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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陈二狗的话

七仙也真是不争气,还当老师呢,自己都没修炼好,咋让学生在她的手下修炼,不是误人子弟吗!

现在,杨麦穗还是先前的杨麦穗,就知道听队长的吆喝干农活,冬天挥镐夏天挥锄。可我已不是原来的我了,我成了赵主任的玩物。当然赵主任也给过我许多好处,比如我身上穿的衣服腕子上戴的手表,再比如我能当上老师完全是赵主任推荐的,赵主任说我这么เ漂亮的女人就适合当老师,教书育人传播文化知识。但我不知我为啥一当上老师๲性情就变了,瞅着学生们一个个呆头笨脑,我就有气,总觉得他们的模样在嘲笑我。孙空武孙猴子倒是很机灵,可他跟朱八那ว种孩子整日混在一起,已变得不安心读书连我都敢吗了,我要不让他父亲好好管家管教一下,将来还不得把班级闹得天翻地覆长大后成为土匪。我们西游村已经够乱的了,要再出现几个土匪,这日子简直就没法过了。说心里话,别看我人变了,可我的内心之ใ中还是渴望美好的。杨麦穗啊杨麦穗,你真不是个ฐ那人啊!你咋就没有赵主任那种胆量,一来我家就把我睡了。想想男人都是一个ฐ样,都想压在女人的身上。赵主任第一次扯我的裤带时,我原本是非常不情愿的,可一想到เ杨麦穗那种熊样,我就产生了一种报复心理,我这样做就是要让杨麦穗痛苦一辈子,我要让他一想起我来就后悔,于是我就顺了赵主任。当赵主任进入我身体里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เ了一种快乐่一种幸福。以前๩我从没有过这种体验,我感觉天没了,地没了,我感觉自己飘飘荡荡的,如同在云雾里飞翔。我不是叫七仙吗!我感觉自己真像成了神仙一样。有了那第一次的美好感觉,我就有些离不开赵主任来了,只要他一来西游村,我必让他压上我一回。村里人说我也๣好,说我荡也罢,总之ใ西游村的人差ๆ不多都不讲道德了,我一个人还遵守道德有什么用!

咱早就知道西游村的七仙是王寡妇的七女儿,她不但长得漂亮,而且说话也很细声嫰气,并且又有文化。咱没什么文化,咱有的只是政治资本,所以想睡七仙时也没有费什么周折。咱清楚地记得,那天咱去西游村的王寡妇家吃派饭,主食是面条,还给我特意炒了两个菜,一个菜是韭菜炒鸡蛋,另一个是土豆丝炒韭菜。当时农村人的生活水平,也就这样,已经算是高级的了。这些饭菜都是王寡妇做的。王寡妇说赵主任,你今天可要吃好喝好,可不要见外,我们村里穷,也没有什么好招待你的!

