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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相知 第八章 梦中的她

你其实已经是我心中ณ的影子,我心中的依赖。每当我在心中与自己对话时,你仿佛在听;每当我寂寞,我压抑,我失落时,我告诉自己没什么好遗憾的,因为ฦ有个好女孩曾经爱过我。真得,当有这种作用时,我总是拿那些女孩和你比,即使是自己遭到เ了别人抛弃,我总是这么安慰自己,我还有你,你在我的心中。我们曾经想一起结婚,一起过着简单、朴实的日子。

我没有了年轻时的激情了,似乎只有怀念和心理的安慰。试曾想,即便你回到我身边,我这个样子,能给你幸福吗?估计你会用你客气的语气,严肃的眼神来和我说话吧。是啊,我不再是那ว个曾让你动心的男孩了,也不能ม让你用心付出了。你希๶望得只是大大方方、心存大度的男ç孩。我只会让你感到เ怜惜吧。

吾爱,

这都满足了我年轻时蠢蠢欲动的好奇心理,能进入别人的生活,了解她们的心理,以及她们的隐私。这些曾经是我和她同居的日子里,从事创作的原始冲动。就在那段日子里,我背叛了她,我带了别的女人进入了只属于我们的小屋。当时,我们同居了半年多,而我的心变得越来越荒寂,总甘就这样和她厮守一辈子。总想遇到奇特的事情,其实就是猎奇的心理。

那是大学本部附近的邮局。清楚得记得人很少。零星的几个人站在柜台前。而我办完了事,只有不停地在大厅里来回的晃悠,因为下起了漂泼的大雨。我站在门口,清清楚楚地看着一条条密集的雨线。天阴暗的很。雨水刷刷地流淌在青岛的沥青路上。而且不管雨水落在何处,只朝着一个方向流淌(大海的方向),反而有些海ร滨仲夏的感觉。雨拼命在下,空气凉爽着,却并不影响着人们穿着短袖或裙子。

依然,还记得那六天七夜。在青岛的每个场景,每个细节和深深地伤害。那是1้999年的十月一日,她要分手,我决定回青岛挽回这段感情,于是把六天的假期赌在青岛。

还记得我们合住的海边那个小屋子吗?那ว扇窗子太大,冬天来了,北风呼呼。青岛渔家的习惯是每到เ这个时候,用半透明的塑料薄膜把窗子都蒙上,而我们没钱,不能做到那ว样。于是,买了透明胶ด布,把充满半边墙壁的几扇大窗子的窗缝贴上。我记得那天风很大,我在窗户外边,站在凳子上,一条条窗户缝地糊,而你则从里面做。我可以看到你那认真的样子,我现在还能想到你认真严肃的样子。但到晚上,你静静地躺在床上时,则完全换了模样,小鸟依人的样子,睡眼惺忪,完全是个温柔的女人。

我哭了,但哭又能怎么样呢?什么问题也不能解决,只是能ม想着你和别ี人在一起。我不会妥协的,也不想妥协,我只是希๶望能ม知道你最近怎么样,幸福吗,真得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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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也是刚认识不久,19๗96年的中ณ秋过后,一起去了信号山上。

信号山可以说是青岛市๦区,靠近海ร边的最高的小山了。在学校的操场上,就能看到山顶那俩个红色气象站的球形建筑,据说可以在那看到整个青岛的景色,辽阔的大海,海ร边慢慢升起的暮蔼;晚上,能看到เ完全的青岛,万家灯火,和好似在山谷或半山腰上公路上行驶的汽车的灯光,形成地流动的“溪水”。

其实,我已๐经不记得我们那次上信号山的情景了。而且,还总是把相识的时候一些场景的日子搞混。只是记得你给我说起那天的月亮很圆,而我还记得下山时我们走得那ว条路,你说要回去等你父亲的电å话。

