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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 死亡与濒死之三

我是俐落疾飞的鸟

我是阳光下成熟的稻谷

“不能就是不能,一定要弄旧才能穿出门。”

——池田à大作

我曾是集中营里的囚犯。我永远记得,即使在那样暗无天日的悲惨情况,有人仍是沿着牢房安慰他人,或是拿出仅剩的面包分给同伴,也许这些人只是少数,但他们证实了一件事,外在环境或许会剥夺人的一切,但夺不走他最后的自由,那就是在某些恶劣的情况下,他仍有自由á选择自己的处世态度及方式。

何谓障碍

为了鼓励凯莉,洛克告诉妈妈想想《小火车》的故事。其实这是个典型的童话故事,叙述小火车虽然只有小小引擎,却能爬上陡峭的山头。为了提醒凯莉振作起来,洛克则ท重复故事中提到的“我相信你能做到,我相信你能……”。

凯莉满脸是血,不辨东西。车子的变速杆插进了她的脸,从额头到嘴唇被撕裂。牙龈残破,脸颊损毁,肩膀也被压碎。一段粉碎的骨头竟从她的腋下穿出。整个人则被支离破碎的车门压得动弹不得。

在教职员室和校长办公室的情况也差不多。

当这个消息传开时,暄哗的校园忽然失去了声音。我从好几群女孩子旁经过。

容忍中长大的孩子,将来必能极富耐性。

嘲讽中长大的孩子,将来容易消极退缩。

伊丽诺不明白为什么祖母总是爱忘记,像她忘记把糖放哪了,忘记付帐单,忘记去购物的时间。

冰淇淋女孩

马戏团

这时小男孩弯下腰,拉起左ุ边的裤管,露出严重的扭曲畸形的左腿,他能站着全靠金属支架支撑。他抬头看看老板,轻声地说:“我自己也跑不快,这只小狗正好有个同病相怜的主人。”

大师回答说:“要是有人先把果子咀嚼一遍,再给你去品尝,你会觉得如何?”

——米歇尔·麦达

那天夜里,我们所拥有的精力以及我们所分享的爱是以往任何作家在他们的语言文字中所从未描述过的。我们结成了一个整体,是在真正意义的爱、理解以及相互关怀下结合在了一起。我们所有的生命历程都似乎在那个时刻交织在一起,跳踢踏舞、打猎、钓鱼、打高尔夫球……我们在一刹้那间复苏了所有的记忆。时间凝滞了。我们不需要收音机或录音机,因为所有的曲调无论是已传唱的老歌还是尚未创作的音乐都在天空中ณ奏响。小小的病房比我所见识过的任何舞场都要宏大。爸爸的双眸闪烁着悲喜交加的光彩,那是我未曾见过的。我们跳着,跳着,相对四目已是泪光莹莹。我们依依道别,在短暂的一刻,我们再一次体会到เ彼此间坚定的爱。

我们止住了舞步,我扶父亲回到เ床上,他已经精疲力竭了。他深呼了一口气,握住了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说:“谢谢你,我的儿子。你来这和我共度长夜,使我很快活。这对于我是如此的有意义แ。”第二天是圣诞节,他去世了。

那ว最后的跳舞是上帝在圣诞节前夕赠给我的礼物——一件欢乐和智慧的礼物,因为我发现了父子之间的爱会达到เ怎样的强烈与明确的程度。

好了,爸爸,我的确爱您,我企盼着我们下一次能够在上帝的舞厅中跳舞。

里克·内尔斯

爸爸

一个自由人思考得最少的就是死,他的智慧是对于生而不是对于死的沉思。

——斯宾诺莎

我3岁那ว年,父亲去世了。7岁的时候,母亲再次结婚,于是我成了世界上最幸运的女孩。你知道吗?是我选的爸爸。妈妈和“爸爸”约会一段时间后,我对妈妈说:“他就是我爸爸,我们将接受他。”

我参加了妈妈和爸爸的婚礼,为他撒花,我一直因此而自豪。有多少人敢说他们参加过父亲的婚礼呢而且是真正地沿着过道走下来?

