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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又有两只聚光灯打开。
袁教授喊道：“小魔头，小魔头！”
刘旭刚向两边的人做了一下手势：“带走。”
“要驾照干嘛？我不会让交警抓住的。说吧，先生，您要去哪里？”
“你竟然还会开车！”看来，我不能把她看作普通的中学生了。
“如意，如意！我要那个如意。”她的语气变得有点凶狠，脸扭曲了。
“不，你行的，你一定行。”
他们头顶上悬挂着一行赫然醒目的大字：“LaF公司本周限量售15o万只如意，每只5o元，谢绝还价！”其中“如意”两个字还专门作了夸张变形，将骷髅头的形象镶嵌在字的中心。
商场大门口聚集了许多人，像是在抢购什么。
“是高中的同学。”
“我没见过，但6欣经常说到你和你的画。”
原来我一直是被一辆没有人驾驶的车追杀着。
我加大油门想甩掉那辆车，但它是那ว种性能极好的进口车。我怎么เ努力也拉不开距离。
那天，我又一次被赶了出来，无可奈何地回到了车里。我不甘心就这样无所收获地离去，就坐在车里等着机会。过了一会儿，我看见一位提着菜篮子上街的老太太从院子里面走出来。忙从车里钻出来上前问她：“大妈，你们这院里是不是住着一个叫舒悦的中学生？”
“可她说过她住在这儿的。”我抬头再次审视那栋家属楼。
我和舒悦仍然在那ว儿看着那幅快完成的油画ฑ。
“好吧，要说意见谈不上。我只是建议你为这幅画再加上死亡的阴影，那就太完美了。她是死亡之神。”
我站在那儿犹豫着，脑แ海中响起一个声音：马军啊马军，你还自称是一个无神论无鬼论者，可现在连自己的家都不敢回了。你这个懦夫！
——刘旭ຓ刚：“可你说过你最相信的是自己的眼睛。还有，新闻上说，车祸现场有一具女性尸体至今尚未找到。”
舒悦尴尬地笑着说：“啊，这是小时候养成的习惯。”
但是从她慌乱的眼神中ณ我知道她在撒谎。我看到她的嘴边上明明粘了什么东西，黑红色，粘乎乎的。
我长叹一口气说：“你呀，你知道你像个ฐ什么吗？”
“舒悦，舒悦。听我说，我，我向你道歉。……要不，要不你打我一巴掌得了。”
“……”我一下子呆在那儿，哑口无言。
“你想了！我从你的眼神能看出你说的不是心里话。”
“你觉得人能追上汽车吗。”她反问道。
“他真的比汽车跑得快？”我问她。
“不，你很艺术。”
她又笑了，是那种天真无邪的笑。她的笑勾起了我一种莫名其妙的模糊记忆。但这种感觉稍纵即逝，像流星那样掠过我的脑海ร。
老者说：“我真没想到你会那样喊。”
舒悦说：“好了马老师，把你那胡子和假赶快拿下来吧。我还是喜欢看你本来的样子。”
舒悦说着伸手撕下了老者的白胡子和假。老者立刻变回了披着黑色长的我。我习惯地用手理了一下头，然后对舒悦笑笑。
舒悦说：“马老师，你知道我刚才喊那几嗓子，会有什么效果？”
我摇摇头，微笑着问：“我想不来，你说说看。”
舒悦：“就因为ฦ我那一喊，那幅画的拍卖价至少能ม上涨一倍。”
“啊，你叫喊的目的原来是这个。”
“不过我真的看到它动了。”
“它不可能动。”
“它动了。它动了，……它真的……动了……”
说话间，我们已走到我新买的宝马车旁边。它仍然是白色的，但有了许多新功能。我按下手里的遥控器按钮。汽车出悦耳的防盗锁开启声。
车门自动打开了。
舒悦边上车边说：“马老师，它真的动了。”
我笑着说：“打死我也不相信。”
“你应该相信我。”
“这次我就不相信你。”我关上了车门。
这时，后座上传来一声缓慢而阴森森的说话声：“那ว你相信我吗？”
我们回头看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是刘旭刚！
刘旭ຓ刚满脸血污地从后座上向前探出头来。天哪，他的下巴๒几乎没有一点皮肤，露出白生生的牙齿和血红的肌肉。令人恶心的混浊不堪的涎水从那裸露的牙齿缝中流出来，长长地挂在下巴上。他的一个眼睛没有了眼眶，布满血丝的黑白相间的眼球赫然凸现在外面。
他歪着宽大的露骨头的嘴，用艰难而沙哑的嗓音说：“嘿嘿，我又回来了。”
与此同时，舒悦嘶声力竭地尖叫起来。
她的尖叫声凄厉粗野，夹杂着绝望而急促的喘息。使这夕阳笼罩下的大地蒙上了一层恐惧的阴影。
夜幕提前降临了。
2oo4年7月6๔日第一稿
2oo4๒年7月12日第二稿
2oo5๓年6月15๓日第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