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煊轩眉微蹙,想着自己้这是因为担忧白绮罗竟是连这事都忘记了,当下也不再提及晚来之事,只问道:“你前日可曾见过扶桑?”
白绮罗这是帮着自己对付她的父亲了么?
“皇上,是宣布退朝还是继续早朝?”思绪游离间,容桂在他耳旁轻声问询。
容桂躬身将南宫煊搀扶起,随后回了养心殿。
皇上在凤吟殿宿了之事,像春风一般,瞬间刮遍了整个六宫。
“是么?你瞧见的?”
纵观整个东琳,怕是只有她,才有资格当东琳的皇后吧?
“好了,下次不这样惊吓你,总可以了吧?”云思辰站立起身,对着白绮罗眨了一下眼睛:“把我当哥们儿就可以了。”
她一直都在骗他,从她见到他的第一刻开始!
息怒?
看台上的众人在瞧见阮婷伊的球杆竟是直接挥向皇后时,皆倒抽了一口气,有人觉得阮婷伊胆大包天,如此场合之下也敢打皇后,有些人却觉得阮婷伊这般做一定是受了皇上的指使,不然即便白绮罗再不受,那也是一国皇后,没有谁敢公然这般对她的。
躲开一次于她来说问题不大,但是如果阮婷伊数次来袭的话,而她又不想暴露武功套路的话,的确有些困难,毕竟阮婷伊的武功也不差。
他不想她再这样卑微地跪在他的身前了。
一旦有了这样的想法,南宫煊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五月的天气,不会太热,晴方初好,恰逢花溪城举办一年一度的游湖节。
游湖节这一日,白日里,有船的人家便将自己家的船用美丽的花灯装饰好,夜间便与家人一起到เ花溪湖中ณ游玩。
他们的周围慢慢出现了十几匹马,每匹马上都坐着一名身穿黑衣蒙面的男子。
白绮罗眼眸微转,询问道:“你们可是苍鹫宫的人?”
他将手中的孩子抱出来了一些,露出了五官,又伸手指了指林瑾瑜与东方流景怀中的孩子。
“明眼人都知道这个道理!我家的两个小宝贝才两个ฐ多月,还没长开呢。”白绮罗话音刚ธ落,林瑾瑜便接下话来。
白绮罗却在这时说道:“云少庄主,令千金真的好可爱啊,我可以抱一抱她吗?”
白绮罗抱着孩子,手中软软的一团,心都被融化了。
邹预晨隐身的地方แ离驿馆不是太远,白绮罗到เ达邹预晨住的地方แ时,用她们之间特有的暗号敲了门。
是南宫煊!
白绮罗自然知晓自己招皇上厌恶,是以白日里都安静地坐着,到了驿站也是规矩地下车入住。
不过,南宫煊虽然每日都板着脸不理会白绮罗,心中却也升起了一丝疑惑,总觉得身旁坐着的白绮罗好似变了个人似的,安静得有些诡异。
正因为那个她不是真正的白绮罗,她才会这般地放纵她。
白绮罗震惊地转头看向白染霜,眸中写满了不可思议,这般诡异这般私密的事,姑母是怎么知道的?
由于白绮罗时间不多,路上便行得快了些,有时候大娘照顾得累็了,白绮罗也搭把手照顾着孩子。
倚云山庄的庄主ว云枫将人请了进来,听完大娘的描述之后,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你说什么เ?你说这孩子是辰儿的女儿?”
南宫煊颦眉看着白绮罗,眼波微转,似是在思索什么东西。
白绮罗眨了一下眼眸,侧眼看了一下身旁้的丫鬟,这个丫鬟她自然认得,她是夏颖,白府的家生子。
他说这样的话,是在宽慰自己,又何尝不是在向自己宣告,让自己信任他,将心底所有的秘密都与他分享。
距离骑马射箭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这一个ฐ星期里,蓝若雪总是处于一种心虚的状态。
南宫煊点了点头:“是我,我来晚了,对不起,对不起……”他以为他把她弄丢â了,以为自己再也找不到她了。
还好,还好上苍怜悯她,没有将她从他身边强行夺走。
白绮罗有些吃惊,他怎么跟她说对不起?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他怎会有错?
“皇上,臣妾没事的。”
南宫煊双手捧住她的脸,将她慢慢推离,她的脸上还戴着,他的拇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揉搓,眸中满是悔意:“我全部都知道了,盐务的事,你父亲的事,封后的事,你为我做的所有的事,我都知道了,罗儿,我对不起你。”
“皇上,您没有做错。”因为您是皇上啊……
“罗儿,我若现在求你原谅我,那是在逼迫你,”南宫煊握住她的手,垂首轻轻地啄吻她的手背:“你有一辈子的时间来惩罚我,你可愿意?”
“皇上,您是君,臣妾是臣,哪有做臣子的惩罚君上的道理?”
“我说你有你便有,因为你不是别ี人,你是我的……罗儿啊……”他此生最爱的罗儿,也是他唯一的爱。
南宫煊â紧紧地拥住白绮罗,久久不肯松手,以至于随后赶来的邹豫晨与贺军二人在冲入房间之中,瞧见的就是这样一副旖旎的画面。
邹豫晨在瞧见皇上紧紧拥住扶桑时,顿住了脚步,眼眸睁大,贺军也是停住了脚步,完全无法思考自己看见的一切。
这……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跟凌副统领?
他们……他们……
白绮罗感觉到了有人前来,她伸手戳了戳南宫煊的胸口,示ิ意他将自己松开,南宫煊哪里肯,他不仅没有松开,还直接连人带被子的将她抱了起来。
这样一个动作让白绮罗忍不住低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