是其乐融融的了。
这一过程,我站于一旁,只冷眼旁观。
经这么一闹,一干人都失了兴致,于是把帐记了,离开。
晚风袭来,夹带着出初春惯有的柳絮,纷纷扬扬,落到เ地上,有调皮点的则ท落在了行人的发上又或是衣上。
忽而想起儿时隔壁家的小女孩,那时她才六岁吧?一张脸上还满是稚气,却无比认真地对我说,如果有落叶或者落花掉到你的身上,就说明你会有好运气。从此每次打树下走过,我都会缓步慢行,期待着或许会有好运气降临到我的身上,可是却从不曾有过。
看着这飘然飞舞的柳絮,忽然在心中生出一个念头,为什么我一定要等它落到我的身上?于是伸出手,准确地抓住了一片,软软的,好似棉花。只是这样是否能ม代表好运气呢?怕是不能吧?
行过一处,路旁有一个小乞丐,干瘦身材,满身污秽,不过坐姿有些奇怪,仔细看去,原来竟只有一条腿,看来很是凄惨。
兰芷满面不忍,拉着十四爷的衣袖,止了步子,朝那边努努嘴。
一下子大家都停了下来,看着那个小乞丐。
十四爷拉下兰芷的手,往她手心里塞进一锭银子。
兰芷接了银子,喜笑颜开,开心地跑向那小乞丐,将银子放在了他那破碗里。
四爷朝高无庸点点头,于是高无庸也快步跑上去,在那ว破碗里放上一锭一般大小的银子。
只我一人,呆站于一旁,神情漠然,也不理会十四爷探究的眼神。
又行了一段路,到เ得一个分岔路口,十四爷和兰芷向四爷告别,分道而行。
临分开的时候,十四爷抽抽嘴角,似乎想要和我说些什么,却又什么也没说,只是疑惑而又难过地看着我。
我则是面上一片木然,好似毫无察觉。
继续前行,此时夜已๐经深了,四周一片寂静。
四爷和高无庸的脚๐步声都非常轻,几近无声,于是这寂静中ณ只听见我清晰的
变态灵异学园第四部sodu
脚步声。
听在耳里,觉得好笑,明明是三个ฐ人一并行走,却好像只有我一人似的。
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走着,有月光透过黑色树影撒到地上,留แ下昏暗的图画。
转了个ฐ弯儿,见到有一个老婆婆在地上卖东西,是几根女儿家用来绑头发的头绳。
这么晚了?还有行人经过么?为ฦ何还在这寒风中摆摊?年纪都这么大了,还要这样辛苦,生活真的那么难过了么เ?
想着想着,不禁走上前,翻看起来,所用丝线质量平平,不过编地倒也紧密,应该也能好用,这该是这老人家自己编的吧?
老人见我动作,很是高兴,絮絮地向我推介起来:“闺女,这头绳是老婆子我亲手编的,可结实了,用上十年都不会断的。”
看着她苍老的面容,心中一阵酸楚,谋生真的不容易啊,低声询问:“怎么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