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正的理想是什么?
午夜钟声不知不觉敲响,吴间道不负众望,三蹦五跳就和一个妖艳女子打得火热,该女子自称音乐่学院大三学生,横看竖看皆似从侏罗纪公园逃出来来的新า新า物种。谢骨干评价更为毒辣,说看她走路的姿势就是夜间觅食的风尘女。不过此女胸前一对高峰倒还养神,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老谢诡秘一笑,说捷径大大的有,只是老子身体太瘦,不适合做那一行,我倒是觉得你龟儿子行。这厮轻描淡写的一席话让我眼冒绿光,销售员的狼性再次被点燃,我朝前移了移屁股,压低声音问:“哪一行?”
这种看人吃葡萄的感觉还真是难受,片刻功夫心底就淤积起一座活火山。老谢却忍住下身的躁动面不改色,仿佛那不过是一对野狗在交配。我说老谢装正人君子,这厮朝我翻了翻白眼:
成功人士在演讲时都喜欢对听众说:人这一生选择最重要。
郑岚一脸天真:“天要塌,跑也没用。”
吴间道在啤酒公司做渠道销售,对此深有感触,自古非武无以立朝,非伪无以成商,今天客户和你吃饭喝酒、称兄道弟热火朝天,明儿一觉醒来就给你玩太极,合作事项ำ最终不了了之。
短短四个字,立马在心底漾起阵阵涟漪,爱情的力量,总能在你颓靡之ใ时燃起星星之火。真想赵晴留在成都,陪我打几年工,掘出第一桶金,倘若某天沦落至九眼桥下打地洞的地步,她还会一如既往保持这份热情吗?
我名片上的头衔相当牛气:小自然地板公司西南区销售总监。
毋庸置疑,赵晴曾憧憬ä我们的未来,每次在长途电话里柔情绵绵的提醒我:
在茶楼足足等了两小时,心头十分不爽,吴间道摸摸索索赶来,说最近公司大事小事烦得他抽不开身。
瞥了一眼吴间道,几粒眼屎挂在眼角,颓靡之态犹似纵欲过度。我说“”酒吧的风尘女子还不错吧,床上功夫应该胜过你的泡妞绝技。
这厮立马辩驳:“好端端的别贬损人,的确是个学生。”
“何以见得?见红了还是决堤了?”我戏谑道。
吴间道楞了半晌答不出所谓然,尴尬地笑了笑说:
“谈正事谈正事,风花雪月就别放在正规场合扯淡。”
我让服务生沏来两杯竹叶青,说起“包场卖酒”的事,我原本有些犹豫,吴间道却口若悬河地将项ำ目运作的各个细节讲得头头是道,便立刻动了敛财之心。鉴于启动资金太高,我小心翼翼地问他合伙拿下这笔生意成不成……
这厮闷闷地抽了半支烟艰难地挤出一句:
“钱赚钱的社会,没资本想发财也难,你以为我不想赚钱?按公司的价格底线,最低也要一万五。”
想想既ຂ是投资,必有风险,我说咱俩五五分,你看如何?
话说着我端起滚烫的茶杯和吴间道碰了碰,一本正经地说:
“这事无论如何不能阳痿,别鼓掏半天整成‘再而衰、三而竭’。”
“行,有钱大家一起赚。”
从“一碗水”茶楼出来,心情陡跌千丈,我去哪里筹集七千五的资金?思来想去,只好把惟一希望寄托给信用卡,当初银行上门推销,我在收入一栏填了年薪六万,银行总部打电话到เ公司核实,让文员小周接了电话,恰恰当时我本人在场,小周说是银行的电话,我就给她支点子。
小周很明事理,在电话里将我浮ด夸一番,银行就给审批了透支两万的额度。谢骨干说信用卡是救急不救穷,如今看来该派上用场了。无奈赵晴回蓉已经刷掉一部ຖ分,就算全部取现,资金仍然是个缺口,余下的部分,我想赵晴应该能帮上忙。
回家向赵晴说起投资的事,避实就虚,我夸大其词谎称投资需要三万,还差ๆ几千,能不能帮忙补上。
赵晴白了我一眼,说汪凡你在成都混了三年,三万都拿不出来,真是孬。
我怯怯懦懦地说:“销售都有一个潜伏期,只要时机成熟,你信不信银子就哗啦哗啦往兜里钻。”
“得了得了,鬼才相信,老娘我卡里的现金也不多,明天给你取三千吧。”赵晴丢下这话,自顾儿在电脑上玩起成都麻将,且将游戏声音开得特大:
“三万!”
“碰!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