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则道：“我是在第三晚才听到的，从那ว一晚起，我们就不敢在船上住了，只是在日间，四个人一起，才敢到船上去打理一下。”
我再问道：“那么，歌声究竟从何处传出来？”
一架小型飞机在海上飞行。那种小飞机，通常供人驾来游玩，它飞不高，也不能飞得十分快，只能坐两个ฐ人。
据小郭事后的回忆，他说，这件事，一开始，就有点很不平常，虽然以后事情的展，更不平常，但是事情的开始是很突兀的。
在回程中，我和杰克上校取得了联络，向他大约报告了我遇见那两ä个神秘人物的经过。是以我一上岸，一辆警方แ的车子，便将我直送到เ了警局，进了杰克上校的办公室，小郭也被上校请来了。
于是，我再将经过的情形，详细的叙述一遍，当然，我在叙述的时候，也将再想到了的几个疑点，一起提了出来，以作共同研究。
小郭和杰克上校两人，都一声不出，听我讲著，等我讲完，又提出了我的疑ທ点，令我恼怒的是，杰克上校，竟然打了一个呵欠。
我有点愤然：“上校，你应该动员一切力量，去找那两个人！”
上校冷冷地道：“如你所说，他们游泳的度，都如此之快，怎么还找得到他们？
我怒意在上升：“甚么意思，你根本不相信我所讲的话？”
杰克上校摇著手：“别怒，事实上，我就算相信你所讲的每一个字，我也无法采取行动！”
我吼叫道：“为甚么เ？”
杰克上校道：“那两个神秘人物，他们遇到的人，和你相似这是你自己说的而万良生，你自己้看，和你像么？”他一面说一面推过了一张万良生的放大照ั片来。
我根本不必再看万良生的照ั片，早已知道我和他不像！
杰克上校又道：“照这两个神秘人物所说，他们知道一个人的下落。那个人和你相似，而我们又未曾接到这样人物失踪的报告，你说，叫我如何采取行动？”
无法反驳杰克上校的话，因为在事实上，他的话很有理由，无从反驳。
杰克上校也看出了我的尴尬相，他又道：“而且，那两ä个神秘人物的船，船名叫甚么？你连这一点都讲不出来，我们怎么查？”
当时，我的确没有注意到他们的那ว艘船的名字，那自然是我的疏ຕ忽。
杰克上校的神态更得意了，他再道：“照你所说，这艘船，在离开的时候，是向西南方向驶去的，度极高，是不是？”
直到这时候，我才讲出一个子来：“是！”
杰克“嘿嘿”地笑了起来，将桌面上的一份文件，向我推了过来，道：“在接到你的初ม步报告之后，我已经下令调查，这是有关部门给我的答覆，请你看。”
我望了望他，再看那份文件，在那份文件上，有著一幅海图，标著经纬度。我立时在这份海图上，找到เ了那个ฐ荒岛。
杰克上校在提醒我：“请你看西南方！”
我看海图的西南方向，上面成弧形，画著许多大小不同的船只。这些船只，距离那荒岛，大约是四五浬左右，我道：“甚么意思！”
杰克道：“海军正在那ว里，进行大规模的演习，这艘船如果向西南方驶去，一定会被现，可是事实上却没有人见过。”
我呆了半晌，杰克上校“哈哈”大笑了起来，我懊丧地道：“有甚么好笑？”
杰克上校道：“根据我的判断，你所遇到的那两个神秘人物，只不过是两个在演习中ณ负责执行巡逻任务，而又富于幽默感的两个ฐ海军人员，卫斯理，他们和你开了一个ฐ不大不小的玩笑！”
我的脸迅涨红起来，我知道杰克上校的推测是错误的！
可是，我却又想不出甚么话来反驳他！
我用力拍著桌子：“如果真是有那样两个ฐ海军人员的话，你去将他们找出来！”
杰克摊著手：“何必？谁会像你那么认真，一些玩笑也开不起？”
我狠狠地瞪著上校，又转头去望小郭，小郭虽然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是一望便知，他站在杰克上校那一边。他之所以不说话，只不过是因为他不想得罪我而已。
