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口吃着派对上的青酱饼干，眉心微蹙，正在表达对他的关心。
一个ฐ月前，他们因为朋友的关系而认识，当时只聊了几句，两个礼拜前，两人在大卖场购物时再次偶遇，互相打了招呼，她询问他哪个牌子的谷类麦片好吃，没想到今天在派对上再次相遇。
留在会议室的另一人蔡明振迫不及待问道：少女时代真的要来台湾？我可不可以跟她们要签名？
可以。朱信辉颔。只要你这礼拜把监控系统都弄好就可以。他咧嘴而笑。
蔡明振是他打线上游戏时认识的玩咖，两人认识三年多，蔡ກ明振本身就是搞通信、监视器的工程人员，朱信辉便把他网罗过来。
啊？很多耶，除了社区的还有一些店家——
底下又不是没人，把工作分出去。朱信辉打断他的话。
技术人员根本不够。蔡明振提醒他，之前的老板在公司快不行时裁掉了不少人，虽然这几天有人来应征，但有些经验不够，还得再训练才能ม上场。阿畅你不是也想学？明天开始学，安装不难，很快就上手。
好。冯昱畅颔。
你要不要一起来？蔡明振转向朱信辉。
我没阿畅那么好学，我跟人家约好了要打副本。朱信辉摊手。
靠，我在这里给你卖命，你去玩游戏，公不公平啊！蔡明振出不平之鸣。
谁教我是老板，哈哈……朱信辉笑得猖狂。
蔡明振瞪他一眼，拿起桌上的笔丢过去。
你们两个……冯昱畅ม摇头，他也玩线上游戏，但不入迷。小朱你也收敛一点，公司不是丢给其他人就可以不管的。
我知道。朱信辉抬起手示意他别讲了。要戒也是慢慢戒，我现在多克制啊。他以前是一天到晚耗在游戏上，现在已经减少一半的时间了。
蔡明振又牢骚了几句后，才不甘愿地走出办公室。怎么我就没生在有钱人家里？
你也有出息点。冯昱畅好笑地推他一下。
唉，知道啦，一种人一款命。蔡ກ明振仰天长叹。对了，我有件事要跟你说，很重要。
什么？
他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后，才道：你女朋友叫什么เ名字？
冯昱畅瞄他一眼。怎么突然问这个？
用说的说不清楚，你来看。他坐到电脑前，点了几下滑鼠。我前一个公司跟景园社区有合作，除了派驻警卫以外，也负责维修他们的监视系统。上礼拜我去社区检查的时候，刚好从监视器看到你女朋友坐电梯下来。我只看过她两次，所以根本没认出来，只觉得她有点面熟，当时没多留意，但好死不死前天我在整理电脑的相片，刚好看到这一张——
他指了下萤幕中央，一个ฐ正笑着在冯昱畅脸颊上涂油的女人。
冯昱畅认出那是半年前他生日时，几个朋友带了生日蛋糕来家里庆祝，连舒娅顽ื皮地沾了白色油抹在他脸上。
然后呢？冯昱畅ม催促，他不晓得蔡明振到底想说什么，但直觉不是好事。
然后我把照片印出来拿去问管理员。他不好意思地说。你别怪我多事，我就是好奇，那时候在电梯里，除了她还有一个男的，两人说说笑笑的。他又给冯昱畅看电梯内的监视影像。我想他们可能是朋友，但也可能不是。我挣扎很久，一直在想要不要去问，又不关我的事，知道了又怎么样，还可能ม被你怨恨，但好奇心——
好了，不要废话，讲重点。冯昱畅不耐烦地说。如果连舒娅背着他乱来，他会立刻叫她滚出他的地盘。
好吧，告解完毕。他故意在胸前划个十字。我拿照片去问管理员，结果你猜怎么样？他望向冯昱畅，双眼闪亮。
你欠揍是不是？冯昱畅瞪他一眼，示意他有屁快放。
蔡明振深吸一口气，难掩兴奋地说：管理员说她刚搬走，那ว个男的不记得了，可能是她的朋友，也可能是男朋友，他们不会随便问住户私人问题——
重点。冯昱畅踢了下他的椅子，力道之ใ大差点让他往后栽。
靠！蔡明振赶忙抓紧桌子。重点来了，管理员说，游小姐个性很好，人很随和。
冯昱畅皱了下眉头。
我一开始没现，后来又觉得哪里怪怪的，你女朋友姓什么我忘了，但是好像不姓游，听起来不大对。他挑眉问：你女朋友不叫游幸芳吧？
冯昱畅露出疑惑之色，一时弄不清生了什么เ事。你确定管理员没记错名字？
你想的跟我想的一样，住户那么多，管理员有可能搞错，但是管理伯伯一再强调他没记错，还翻了住户名单确认。蔡明振强调地说。最后他也被我弄得神经紧张，一直问我生什么事，为什么เ我要一直确认游小姐的名字，我只好随便找个ฐ理由á搪塞，赶快走人。
原本心有疑ທ惑的冯昱畅开始觉得一股怒火袭上心头。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เ一个人要使用两ä个名字？
蔡明振见他神色难看，不用猜也晓得他女朋友肯定不叫游幸芳。我昨天想了很久……她会不会是间谍？
冯昱畅瞄他一眼。电影看太多，有可能ม吗？
蔡明振欲言又止。难道要他说你女朋友是不是劈腿？可是劈腿就劈腿，需要大费周章换一个ฐ名字吗？
冯昱畅也晓得他欲言又止的眼神代表什么，他十之八九是被劈腿了，一想到这儿，心中ณ顿觉一团怒火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