上司见咱的态度诚恳,就说你小子给我听着,如果那个叫玉玲的女人再来告你,看我怎么收拾你,滚吧。咱能滚哪去呢?瞅着眼前,咱的前途真是一片渺茫。定了定心神๰,咱想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玉玲这个女人能ม够帮上我。我厚着脸皮去了玉玲那ว里,当时正好她一个人在家。玉玲见我来了,她哼了一声,然后便扭过身去不理我。我感觉自己讨了个ฐ没趣,便想转身就走。可我刚转身,就听玉玲叫我,说你回来,今天你要我什么我都给你。女人的话说到这个份上,只有傻子才不懂其中ณ的意思。我转回身去看玉玲,只见这时候的玉玲已仰躺她家的床上。瞅着她仰躺在那里的模样,咱一下就想起了英娟那ว女人让我进攻的姿ู态。于是我笑了下,又笑了下,笑过之后我便扑在玉玲这个女人身上。我用手解她的裤带,她没有反对,我把手伸进她的胸前握住了她的两座小山,她扭动着“哎呀”叫了一声。玉玲这么一叫,我就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什么了。那天,我在玉玲这个女人的身上揉着搓着,一下又一下,我对玉玲说你不是恨我吗,我今日຅就让你恨个ฐ够。我拔出来又猛地刺进去,拔出来又猛地刺进去,就像用刺刀在扎着阶级敌人。谁知我越这么做,玉玲这女人却表现得更加欢喜,她说大康你再使劲啊呀,我就等你对我这样呢!我被她的话鼓舞的豪气干云,就开始在她的身上不断进出,不断进出,就像犁着一片荒芜多年的水田。也许这水田太荒芜太干渴了,最后这片水田不但箍紧了我,且还自行配合我上下运动,直到她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还有,我二十三岁那ว年,王寡妇家的四仙跟我很要好,她喜欢我,我也喜欢她,可结果不但村里人耍笑我想吃天鹅肉,连王寡妇也指桑骂槐地说就是把四仙嫁给个ฐ傻子瞎子,也不嫁给我这种熊蛋一个的陈二狗。一想起这事我就悔呀,悔得我的肠子都青了。当时有一次村里演露天电影,四仙把我拉到村外,说二狗今晚我啥都给你,我要不给你我娘就要让我嫁别人了。说着四仙边哭着边解她的衣服扣子,又准备解裤带。我一把抓住四仙的手,说四仙咱别ี这样,我要睡你我也要等把她娶进家门才睡,我不能污了咱俩的品性和名声,让村里人瞧不起咱,四仙听我这样说,一下就抱紧了我,说二狗你真是太正直了,我果然没有喜欢错你,我娘她咋就那么糊涂呢!四仙抱着我还是哭,哭得我感到เ自己很无能,世界ศ很苍凉。那日夜间我帮四仙扣好衣服扣子,说四仙你对我的这份情我心领ๆ了,咱要给村里人做个ฐ榜样,以后咱活人也坦实。四仙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说二狗你放心,这辈子除了你我谁都不嫁,我的一切永远都是你的。当时四仙的话很让我感动,我说四仙咱们回村看电影吧,四仙高兴地说咱回,便把身子靠在我的肩上,和我并肩亲密地往村里走。然而最终我却没能与四仙成为夫妻,我的也因这事彻底改变了自己的性情。

当然这事不能完全怪四仙,活人嘛,谁都有自己的选择,何况四仙毕竟是女人,我毕竟是男人,因此心里想的自然也๣就不一样。再者说,我们西游村是什么地方,我们西游村就是世俗社会的缩影,有的人尊贵,有的人卑微;有喜欢热闹捧场的,就有喜欢落井下石的;有路不拾遗的,就有鸡鸣狗盗的;有心是一盆火的,就要心似一把刀的,总而言之然而总之,谁要是坚信生活处都是美好,到เ处都是理想真理,那ว他就是傻蛋。

其实我就是傻蛋,可以说,在西游村没有比我二狗再傻的的人了!

我说自己傻是有根据的,不是自己้往自己้的脸上抹黑,更不是我想谦虚。虽说谦虚使人进步,但咱没有那么เ高的境界那么高的修养,咱是平民百姓咱是二狗。我所以说自己是个傻蛋,原因是四仙骗了我。事后我才知道,她那时喜欢的不是我一个,还喜欢一个叫者无义的男ç人。者无义是我们邻村的,人长得既潇洒又帅๩气,就像今天的帅哥明星。也是事情凑巧,那ว天我去村外护青,天正晌午,我走在一片苞米地旁的土路上,后来我想解手,就拐进一片树林。这片树林是一片柳丛,柳枝经风一吹,如同起伏摇动的一片芦苇荡。我怕解手被路上途径的人看见很不雅,便往柳丛的深深走了走,走进五十多米,便想解裤带蹲,可我刚把裤带解开蹲,就听见我旁边的柳丛里有响动,先是一个男人喘息,后是一个女人戏笑,接着就是呻吟,说者无义这回你不怀疑我了吧,你总说我待你是虚情假意,现在咋样,我把你想要的都给了你,你要再怀疑ທ我你就是没良心。被女人说完话,就听那男人说:“我几次想你都躲躲闪闪,不让我得手,我咋能不怀疑,何况我听说你们村的陈二狗也喜欢你,你没让他得手吧?

