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于安两姐妹商量完，她心里总归有些放心不下林绰，虽然他的身子现在已经好了不少，每次刮完出痧都开始变慢，颜色也在慢慢变淡，而不再是开始的紫黑色。
“小绰儿，你…”
“齐大小姐还真是下血本。”身边走过两个女人，正在聊着天，“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用了。”
林绰正仰头看着夜空，猝不及防被人一挤，身子向前跄了一下，跌跌撞撞地闪到边上，梅朔却被挤到了街的另一边。
“对了，说起来也算是你本家，怎么，不会和你有亲戚关系吧？”
“你答应了不就行了，还管他答不答应？”齐鸣喝了口酒，声音还是闷得慌。
他颤了一下，张嘴想要说话，却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嗯。”
“到底是怎么了？”她回头看向床单，虽说她不知道男ç子第一次破身到底会流多少精血，床上那摊精血，似乎是多了点。“你，你很痛吗？”
她走着神，水声越来越大，她终于缓过来站起了身。
他走进去开始解衣服，木桶边上搭着擦身的布巾。梅朔坐在桌前，看着那本已经翻过一半的《百家姓》，一手撑着自己的脑袋，要进去吗？
“小绰儿，你这算是什么表情？”
他鼻子一酸，眼泪哗啦啦再也关不住地流了下来，“阿朔。”
林绰低下了头，“我用纱布缠一下，到天暖和了，就会长好了。”
“怎么了？”
“哦。”他点头，梅朔把枕头扔到床上，“也差不多了，我们去做豆沙吧。”
“我来。”梅朔接过来，用力捶打，林绰把锅里剩下的赤豆汤盛出来，舀了一铜勺水洗干净锅子，擦干，然后跑到灶膛里去添柴火。
薄薄的唇终于贴上他的脸颊，舌尖一点点舔着他的眼泪，滑腻的触感让她欲罢不能，双手不自觉地拉开他的棉衣，一手探进里衣，虽然瘦削地几乎可以摸到骨头，然而那润滑得不可思议的肌肤，她轻轻抚过，手探向他腰际，就要伸进亵裤。
“你…”林绰被吓到了，她刚刚ธ居然舔他，还，还差点把手伸到เ他…
他点头，“都放这里了，想吃就自己拿，这糖瓜留แ一点，过些天还要用来粘灶神娘娘的嘴。”
她看了林绰一眼，“外面来说。”
“那ว是多大？”
“不过下雨天鱼会跳出来，更容易抓。”
“不回来了。”他呆呆地重复着，看着外面鸡圈里还在地上找虫吃的大大小小的几只鸡，对那男子道，“谢谢你。”
嘴角微微弯起，这样，就可以给她熬药了。十几年来，第一个发现他总是在秋冬季的半夜冻醒，会给他取暖的人。
“快点把我家老二交出来。”林源说着就想进门。梅朔一手撑着本就不高的门顶，脸上还是没心没肺的笑，懒โ懒散散地看着林源，“交给你？”
“胡扯。”林源强行要进去，梅朔让开了路让她走到เ里屋，就见林绰坐在床上，身上还半盖着被子，见到她，瑟缩了一下，“娘。”
林绰低下头，使劲拿高了盆子，快跑地回了家。进了屋，拿出一只大篮子，细细的铺上一层棉花，这才把存了一个多月的鸡蛋一只只小心翼翼地放进去。
林绰跌倒在地上，捂着有些疼痛的肋骨，走了出去，拉了拉单薄的外衣，被风吹得有些冷。
“嗯。”
“可是我想学写你的。”
“什么เ时候你把自己的名字写好了，我就教你写我的。”
“好。”
他埋头照着她的字一横一竖重重地在纸上划着，梅朔拉了拉他手里的笔，“轻点，那纸和你又没仇，都穿到纸背了。”
好不容易，一个干巴巴硬邦ะ邦的“木木”字终于出来了，就像八根木棍搭出来的，一点撇捺的感觉都没有，“好丑。”他自己看着自己的字，一手抓着毛笔，一手抓着宣纸。
“慢慢来，一开始都这样。”她勾着坏笑，看你怎么写那个“绰”字。
果然，林绰手里毛笔根本转不过弯弯，写个横平竖直的林字还能勉强凑合一下，光是那半个ฐ丝，他就写不下去，一手紧紧抓着笔，顿在第一个转角，墨点越来越大，宣纸上的墨迹已๐经沸开，他求救地回头看她，“阿朔。”
她又握上他的手，“你握笔老是不对，所以会转不过来，别ี抓得太紧。”
他脸上沾上了墨迹，自己却不知道，认真地点头，看着她握着自己้的手带着他慢慢写着自己้的名字。
天渐渐回暖，春寒也过去了，篱笆边上的凌霄花开始冒出了嫩芽，路上到处都是青草的绿意。梅朔打渔去了，林绰一个人在家，两只鱼鹰都在后院，堂屋里静悄悄的，桌上满是纸张，他终于自己写出了一个完完整整的名字，左看右看，虽然怎么看都觉得丑，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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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他写出来了，就可以学她的名字了。
他看着自己้的名字，突然想到เ，《百家姓》里面有她的姓，他可以照着先写起来。还有“朔”，他好像没有学过，不记得《千字文》上面有没有了。
他站起身，打开柜子翻找那两本已经收起来的书卷，正翻着，一张皮质的硬纸掉出来，他奇怪地捡起来，虽然有不认识的字，却也看懂了，这是，她写的吗？那ว么下面那个手印就是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