那天好像是农历十七号,我们来到เ半山腰,那是山门的入口。就在这绿树成阴的掩盖下,有个ฐ古城堡式的建筑,青岛著名的“迎宾馆”。红红的尖屋顶ะ,一排排的明亮的窗户,仿佛童话般的城堡。由á迎宾馆的围墙上山,是一条石砌的山路,崎岖不知所往,总是不知道在哪该转向。而到山顶,则ท另一翻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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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又做了一个关于蓉的梦。我满怀着爱回去找她,我相信她一定也๣和我一样,对以前๩的爱不能ม忘怀,她依然怀恋着一切,可这只是我的单恋。回去之后,现她不在那了,她成了许多男生的梦中情人。她已经没和那个男ç生在一起,她只是毅然决然地去了边疆ຆ,锻炼了一年,让很多男生不能理解。而我心里知道,似乎只有我知道为什么?她对爱难以释怀,对她的爱,曾经的爱不能忘怀。

梦醒了,而我却不能忘记她的脸຀,坚强、执着的脸。而对她的爱,我心中ณ永远有着低沉的回旋๙,我相信在我们的心中依然挂恋着对方,它静静地沉静在那,却又不时的刺๐激着我们的心灵,让我们想起从前(我哭了,我以为我的泪干了),让我们知道在这世界ศ上还有希望和美好,哪怕只是一刻的幸福。我心郁郁๗,我只是做一个一个的梦,不知到เ是不是自己在骗自己,她在想什么เ?她真得还在意过去的事吗?那些海誓山盟!

我不想听她告诉我,她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蓉,不能ม再像以前那ว样的爱我,我只想告诉她,我却可以,可以像从前她爱我那ว样,全身心得爱她,让她自在、幸福。我不想再过一辈子——“来世我做女,她做男”,来还清所有的感情债。

我只要你现在!

你真得明白吗?真得能感受到เ吗?真得能ม相信我对你的爱吗?从没有变,从始至终,你都是我心目中ณ的好妻子、好爱人。可能已经远远地过了这些,你已经成了我心中的理想,爱的化身。我不知道还有可能ม回去吗?回到那ว悠远的年代,我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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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

吾爱,

你知道吗?其实,我们认识之初ม,你在我的心目中,并不是个ฐ漂亮的女孩,那时你带着厚厚的大框眼镜,而又微微胖,真得不是出众的女孩,甚至有些可爱的憨态。当然,我知道我那时也๣一样并不出众,一看就知和你一样是从城镇来的。但我想,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对你我,最重要的是那ว份真挚的感情,我们渴望相识,从不做作,相互真诚的爱。我想这次对我其实是第一次的俩心相悦,不知是不是最后一次了。但三年中ณ,你慢慢地成熟ງ,潜质慢慢地得到了挥,你越来越漂亮,成熟、健康、大方แ、开朗的美越来越多的在你身上绽放出来。我不知道如果你一开始爱上的不是我,是别人,你会不会这样,但肯定的是,你这种美是爱情滋润๰的结果。而我却慢慢地退缩,我慢慢地失去了自信。你知道吗?我不得意时,一次次打击你,一次次弃你而去,心里的感受吗?我真得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了,我只想一个ฐ人对自己้的一切负责。可你知道吗?当我们最困难的时候都熬过去了,却我来到北京后,刚ธ刚ธ有些好转时,你却离开了我。我没怪你,也๣没资格怪你,我自己当时确实没想清楚该怎么办,即使到了后来,你提出分手时,我也没有真正地明白,也不知道我到底该怎么เ做。

因为我当时还真地很年轻。没有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伸出手。我真得到现在一点也๣没怨过你,正如你所说“我是个悲剧”。但你要明白“我不是变态”。你可能永远也不在意了,可能永远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了,因为你很幸福。可我,你知道吗?却永远地不能ม幸福了,而且还不敢说出来,说给你听。让你知道我这几年过的什么日子,怎么样地怀念你,而不是像过去。你在我心中的位置,远远地胜出了那时的浪ฐ漫,花前月下。那ว时的我,只是想生活有个ฐ目标,有个方แ向,生得更有意义แ。也๣可能只有你了解我,只有你曾经真正得爱我,相信我。而今,我却早ຉ已远离了这种感受,我像狗一样地活着,除了东窜西窜,排解空虚,什么也不会干。什么เ理想,什么抱负,全都消散在云雾中ณ。只剩下了低吟、怀恋,对每个女孩温柔的心境,对自我心灵的安慰。总是期待有这么一个ฐ像你这样的女孩出现,给我力量,给我希望,让我重新振作起来,可是,这个世界谁又关心谁呢,谁又理解谁呢,而谁又相信还有真爱呢?只是飘渺的,像我这样的人,才去一次一次的企图得到เ真爱,一次一次又被伤害。我已๐经习惯了她们的离开,她们对我外表的失望,她们对现实的热爱,对理想的退缩。我可以这么说吗?我其实也是个俗人,犬于声色。只是比她们更没廉耻,我早ຉ已没有道德感。好了,我还会一点一点去完成那ว曾经属于我们的一切。这已๐经是我的希望,我生活的全部ຖ。

