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远？”
“现在？”
“你这不才允许我进吗！”
“我挺好。你呢？”
韩雨寒姐妹俩不知道该做点什么，也不知道能ม做点什么以应付目前的局面，除了哭鼻子，流眼泪，一筹莫展。母亲早ຉ去了，父亲又出了事，对于一个家庭而言，无异于天塌了下来。倒是陈阿姨有点临危不乱ກ，处变不惊，不时安慰她俩几句。“雨寒，阿姨虽然没有文化，但有些道理是明白的。人的一生呀，就如一条小河，沟沟坎坎总是要经过的，不能老是顺风顺水，所以说呀，有些事必须面对，也必须ี承受。”韩雨寒听后也总是点点头。但要真承受下来也不是容易的事。雨洁不再想去上学，她没脸再出现在同学、老师面前。韩雨寒坚持让她去。说无论如何也要把学上完，说不学点知识将来如何在社ุ会上立足？无论如何她们也是要生活下去的。好说歹说总算把她劝到了学校。
黄心良当然明白了父亲为ฦ什么要反对他和雨寒的事，也明白了那天在白玉兰别ี墅韩雨寒为什么会说出那些话。原来她也是有的放矢，不是凭白无故就那么เ疑心重重的。这下他和雨寒肯定是没戏了。出现这种情况，父亲是绝不会同意的，而没有父亲的同意，那么他和韩雨寒恐怕一点希望都没有。他从小就在父亲的羽翼下长大，对父亲惟命是从，从来不敢有半点违逆。原来他还有去美国这条路，但现在这条路看来也是行不通的，在目前的情况下，雨寒根本不可能ม出去，而在国内，如果没有父亲，也就没有他黄心良的一切，这是现实，他不能不考虑。他考虑的还不止这些，如果韩父的问题严重，很可能会被判刑é，而要真让他和一个罪犯的女儿结婚，他黄心良恐怕还真没有这个勇气去面对。当然他现在不会考虑到他曾对韩雨寒过的誓言，许过的诺言。这些在利害面前，已经变得一方不值。
“豆腐渣工程。你说会怎么样？”
黄心良和黄心慧兄妹俩一向关系不错，在一起时也经常斗斗嘴，开开玩笑，且黄心良之所以能ม够认识韩雨寒，还是得益于韩雨寒和黄心慧是同学，也是好朋友，两个ฐ人经常来往，久而久之，黄心良也就有了机会，所以说黄心慧在他俩的关系中起了牵线搭桥，推波助澜的作用。当然，黄心良在妹妹面前是不愿意承认这一点的，他只承认是自己的魅力所至。一听父亲要回来，黄心良多少有些扫兴，他不愿见父亲，因为在父亲面前，他就如一个小学生，不敢越雷池一步，于是悻悻然，只好坐到เ一边打开了电å视。
“你也没早问呀！”
“不知道有多少女孩被你的花言巧ู语迷惑过！”
“我想这儿最适合你住。也只有你才配做这儿的女主人。”
“是……”韩雨寒迟疑着。她一时还真没有勇气说出来。
“这你还对我保秘呀！其实什么单位也无所谓，只要先有事做就行。”
韩雨寒犹豫了片刻๑，最后终于下了决心，说就说吧，反正迟早她也是要知道的，再说了，她之所以要去冬尼娅，不就是要让黄心良知道吗？“好吧。我就告诉你，是冬尼娅。”
黄心慧不敢相信似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声嗓道：“什么เ！冬尼娅？”
“对。就是冬尼娅ๅ。我在晚报上看到了他们的招聘广告，我就去了。”
“不就那个舞厅吗？去那儿干吗？你疯啦？”
“对。就那个舞厅。我没有疯。我是经过认真考虑的。”
“喂！你等等！你再说一遍！”
“心慧，我是认真考虑过的。这事你就别管了！”
看到韩雨寒破釜沉舟的样子，黄心慧知道她再说什么也没用，再看看她今天的装束，今天的打扮，也可以肯定她要去做什么เ。“可你……去那ว儿能干吗？”
“去那儿还能干吗？”
“你……你真去做了小姐？”
“是的。小姐也是人做的。”
“但那不是你应该做的。”
“我是谁？我怎么เ就不能做？我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即将被判刑的囚犯的女儿，一个被人抛弃的女人而已。”
“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也清楚你的处境，可你也不能就这样糟践自己้呀！”
“我不这么以为。我管不了那么เ多。”
“去做别的工ื作难道就生活不下去吗？”
“做什么对我而言已经无所谓了。我不相信我剩下的就只能是只空杯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เ。”
韩雨寒走到酒柜前，拿出那只杯子给黄心慧看。“我去过五泉山。那个ฐ老和尚说我以后的生活就象这只杯子。只能是空空如也。你看。我每天都把它灌的满满的。”
“这不是你堕落的理由。你太不可思议。”
“我不以为这是堕落。我的灵魂没有堕落。”
“我知道我哥对不住你。可这也不应该是你堕落的理由á。”
“我说过我不认为这是堕落。”
黄心慧气的浑身哆嗦。“既然这样，就随你便吧！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你要自我抛弃，谁也没有办法。你真让我失望！”黄心慧再无话可说，心里非常难过地起身离去。
韩雨寒没有送她，也没有挽留她。她知道这回黄心慧是真的生气了。她的心里也感到很难过。黄心慧确实对她用心良苦，一直在努力帮着她，可这并不足以使她改变主ว意，她也不是个轻易改变主ว意的人。既然已经走出了这一步，就没有回头的余地。
黄心慧一从韩雨寒家出来，眼眶里的泪水忍不住便掉了下来，象受了什么เ委屈一样。她钻进自己้的车里，掉转车头离去。
她也确实觉得自己很委屈，自己这么努力，这样为她操心，为ฦ她奔前跑后忙碌，可她还是自甘堕落，虽然她哥有负于她，可自己总还够意思吧？她为ฦ什么要这样？真是没办法！她的心里难过死了，伤心死了。
黄心慧伤心着，难过着，不知不觉竟把车开进了红岗小区，她把车停下，从包里拿出一块面巾纸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痕，下车上了楼。
黄心良正躺在沙里无聊地看着一碟光盘。这几乎是他最近一段时间生活的全部ຖ，他想以此来稀释一下心中ณ的烦恼。单位他也不经常去，只是偶尔点个卯。和雨寒的事他想也就这样不了了之吧，也只能不了了之了，反正胳膊拧不过大腿，他是无力和父亲抗争的，于是租了一大堆光盘在家里消磨着时间，打着空虚和失落，看到เ妹妹进来，还带着一脸的忧戚之色，便欠了一下身子问道：“又怎么啦？受什么委屈啦？”
他不问犹可，一问他妹妹的气更不打一处来，冲着他问道：“我问你，你和雨寒的事你到底准备怎么办？”
黄心良坐起来，伸手拿起摇控器把Vcd关掉，正色道：“她问你啦？”
“她会那么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