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用了一年多的时间,项哲在娱乐圈的展神乎其神,绯闻却少得令人指,就连看惯了娱乐圈各种丑态的许志康都不免感叹,项哲这家伙天生就是混娱乐圈的料。
这个小小细节,让许志康注意起了项ำ哲,他的简历很简单,国外知名大学经济系毕业,没什么经验,但是会写歌,嗓子也不错。但是他对自己的身世似乎有所隐瞒,只说父母是从商的,其余无论怎么问,一概不答。
“你的意思是说……他被追杀过?”项哲回想着海琳的话,又瞥了一眼林少淮胸口的那道伤痕,原本狰狞的伤口变得愈凌厉起来。
海ร琳用手指碰了碰他脸上肿起的伤,连连感叹:“啧啧,难得有人能把你打成这样,看来我一定得救活他!”
这双眼睛,很干净。
项哲吃了一惊,这家伙不会是被自己踹死了把?赶忙凑上前去打量,过了整整一夜,这屋子里的空调早就把他衣服上的水抽干了,脸上几道伤口凝结成了疤,乍一看有些狰狞。
“将军!”林少淮冲上前去,一把抱住项羽,“将军,你为什么要这么固执?为什么!”
当年,他路过燕地,一时不忍救了快要饿死在街头的林少淮,从那之ใ后,他就一直忠心耿耿地追随着自己,一转眼十年过去了,当初那个ฐ快要饿死的少年早ຉ已在南征北战中成长为一名出色的将领,但是他从不向自己邀功,甚至连名号都不愿多向人提起,坚持屈居在自己身边无怨无悔。
水,无边无际的水,那是记忆深处最恐怖的噩梦。
林少淮想伸手,却抓不住任何的东西,他又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在饥饿中痛苦的呻吟,他还想到เ了大哥,那双紧紧ู抓着自己้的手到最后还是无力的放下了。
那曾经美好的童年成了一场梦,梦醒了是举目无亲,是流离失所,是街头狗一样低贱的生活……
水,漫过了头顶。
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父亲走了,母亲去了,大哥的手再也不会伸向自己,在崩溃的边缘,眼前似乎亮起了一道白光,那光的尽头是将军,他最崇敬的将军。
他将手伸向他,他说:“想活下去吗?跟我走。”
想!当然想!
谁不想活下去?谁愿意这样窝囊的死?
在那ว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
将军,是将军给他的希望!
一伸手,抓住了,那双温暖的、坚实的、让人无比安心的手,是这双手的主人让他重新做回了一个人,给他饭吃,教他武功,带他行军打仗……那ว一刻,林少淮仿佛回到了昨日,项羽还活着,在帐中运筹帷幄,谈笑风生。
千万子弟愿为他赴汤蹈火,天下百姓愿臣服于他脚下。
但是,一切都已๐经过去了。
是他亲眼看着将军的鲜血染红了江边的泥土,是他亲手抱着将军的尸体跳入那滚滚江水之中,那曾经的豪言壮语在瞬间灰飞烟灭,化作尘埃,消失殆尽。
那一刻,所有的一切似乎被重新经历了一遍,被拖到岸边的林少淮定下神,看到了项哲那焦急的眼神。
他不是将军,不是……
林少淮眼神黯然了下来,尽是失望之色,项哲看在眼里,竟是一怔。
为什么这家伙会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为什么自己被他这样的看着,心里会有憋气的感觉?不应该是这样的呀,好不容易才整到他,他应该高兴才对,应该嘲笑他一番才是。
顿时,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我去换衣服。”林少淮从池边站起来,他已经浑身湿透,白t恤贴在身体上,胸前狰狞的伤口再次浮ด现出来,在项哲眼里愈的刺眼。
“等一下!”他忽然叫住他。
林少淮回过头,漠然地看着他。
那眼神扫过自己้的时候,项哲本想说出口的话卡在了喉咙里,似乎这个男人所受到的伤害并不是他一声对不起就能抹平的。
项哲不知道林少淮这是怎么了,只下意识地觉得,是自己刚才那任性的一脚让他生气了,对自己失望了。
失望就失望吧,反正他本来就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自己,可是……可是怎么เ能是林少淮呢?这个人的命可是自己救回来的,吃他的,穿他的,用他的,还把他家辛苦赚来的东西都砸个稀巴烂,就算是阿猫阿狗也该之恩图报吧?
他皱了皱眉头,把那句对不起重新又吞了回去,定了定神道:“快去换衣服吧,一会儿还要出门。”——
气压,非常低。
这是许志康在见到项哲时的第一反应,然后他敏感的现原本看上去忠厚老实的林少淮,今天似乎也不太对劲,一双眼沉着,让人摸不到边。
该不会……两ä人闹别扭了吧?
这个念头闪过脑แ海的时候,许志康忽然觉得很神奇。
这是谁?项哲啊!如今娱乐圈展势头最好的艺人。说他脾气差,那是当然的,会跟人闹矛盾,那ว是必然的,但是会像现在这样闷着头不说话,跟人冷战的,那绝对是……门都没有的!
许志康看看项大少,回想他每次跟自己对着干的时候,都是一副死皮赖脸,我说不干就不干,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样子,可现在呢?
他又看看林少淮,不知怎么的,总觉得有些奇怪,可却又说不出来,纠结了良久,许大经纪人头疼了。
许志康啊许志康,你贱不贱的啊?项ำ哲跟你吵的时候,你嫌他难搞,现在他难得不说话,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如此一想,许志康豁然了,朝项哲催促道:“快点快点,导演他们都在等你一个人呢!”
项哲点头,竟然没说“急什么急”“让他们等会儿又不会死”之类的话,而是默不作声地走进了电å梯。
林少淮随即要跟进去。
“哎!”许志康叫住了他,“你跟进去干吗?是剧组开会,外人不得入内!”
“我要保护大……”他顿了顿,又轻轻地说了声“阿哲”。
项哲的眉头当即就皱了起来,就知道这家伙没把自己当主人,大人前大人后的叫,其实不就是在把他当他们家将军的替代品吗?
他骨子里是个骄傲的人,绝不允许自己变成谁的替代品,心一横就把电å梯门给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