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太后的意思非常明显地偏向姜云。老爷子也不禁得意,暗道就凭姜家和皇家的交情,这门婚事只怕今日就定了。
“姜家,完了。”这是李弘得出的结论,不管姜飞熊现今如何得皇上的恩宠,他毕竟有老去的一天,而这姜家唯一的嫡孙,可是太不成器了。
院内,一株参天大树直上云霄,足有上百米高,树干都得数十人合抱,那葱郁的树冠把整个小院都笼罩在其中,不管是烈日,还是暴雨,皆被其挡在院外。
姜云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缓缓地站了起来,来到霍元面前,冷冷地道,“想通了没有。”
林力宏心里这个气啊,这是哪儿蹦出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啊?国法?我他妈的就是国法。
而那林力宏一见姜云不过后天修为,正待持剑要上,那绿阶的护卫赶忙拦下了他,低声在他耳边道:“公子,那ว人手下身手不凡,我看不透他,估计修为ฦ比我高,小心为上,不可妄动。”
“我可是个炼丹师。”姜云笑了。
姜云来到书案前,提笔写了二十几味药材的名字,再走到门前,拉开门喊道:“福伯。”
“啊!靖王来了,这下热闹了。”人群里自然有认识姜飞熊的,不少人开始幸灾乐祸,期盼这爷俩闹出更大的事来。更妙的是,如果四大家族家主都来了,那ว就更热闹了。
在帝ຓ都,谁敢不给老爷子面子?这姜云可是姜家唯一的嫡孙啊!谁敢下此重手?纨绔之间,老人们可都是有约的,除非双方同意,否则不准动手,动手也不准伤其性命。
赵发睁开眼睛,站了起来,一撩锦袍,坐在了席间的凳子上,放下酒杯,“今日本是那孙不二布置好了一切,就等姜ä云来上钩。谁料这姜ä云一来,就控制了局势,而且牵着不二的鼻子跟着他在走。”
“不过。”赵发突然间又笑了笑,“其实我很期待这个姜ä云,不然,我们可真是没了对手啊!很无聊的啊,李兄,你说是不是?”
当然,《九洞天玄秘箓》是不能ม给他的。这部ຖ功法很奇怪,除了地球上那些姜家的子弟外,其他人没有能够修炼。
想到这,姜云心里一阵黯然,前世的自己确实有点持才傲物,没有发现自己身边这些人的优点,才最终导致了姜ä家的灭亡。
“师父,保重。”战团中ณ的一人一抹嘴边血迹,回头对着姜ä云哈哈一笑,一个闪身,钻入人群之中。
“桀桀。”一声阴笑,“这姜云的徒儿真是一个比一个强啊。”
首先是受宠若惊……
继而就是得意忘形了……
“是…是…那姜云发了酒疯,闯入长公主闺房内意图不轨。”小太监也算豁了出去,咬紧牙关,一口气说完,也不结巴了。
“轰。”老爷子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就晕了过去。
长公主可是整个皇室的宝贝,深得皇帝ຓ、老太后的喜爱,平日里就算任洪想动她一根手指头要教训教训他这个女儿,老太后都不让。现在居然有人敢深夜闯闺房,意图……
想想老爷子都觉得天要塌了啊!这都什么事啊!早知如此今晚就不带这逆孙来了。
“说,怎么回事。”任洪也觉得自己有点失态,看了看老爷子,强行压住心中的怒火,坐了下来。
小太监一五一十的把事说了。
“人呢?”老太后面上不知是什么表情,冷冷地问了句。
“还没醒呢,被侍卫押着,等候皇上、太后发落。”小太监根本是连头都不敢抬,这种事,搞不好皇家为了封口,自己的小命就完了。
“交给老爷子,带回去好生管教管教吧。我乏了,跪安吧。”老太后右手抚着额头,转身在众宫女的搀扶下走了。
留แ下了那还在发愣的老爷子,怒气冲冲的任洪,大眼瞪小眼的两ä皇子,愁眉苦脸的李弘,还有那幸灾乐祸ຖ的李铭胜,以及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
………………
老爷子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看着床上还沉睡如猪的姜ä云,老爷子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
坐在床前,老爷子泪眼婆娑,看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孙儿,心痛得轻轻地抚摸着,“孙儿啊!你怎么如此不争气啊!”
屋内还有姜云的义แ姐王馨怡,“这是谁下的狠手啊?浑身就没一处好的。”王馨怡一边哭着,一边给姜云上着药。
开玩笑,你都要那个什么公主了,别人的侍卫是吃醋的?
“不管是谁,打了我孙儿,就得付出代价!皇家也不行。”老爷子发狠道,“明儿我就进宫去,就算闹翻了天,我也得把人抓出来。”
“爷爷,这…不合适吧?再说,这事…”王馨怡看了看老爷子,没往下说,只是哀怨地叹了口气。
“什么合适不合适的。”老爷子也豁出去了,“不就一个公主嘛,有啥了不起的。那不是还没那个嘛,就把人打成这个样子,还有王法没有?就算那ว个了,又怎么เ啦,又怎么啦!我孙子喜欢就成。”
王馨怡苦笑,她知道老爷子宠姜ä云,可没想到宠到这个地步,都捅破了天了,他还要去帮他架梯子。
“不行,老子现在就去,敢打我孙子,真是活腻歪了。”老爷子擦了擦眼泪,摸着姜云的额头,“乖๔孙子,放心,爷爷这就给你报仇。”
一转身,老爷子就要走,可是他的衣角却被人拉住了。
“怡儿,放手。”老爷子回头喝道。
可是那王馨怡还坐在床头,瞪大了眼睛看着姜云呢,谁拉的自己?
“云儿,你醒了?”老爷子赶忙又回身坐到床前。
“爷爷。”姜云睁开了眼睛,满含热泪,再世为ฦ人,再次感受到爷爷的关怀,姜云确实忍不住了。
就算自己打算纨绔到底,但是不能伤爷爷的心啊!再说了,姜云也觉得自己应该找个时间好好和爷爷谈谈。
“没事,没事,不就个公主嘛。明天我就去提亲,我晾那任家小子不敢拒绝我,反了天了都,小时候,还不是被我天天对着屁股痛揍的主。”
姜ä云摇摇头,坐了起来,下了床,规规矩矩,郑重其事地对着老爷子磕了三个ฐ响头。
老爷子总归也算是活了几十年,风风雨雨都见过,见姜云混不似酒醉的模样,就知道事情有异。他也没有去搀姜ä云起来,找了根凳子,做了下来,“说吧,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