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五四年十一月一日夜
场是egmondoverture〔艾格蒙序曲〕和smaທngianka〔斯ั曼齐安卡〕弹的贝多芬第一
法国文学的翻译介绍工作，毕生翻译作品三十余部，主要有罗曼·罗兰长篇
《亚尔培·萨伐龙》《夏倍上校》《搅水女人》《都尔的本堂神甫》《幻灭》
另外你也可向e9a埃娃1太太讨主意，你把实在的苦衷跟她谈一谈，征
求她的意见，把你直接向杰老师说明的办法问问她。
最后，倘若你仔细考虑之ใ后，觉得非转苏学习不能解决问题，那末只要
我们的政府答应只要政府认为在中波邦交上无影响，我也并不反对。
你考虑这许多细节的时候，必须心平气和，精神上很镇静，切勿烦躁，
也切勿焦急。有问题终得想法解决，不要怕用脑แ筋。我历次给你写信，总是
1斯ั东加，波兰钢琴教授。
2莱维，即恩斯特·莱维ernstlevy，1895—19๗8๖1，瑞士作曲家、钢琴家和作家。
3朗，即玛格丽特·朗margueritelong，1้874—1966๔，法国钢๐琴家。
1埃娃ใ，波兰文化部一位负责官员。
非常冷静、非常客观的。唯有冷静与客观，终能ม想出最好的办法。
对外国朋友固然要客气，也要阔气，但必须有分才。像西卜太太之流，
到处都有，你得提防。巴尔扎克小说中ณ人物，不是虚造的。人的心理是：难
得收到เ的礼，是看重的，常常得到的不但不看重，反而认为是应享的权利，
临了非但不感激，倒容易生怨望，所以我特别要嘱咐你“有分寸”！
以下要谈两件艺术的技术问题：
恩德又跟了李先生学，李先生指出她不但身体动作大多，手的动作也太
多，浪费精力之外，还影响到她的te9e
［音质］的深度。记得裘伯伯也有这个毛病，一双手老是扭来扭去。我顺便和
你提一提，你不妨检查一下自己。关于身体摇摆的问题，我已经和你谈过好
多次，你都没答复，下次来信务必告诉我。
其次是，有一晚我要恩德随便弹一支Brahms勃拉姆斯ั］1的intermezzo间
奏曲］，一开场tempo［节奏就太慢，她一边哼唱一边坚持说不慢。后来我要
她停止哼唱，只弹音乐，她弹了二句，马上笑了笑，把tempo［节奏加快了。
由此证明，哼唱有个大缺点，容易使tempo节奏不准确。哼唱是个ฐ极随意
的行为，快些，慢些，吟哦起来都很有味道；弹的人一边哼一边弹，往往只
听见自己้哼的调子，觉得很自然很舒服，而没有留神听弹出来的音乐。我特
别ี报告你这件小事，因为你很喜欢哼的。我的意思，看谱的时候不妨多哼，
弹的时候尽量少哼，尤其在后来，一个曲子相当熟的时候，只宜于“默唱”，
暗中ณ在脑筋里哼。
此外，我也跟恩德提了以下的意见：
自己弹的曲子，不宜尽弹，而常常要停下来想想，想曲子的picture［意
境，境界］，追问自己究竟要求的是怎样一个境界，这是使你明白9hatyou9ant
［你所要的是什么］，而且先在脑แ子里推敲曲于的结构、章法、起伏、禁止、低
潮等等。尽弹而不想，近乎improvise即兴表演，弹到เ哪里算哪里，往往一
个曲子练了二三个星期，自己还说不出哪一种弹法interpretation最满
意，或者是有过一次最满意的interpretation［弹法，而以后再也找不回来
这是恩德常犯的毛病。假如照我的办法作，一定可能帮助自己的感情更
明确而且稳定！
其次，到先生那ว儿上过课以后，不宜回来马上在琴上照先生改的就弹，
而先要从头至尾细细看谱，把改的地方从整个曲子上去体会，得到一个新的
picນture［境界］，再在琴上试弹，弹了二三遍，停下来再想再看谱，把老师改
过以后的曲子的表达，求得一个明确的picture［境界ศ］。然后再在脑子里把
自己้原来的picture境界］与老师改过以后的picture境界］作个比较，然后
再在琴上把两ä种不同的境界试弹，细细听，细细辨，究竟哪个ฐ更好，还是部
分接受老师的，还是全盘接受，还是全盘不接受。不这样作，很容易“只见
其小，不见其大”，光照了老师的一字一句修改，可能通篇不连贯，失去脉
络，弄得支离破碎，非驴非马，既不像自己，又不像老师，把一个曲子搅得
一团糟。
我曾经把上述两点问李先生觉得如何，她认为是很内行的意见，不知你
觉得怎样？
1勃拉姆斯1833—18๖97，德国作曲家。
你二十九信上说mi9geli弥盖朗琪利1的演奏，至少在“身如rocນk［磐
石］”一点上使我很向往。这是我对你的期望——最殷切的期望之一！唯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