我吸了一口气：“好，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以后，我不会再来麻烦你们了！”
杰克上校道：“不要紧，我们欢迎有任何线索，万良生毕竟是一个重要人物！”
我“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怀著一肚子闷气，回到了家中ณ。白素开门给我，第一句话就道：“万太太打了两次电话来找你，她说，她要知道，你进行得怎样，是不是有了结果。”
我不加思索ิ，就道：“你打电话去告诉她，我已๐经有了新า的线索，但是还不确切，我要继续使用‘快乐่号’，叫她别心急。”
白素也看出我的神情很沮丧，所以她不再说甚么，去打电话。
万太太的声音，响得我离电话有几步还都听到，我没有听下去，走进了书房。
在警局的时候，我本来是还想和杰克上校提一提，我曾听到万良生唱歌一事的，但是我终于没有提，要是说了的话，除了增加杰克上校对我嘲笑之外，还会有甚么特别ี的结果？
但是，事实上，我的确听到万良生唱歌，我必须相信自己的听觉。
但是那必须ี肯定万良生当时是在我的附近。可是事实上，万良生不在。
我想得有点头痛，以致白素在我的身后站了很久也不知道，直到我转过身来，她才温柔地道：“你又遇到了甚么怪事？”
我叹了一口气，将在那ว个小岛上，遇到了那两个ฐ神秘人物的事，详细和白素讲了一遍，最后道：“杰克上校的结论是，那两个人，是和我开玩笑的海ร军人员。”
白素皱著眉，道：“也有这个可能，但是，他们一上来的时候，好像是认识你的。
我回想著当时的情形：“是的，他们之中有一个人，隔老远就向我叫道：你改变了主意？没有人会对一个陌生人说这样话的。可是当我提醒他们的时候，他们还像是不相信。”
白素显然留由á心听过我的叙述，她立时接口道：“他们中的一个说：你们看来都差ๆ不多！”
我点头：“是的，这句话也完全不可理解。”
白素า道：“这句话倒可以理解，那ว两个ฐ人，一定不是东方人？”
我听得白素那样说法，不禁呆了一呆。
那两ä个ฐ人是东方แ人还是西方人，连我在内，也说不上来，而且，我从来也未曾注意到这一个问题，因为我觉得那没有甚么关系。
当然，我还清楚地记得这两ä个人的样子，可是现在叫我来判断这两个ฐ人是甚么เ地方的人，我也说不上来。他们的英语极其流利ำ，但是他们的肤色，却是古铜色的，真要下断语的话，我会说他们是中亚细亚一带的人，但是，那又有甚么关系呢？
我将自己看法说了出来，白素道：“当然有关系，我们是中国人，如果有一个ฐ日本人迎面走来的话，我们很容易就分得出，那是一个日本人，可是叫一个欧洲人去区别ี日本人和中国人，就很困难，在他们看来，中ณ国人和日本人是一样的，正像在我们看来，法国人和荷兰人，没有甚么เ分别一样。”
我笑了起来：“你的解释听来很精妙，但是事实上，是混淆是非的，要知道，那两个人并不是将我误认为日本人，而是将我误认为另一个ฐ人，事实上，那另一个人和我是毫无相同之处的。”
白素道：“你认为他们将你认作了甚么人？”
我道：“当然是万良生！”白素望定了我，皱著眉，看她的样子，像是想在我的脸上，找出我和万良生相似的地方来。然而，她却失败了！
她缓缓地摇著头：“你的确不像万良生，一点也不像。”
我道：“就是因为ฦ这样，所以，那两个ฐ人是没有理由á认错人的。”
白素扬了扬眉：“那么，只有一个可能ม，那两个人并不是将你错认为万良生，而是将你错认为ฦ另一个人了，这个人是和你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