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是失望,如此看来,秦大王等一定还没有死掉。
船靠岸,一半的人,身上都带着大大小小的伤痕,但却喜气洋洋,虽然没带回女人,但抬着几个箱笼,也不知道是什么金银财宝。秦大王面无表情,一下船,就往自己的“皇宫”里冲去。
“是。”
好一会儿,他才抽开手,这一次,几乎只轻轻一拂,就把她的手扔到了一边,重重地啐了一口。
她不知道秦大王现自己“失踪”后,又会如何折磨自己,要跑,又无路可逃。她看看远处那搜巨大的船,自己一个人是绝对无法驾驶的。大船旁้边还有一些小木船、筏子……能不能偷一艘呢?可是,她很快就失望了,因为几名佩刀的海盗正在周围走来走去,看样子,这里的组织还非常严密……
活着的时候一直在地狱,也许,死了会上天堂吧。
老远,她就看到昨天那ว块石头,那是唯一可以“登高远眺”的地方,可是,想起秦大王,不知他会不会又从某个地方冒出来,便停下脚步,不敢往那边走。
仿佛在魔域里见到了一点阳光。舌头还很疼,不能出清晰的声音,她含混地答应着,也顾ุ不得害怕,快步走过去。
这一次,她没有写字,仿佛在思索该怎么表达。
他的脚๐下放着一个椰子,他一掌劈成两半,拿了一半,将里面的汁水滴在她口里。她丝毫也没有违逆,一点一点地喝光了半只椰子的汁水,他随手将椰子壳抛得老远,竟然有点开心的样子,又拿起那ว片刚刚ธ扔到一边的大叶子,放在嘴边吹了一下,出一声极其难听的怪响:“那间屋子是本王赏赐给你的,从今天起,你就和本王住在一起。”
“哈哈,本大王不知有过多少女人,如果个个ฐ都找我复仇,我就算有1oo条命也不够,你还是省省吧……”
头皮一阵生疼,然后开始麻,花溶被抓得仰起头,半跪在地上,他居高临下,嘴里灼热的气息全部灌入她的嘴里:“还想不想杀我?”
他怒道:“你再不说,我就杀了你那几个族人。”
秦大王是个粗豪汉子,杀人如麻,从未如此近距离仔细观察过一个ฐ女人,只生生地盯着那双明亮之极的眼睛,心里忽然涌ไ起一股奇怪的念头:
这一系列动作几乎生在眨眼之间,几名小海ร盗还没反应过来,却见秦大王大吼一声,一伸手就抓住了那柄匕,匕只来得及没入寸许,上面沾了殷红的血,在最后一抹余晖的照射下,带着一丝诡异的凄凉。
他忽然说出一句很奇怪的话来:“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写得十分专注,花溶也尽心尽力的指导他,渴了喝自己带的清水,饿了摘旁้边的一种很大的山桃子吃,十分脆甜。
如此,时光流逝,等少年写好最后一张字,抬起头时,已经夕阳西沉了。
他很满意地收起自己写的那叠纸张,然后,将花溶写给自己的几个大字举在胸口,欢天喜地的:“姐姐,这是我的名字啊,我真喜欢……”
话没说完,忽然被一只大手一把抓了过去,然后,听得一阵大笑声:“哈哈哈哈,小兔崽子,你也配有名字?”
秦大王,不知从什么地方蹿出来的秦大王。
他好像略๓微认得几个字,大声武气地念了起来:“岳——鹏——举……哈哈……”然后,他转向花溶,“你给这个小兔崽子写的?”
花溶淡淡地嗯了一声。
“那你也给老子写一个ฐ。老子叫‘秦尚城’,快写出来,老子要看看这三个字在纸上是什么เ模样……”
这个强盗还有名字?还以为他一直就叫“秦大王”呢。
他大声催促,十分兴奋:“快写给老子看看,老子还没看过自己的名字写在纸上是啥样呢,快……”
花溶看也不看他一眼,淡淡道:“我不会写那三个字。”
“为ฦ什么?”
她没有回答,好像根本就不屑回答。
这时,最后的夕阳正从树林间洒下来,洒在她的头上、脸上……她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玉一般的晶莹,而柔软的头则散出一种乌黑炫目的光芒,看久了,仿佛墨得如身边的树叶。她穿浅绿色的崭新的衫子,有小孔的靴子,那样站立的姿势,非常端庄,又难以言喻的美妙。
秦大王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眼睛瞪得有点儿直,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这是他第一次如此仔细地打量这个女人,去掉了蓬头垢面和满身的血污尘土,好像一颗刚从匣子里取出来的上好的明珠。她的手指莹白纤长,如一根根长得恰到好处的葱尖,苍翠欲滴,握着那样的一管狼毫,如此神气。
他生平从未见过这样的女人,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เ办。
他看到她的小指上沾了一点墨汁,黑与晶莹的白,对比得煞是好看。他忽然很想走过去,轻轻替她擦掉那团墨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