我一听者个叫者无义的男人说到我,我的头脑里一下就炸开了,我一下就断定那女的是谁了。我心里一阵痛苦,不,应该说是疼痛。然而我解手还是没解完,无຀法离开这里,当时我无奈之极,也失落之极。

这时,就听见柳丛里那个男人的喘息越来越重,并且弄出阵阵猫舔浆糊的声音不算,还高叫着女人的名字,说四仙你夹紧我,你夹紧我,让我今天好好日。当时我最怕听到的就是“四仙”这两ä个字,可那ว个叫者无义的男ç人又确确实实叫的名字是“四仙”,我立马感觉天塌了,地陷了,世界变得一片漆黑。那天我不知自己是咋离开柳丛的,也不知自己้怎样走回西游村里的,只觉得自己้一进家门身体就瘫软了,软得像没有了骨头。同时也很想用手里的镰刀把自己的头砍下来,从此告别这个世界。我病倒了,病得我时时回忆我喜欢的四仙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的情景,谁知我越这么เ回忆,我的浑身就越无຀力,心里就越疼痛,觉得活人真是太没意思了。我娘๤不了解内情,以为我生病了,家里其他人也都不了解内情。我娘煮了一碗小米粥端放在我面前,又把煮熟的两个ฐ鸡蛋给我摆在炕上,说二狗吃吧,吃了病就会好的。我娘是个贤惠的女人,我爹活着时从没跟爹吵过架拌过嘴๨,也从没打过我骂过我,更没像村里其他女人那样为ฦ一点小事骂过街。就是别人偷了她养的下蛋的母鸡,被别ี人家偷了,也是把鸡抱回来完事,从没吵着说别人偷了她养的鸡。我看着娘๤和善的表情,泪就在脸上流,说娘,我不吃,你吃吧,我的病明天就会好的,你放心,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我这样说是安慰我娘๤,也是安慰我自己。

要说那场病我真的病得不轻,病得我一好起来便改变了性情,原本讲究仁义道德的我,已经不再相信这些鬼话,我要做的就是反其道而行之,西游村的人已经都不再讲道德,我凭啥还讲这些。于是我就借故跟村里人吵架打架,无论男女,只要我看着不顺眼,我就找茬跟他们整事。反正我身强体壮有力气,我都是一个ฐ不想活了的一个人,我连死都不怕了,我还能怕谁!

我如此作为ฦ还真见了效果,全西游村的人几乎谁都不敢再招惹我了。我大哥见我这样,气得领着我嫂子与我分家另过了,他说我如此胡作非为,将来容易连累他。我说分就分,咱家的东西我都不要,只要给我一口锅和碗筷就可以。与大哥分了家,我就成了天是老大,我是老二的人物。

别ี看我变得不再讲仁义道德了,可从骨子里说,我还是不坏的。就那ว睡女人来说吧,我与四仙好过,可我却没有睡她。咱想女人那东西珍贵,咱要随便给占了,那么这个女人就会被村里人议论的,甚至还会说她是破鞋。

至于我在苞米地日王寡妇的事,其实都是她招惹我的。你想啊,我本来与她的女儿四仙好,她反对,而四仙又偷偷背叛了我;再有她那样恶毒地骂我又想诬陷我的清白,我要不那样做我就不叫陈二狗了。

说来也真是奇怪,自从王寡妇被了,她对我却转变了以往的态度并且还偷偷杀她家的鸡给我炖肉吃,说是为我补养身子,但提出的条件是,我没三天都得在晚上去她那里一次。吃人家的嘴๨短,我就去了,去了就日她,日得她又喊又叫,还用牙咬我,说给我盖个ฐ印章。你瞧王寡妇多会玩浪漫,可她也不想想,她的印章也太老了,太旧了,我陈二狗是谁,我陈二狗不但要日຅她,我还要从此大开荤戒了,我要把西游村的女人日个遍,我陈二狗已๐经是狗了我还会怕谁!大不了死了再投生,但我一定不会让自己再投生为人了。人真不是个ฐ好东西,有时候连狗都不如,狗还有义犬救主的事情呢,人只会背信弃义,落井下石。

要说西游村还有真正好人的话,我看也就只剩唐三叔一个ฐ人了。人要都像唐三叔那样活人该有多好,无欲无຀求,不争不斗。你看村里的其他人,哪个ฐ不是自私自利,然后还满嘴仁义道德,好像真理总在他们手里,他们是活人的榜样和规模。可我看他们简直就是狗屁,甚至连狗屁都不是,因为狗屁放出来还能ม让你听见个响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