父亲为这个家而自豪两ä年以后,我家添了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好多人对妈妈说:“查理看起来对你的小家伙们感到很满意,很自豪。”那绝不是奉承话。爸爸确实对我们的聪明、诚实和对人们满腔的爱而感到满意和自豪也包括我那惹人喜爱的微笑。

我快17岁的时候,可怕的事情发生了,爸爸病了。检查了几天,医生仍找不到病因。“如果我们这些权威人士都找不到病因的话——他一定是健康的。”他们让爸爸回去上班。

第二天,爸爸从班上回到家里,泪流满面。那时我们才知道他得了致命的病。以前,我从没见过父亲哭泣,父亲说哭泣是懦弱的表现与此有着有趣联系的是,我——一个爱激动的十几岁的孩子——会因每一件事而哭泣。

终于,我们说服了爸爸让他住进了医院。他被确诊患了胰腺癌。医生说他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但是,我们更了解爸爸,我们知道他至少还能ม陪我们度过3๑个星期。因为ฦ下周是妹妹的生日,3周以后是我的生日。父亲一定会和病魔作斗争的——祈祷上帝给他力量——一直坚持到เ我们的生日。因为他不愿我们有令人心碎的生日,更不愿将来有这样的回忆。

一个人将要离去的时候,他会比以往更清楚地认识这样一个现实:生命必须继续。父亲十分希望我们能像原来那样生活,无忧无虑。我们要求父亲像以前那样仍然是我们生命中不可缺少的部分。我们达成了一致。我继续进行我们的“正常”活动,而父亲是这些活动中最积极的因素——尽管是在医院里。

有一次,在我们日常的探望之后,父亲同病房的病友跟着母亲走到走廊。“你们来的时候查理总是平静,很积极,我想你没有意识到他有多么痛苦。他用所有的力气和忍耐力去掩饰他的苦痛。”

母亲回答道:“我知道他在掩饰,但那是他要做的。他不愿让我们难过,他知道当我们看到他受煎熬时我们会有多么难受。”

母亲节那天,我们带着礼物去了医院。到医院时,父亲已经在门厅里等着我们了妹妹太小是不允许进父亲的病房的。我替爸爸买了一件送给妈妈的礼物。在那ว个属于我们的门厅角落里,我们举行了一个小型的精彩的晚会。

下周是妹妹的生日。父亲的身体已๐经不能ม下楼了,所以我们把生日蛋糕、生日礼物带到了医院,在父亲病房的同层楼的接待区里庆贺了一番。

第二周的周末我举行了舞会。按照惯例我们在家里拍了照,聚会结束之后,我们去了医院。是的,我穿着带裙环的长长舞裙穿过了医院我的这身衣着不适合乘电梯。当时我真觉得有点尴尬,可当我看到父亲脸上的微笑时,这种感觉消失了。这么多年来,父亲一直在等着他可爱的女儿举行第一次舞会。

妹妹每年要参加一次舞蹈演出,演出前一天总要进行彩排,彩排那天是全家人照像的日子。很自然,彩排之后我们去了医院。妹妹身着舞裙缓缓地走过走廊。她为爸爸表演了优美的舞蹈。父亲始终都微笑着——尽管每一个动作的拍击声都会引起头部的剧烈疼痛。我的生日到เ了,我们把妹妹偷偷地带到เ父亲的病房里,因为父亲不能离开病房当时护士善意地装作看不见。我们又庆贺了一番。但父亲的身体支持不住了。已经到เ了生命的最后时刻,他仍在抗争。

那ว天夜里,医院来了电话,父亲的病情急剧恶化。几天以后,父亲离开了我们。

从死亡中所得了的最深刻的教训之一是:生活必须继续。父亲坚决主张不要让生活停下来。就是到他生命的最后一息,他仍关心着我们,爱护着我们,为我们而骄傲。他的最后愿望是什么?那ว就是葬他的时候,衣袋里要有一张全家人的合影。

凯利·j·沃特肯斯ั

麻雀死后飞到哪儿?

