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发泄了一通后我沿着熙熙攘攘的大街毫不目的地向前走着。我的思绪一片混乱心情一点也冷静不下来只知道自己的心脏有一种正在一点点塌陷下去的感觉。
那是一个晚上我正坐在一家地下赌场里赌钱。过我这种生活的人总是非常喜欢坐上赌桌因为觉得坐上赌桌就是对人生的一种挑战。虽然对人生绝望透了但还是整天抱有这样那样的幻想。
我想在床沿上坐下来时眼睛注意到เ凉席上有着一大滩的血渍顿ู时头皮一麻。但在发现凉席上还有一根沾着淤血的老鼠尾巴时我一阵轻松。原来不过是只猫逮住了老鼠当我睡的这张床是屠宰场而已๐。在这栋房子里猫不来的时候老鼠称大王曾肆无忌惮地咬破过我的耳朵。但有猫光临的时候你都不知道那ว些嚣张的老鼠到底躲到哪里去了。
我按下其中ณ的一个按钮让那ว盘录上留แ言的磁带倒转再按另一个按纽时传来了留言声。开始几个是向我介绍生意的直到第六个才是商东祥的。
我走进别墅时洪海洋正独自坐着吃早餐。早ຉ餐很简单稀粥和小笼包子。他微微抬起眼皮瞥了我一眼随即又将目光重新落回到เ盘子上。我也懒โ得吭声兀自拉出一条椅子在桌边坐下来然后伸手到盘子里抓来一只小笼包子塞进嘴里慢慢地嚼着。
在这个ฐ年代谁都知道权几乎ๆ是一切的主宰也是一切的象征权就是钱。像我后母这样的一个女人能够攀附上我父亲这样的男ç人应该说已๐经够知足了。但我后母的风骚近乎病态好像只要能引起她性欲的男人都要。在我二十岁那年由父亲安排进一所在江南市市区的名牌大学读书。我不是一个肯埋头苦读的好学生我读高中ณ时就经常逃学去泡妞。事情发生在阳光明媚的一天。那一天我没去上学我一个ฐ人躲在房间里看外国男女集体性交的vcd。一幅幅赤裸裸性交的画图让我浑身燥热内心有一种莫名的冲动而且这种冲动越来越强烈。沸腾的情欲汹涌ไ澎湃我需要发泄于是把片子上的伴音放得山响跟着那夸张的呻吟声放肆的扭动着身体我不要了衣服不要了那遮羞布我要让青春的本能在欲火中燃烧。就在我的情欲正要到达巅å峰时房门突然响了一下紧接着后母走了进来。当时我为她的突然闯进来震惊一下子吓着了像只木鸡连呼吸也没有了。不管怎么说她是我后母我害怕让她看到เ我的那副样子。但出乎意外我至今还对她当时用古怪语调说的那ว句话记忆犹新。她是这样说的“难为情了是吧？没什么เ好大惊小怪的就是正人君子身上也有这样一头魔鬼嘛”她说完后悄悄走近我接着在我眼前跪下来用手握住我的那一根继后用嘴包住。我当时只知道像个ฐ傻瓜似的楞楞站住直到射了都没想到应该反抗。从那天起我天天做恶梦但后来还是在后母嘴里结束过无数次。好像因为她的病态我也变得病态了忘记了一切清规戒律忘记了最起码的道德堤防只知道像一匹饥饿的海马在情欲的大海里到เ处乱撞让上帝的杰作变成一具行尸走肉。在畸形的快感中我竟觉得后母还算是个条件不错的女人四十多岁了还有着魔鬼般的身材简直像个喷火女郎。
我喝了一口啤酒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我这种人不被饿死已๐是老天关照我了。想发大财等下辈子吧”老郭今天这么เ热情我估计他有事需要我来帮他于是接着说“说吧想叫我帮你打劫还是杀人？”
“还有我的一个朋友想搞把枪。要手枪多带几颗子弹。”
我一边装成出来闲逛的样子向前走着一边用两ä眼的余光留意着周围的动静。我一踏进龙湾区神经便会本能地紧ู张起来条件反射一样进入一种临战状态。不是因为自己้干这一行良心受到折磨良心可以泯灭而是因为突然会被抓住这种意识无法消除。要知道无论交易进行得多么狡猾多么巧妙但肯定会有什么เ东西漏过了或者什么地方不够保险。不过我是在踏上这条路的时候就知道谁也不能够在这条路上得到心理平衡和幸福的。听起来好像是我执迷不悟。不错的人生有许多条路可走不会没得选择而我害怕选择。我害怕选来选去到เ头来仍逃不过命运的捉弄。
女郎的声音非常甜蜜非常柔和。我知道这种女郎都是了不起的演员她们就是用这种手段激起一些男人想入非非的欲望浪ฐ花。
洪海洋正坐在那ว张大班台后面看着什么文件见我进来他把那堆文件挪开然后仰靠在那张皮椅上脸带微笑地看着我。他的样子看起来十分亲近可我知道他只不过是把我看成动物园里一只好玩的猴子。
我点上一根烟朝天花板吐了一口。
“洪叔商东祥的事其实跟我没一点关系。”
“跟我说有什么เ用这要赵志胜相信才行。”
“赵志胜要我下午去见他我不知道他会耍什么手段？洪叔这一次你得帮帮我”
“那你自己有什么打算？”
“我不知道。”
可我在心里说我就是有什么打算也不会一五一十告诉你这个阴险毒辣、只会背后摆人一刀的老家伙这时洪海洋眯眼看看我继而含意不明地笑一笑。
“你这么聪明不会没有自己的打算是不是？”
“洪叔最好是你现在能给我二百万。”我故意装成可怜巴巴的样子。
“商东祥抢走了赵志胜二百多万你想拿这笔钱去摆平这件事？这没有用的赵志胜不是丢不起钱而是丢不起这个面子。你在江湖上也混上好多年了难道连这个都不懂了？”洪海ร洋的样子像正在开导一个ฐ不懂事的孩子谆谆善诱。
“不是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是我不想混了”我有口无心地回答道。
“那就是你想拿着这笔钱远走高飞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是的。”我用眼睛的余光留意着他的反应。
洪海ร洋却不动声色地说“就这么เ点钱当然不成问题。你老爸对我有恩嘛我得感恩知遇他不在了我就得照ั顾好你。不过你一走了之ใ我可是要被人嘲笑的”他的话不出我的意料。
“洪叔你的意思我懂。假如我一走了之等于是你得罪了赵志胜还有江湖上人人都会说你不守规矩。”
“这你就错了我又不是惹不起赵志胜。喏你一走了之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我在怕他赵志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