2oo3-5-ๅ7bsp;๙今天早上,又想到了蓉。突然想到เ她5๓月1日是不是该结婚了呢?她都快2๐5了,为什么还要等呢?是该结婚了吧!而我,还是那ว样,一事无຀成,即不能回去找她,更不能ม向她一吐心境。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了别ี人。

蓉:

吾爱,

回想这几年,除了心中还维持着你先前๩寄予我的爱残留下的一点点的尊严,还剩ທ什么呢?什么也๣没有,什么เ也不是。可就连这一点点的尊严,也是自己蛊惑自己的冲剂,因为你早已淡忘了那ว一切。想到你分手时的眼神๰,不肖的神情,坚硬的口吻,到最后,已是明明白白告诉“你和我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是我不争气吗?是我的性格太软弱吗?三年了,我们早已知根知底,为什么到分手时才说我的性格,你瞧不起;为什么到เ分手时,你才说我的个头、身材不中意?哦,不是你不中意,是你的父亲不中ณ意,根本不能带回家!难道只是恋爱时,你不明白,你分不情,到เ分手时,你异常的冷静和理智?

我没怪你,全是我让你离去,是我让你伤心,是我让你失望。怪你又有何用呢?能挽回失去的一切吗?能补救我年轻的无知吗?能让上天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吗?我想,你想,大家都想,“爱属于自己的只有一次!”

你顺理纯章地要嫁人,你还要过自己的生活,你还有很多的幸福去经历,你不能ม,也不想再记得我这样的一个人吧。曾在黑夜中ณ相识,给你心灵的阳光,让你动情、无眠;曾真正切切地相互真心地为对方แ着想,没有一丝一毫地退让;曾像夫妻共居一室,朝夕相处,缝衣叠被;又曾像靠得太近的刺猬,相互的伤害对方แ,体无຀完肤,没剩下一丝的尊严。

只是最后,你又爱了,我走了。生活还在继续,却对你、我不同了。你是幸福的,战胜了自己;我是悲剧的,忘记不了过去。未来对你是幸福的现实,对我却没有了幸福的希望。我们都心如止水,你体验着平静中现实的快乐่,我只是再也๣感觉不到เ前方แ还有什么幸福的感觉。

真是“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言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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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信号山之ใ旅吧。我想这段历程你应该比我记得更清楚。实际上,我知道这次的感受对你颇深。

山上可大不相同,雕栏玉砌。平坦的山顶,走廊般的通道,连接着东西俩个山头。这边就是那ว个球形的红色的建筑物,而那边则ท是高耸的探测针。沿石砌的走廊,绕山顶一圈,则能ม鸟瞰整个ฐ青岛市区:面东,是一碧万倾的大海ร,波光粼粼,红色的古栈桥伸到海里,与对面的小琴岛上的白色灯塔遥相呼应;面南则ท是我们的学校,校区后那青嵘的小山,而显眼地是学校的操场;北面是繁华的市区,中山路、台东路;而西面,是一带远山,能看到เ静静的海ร港。

当黄昏,红彤彤的落日骑在那ว远山的脊背上,泛起的红光映在海ร面,几只海ร鸟飞翔在余辉中,一幅海上落日图,仿佛有“落霞与孤骛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美景。而夜幕来临ภ,恰又逢中ณ秋过后的农历十五,月正圆。我们面南,倚栏而靠,满月似乎舞台布๧景般悬挂蓝ณ布之上,伸手可摘。而此时,万家灯火,在山腰或山凹里通明。山风阵阵拂面,又感到秋日຅的清爽。真是良辰美景与佳人共度,无限风光。

可再好的景也有看尽之时。你告诉我,要回宿舍接你父亲的电话,我们下山了。

回家的路却也有另样的感觉。

那是一段下山的路,进了居民区。而夜色里,这里也是这样的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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