死者并没有死亡。他们在一旁观看并帮助我们。

——d·h·劳伦斯ั

孩提时我经常想:麻雀死后飞到哪儿?我想不明白,一直对此迷惑不解。现在我看见一只麻雀没了生命,静静地躺在那ว儿,悄无声息。我知道它没死。一定是什么东西伤害了它:这种东西把它,一个迷途的灵魂,在黑夜里带走了。

6岁的时候,我最要好的朋友是街上的一个男ç孩。我们常在沙箱里玩,讲那ว些早被大人忘记的事——像永远这么小点儿,或者讲藏在床底下,衣橱里面的妖怪。他叫汤米,但我叫他麻雀,因为对他的年龄来说,他长得有些瘦小。现在想起他的名字有着莫大的讽刺含义แ:他也死了。

我忘不了知道汤米要死的那天。那天我在沙箱里等着汤米,边等他边漫不经心地用沙子堆我们以前就开始堆的城堡。没有汤米,我不会专心玩的,所以我在等他,等似乎需要永远等下去的人。天开始下雨了。不一会儿,我就隐约地听到屋子里电话铃声。大约10分种以后,妈妈出来了,打着伞,但脸湿了。我们朝屋子走去。在我刚要进门的时候,转身发现雨把我和汤米的城堡浇倒了。

我走进屋子,刚刚喝完一杯热咖啡,妈妈把我叫到桌子前,拉着我的手,妈妈的手在抖。我立刻๑感觉到:汤米出事了。妈妈说医生刚刚给汤米作了血化验,汤米得了白血病。我不知道白血病是什么,我用迷惑的眼神看着妈妈,妈妈说人们得了汤米所得的病——不,是病找到เ汤米——一定会死。我不愿他离开我,我要他留下来,和我在一起。

第二天我必须见汤米。我一定要看看这一切是不是真的。我在汤米家下了车,刚一进门,汤米妈妈说汤米不想见我。她不知道她多么เ轻易地就伤害了一个小女孩,像打碎薄玻璃那样击痛了我的心,我哭着回了家。到เ家不久,汤米打来电å话说,等我爸爸妈妈睡着以后到沙箱那儿找他,我答应了汤米。

他看来没什么变化,也๣许脸色有点苍白,可他还是汤米。他真的在等我。我们一边堆城堡一边讲那些大人们无法理解的东西。汤米说我们能住进像这个小沙堡一样的房子里,永远不长大。我完全相信他的话,我们在那睡着了,沉浸在纯真的友谊之中,躺在温暖的沙子上,城堡为我们守望。

我醒的时候天还没亮。沙箱像一个小岛。四周是望不到เ边的草的海洋,只是一部分被后院和街道隔断了。孩子的想象力是最丰富的,一颗露珠也会在那ว想象的海洋中ณ闪闪发光。我记得当时伸出手去碰露珠,看它是否会在草海上泛起涟๣漪,结果没有。我转过身,看见汤米就一下子回到现实中。他已经醒了,凝视着城堡。我也去看城堡。坐在那ว儿,城堡那令人敬畏的魔力把我们两个深深地吸引住了。

汤米打破了沉默,“我要到城堡里去。”我们像木偶那样挪到城堡跟前,好像知道我们要做什么,我想在某种程度上是知道的。汤米的头放在我的腿上,昏昏沉沉地说:“我现在要到城堡里去了,你要来看我,不然我会寂寞的。”我诚心向他保证我会去的。他闭上了眼睛。我的麻雀飞走了,飞向所有麻雀死后都飞去的地方。沙箱里只留下我,抱着那只没有灵魂,不再完整的小鸟。

2๐0年后,我来到汤米的墓前,把一个小玩具城堡放在墓上,城堡上刻๑着这样的字:“给汤米,我的麻雀。有一天我会走进城堡,永远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