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人与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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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

现在,酒的进度加快,调情已๐经无需语言,也没有时间说话——音的地方一直被酒占据着。看来,她急了,我只需等待。

又抽了支烟,还是无法解决不舒服的问题๤。

张红是我大学同学,原本相互间有那么点儿暧昧关系,但远没有展到上床的地步,最多是跳舞的过程中ณ相互握手时比别人多用了那么点儿力气。就算是想干点儿什么เ,两个人中也没一个ฐ主动,毕业前也๣没有互相拉近的意思,就这样,嘴都没亲上便各奔了东西。

老叶经常这样,到了一定时间就会失望一次。用我的话说,他这辈子和失望结了缘。他失望的时候,就成天写东西,这个周期越长,写得就越多,写着写着就够一本书了——这个作家就是这么折腾出来的。所以,他失望的时候不能打扰,更不能劝,他缓过来了,一本著作就夭折了。

拉皮条的事我没做过,我说你还得找老叶。老孟说不行,他嘴๨太损。我说他成事儿。于是,我又领老孟找到เ了老叶。

“听着没?”

老孟有些急了,语调显得有些可怜。我不希๶望他这样,张开了嘴说:“床上呢?”

老孟突然拍了我一下,我不得不睁开眼睛。

老孟说:“徐明,你这人真歪。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就是上床吗?对于这种想法你得检讨一下你自己้。”

看来我错了,老孟的装ณB还在继续。

老孟接着说:“男人不能无຀耻到เ见到女人就想上床的地步。真正好是两个ฐ人心心想通,心心相印。上床,上床有意思吗?你和你老婆上床了,离了吧?上床是爱情的坟墓,你懂ฦ不?不懂吧?爱情要想保持长久,就不能上床。对不对?喂?你听没?想什么呢?喂,徐明,我说的对不?”

我又被拍了一下。这次老孟的下手很轻,这代表了他的态度,或者说他认识到了自己的理论并不是那么严谨,他本身就不是禁欲者。同时还说明了一个问题,昨天他并没有得逞。

我说昨个儿几点回来的?老孟说下午啊。晚上干啥了?找师大教授了,咨询成人考试的事。怎么不问你那迷死王?老孟说不方แ便。我说那怎么关机?老孟嘿嘿笑了,洗澡了。不过我什么都没干,真的。

老孟的笑又让他回到了俗不可耐的状态,要不是看在那一百万的面子上,我就不忍了。

老孟说:“其实真没什么意思。你说,那事儿做前还挺好的,做完特后悔,情绪也不好,还特心疼那钱๥。对了,可不可以这样理解,这东西跟吃饭一样,你不吃吧,看着还挺亲的,吃饱了看着饭就恶心了。这事不能再干了,我誓,我再也不干了,这东西又不是饭,非吃不可。从现在起,我憋着、饿着。你监督我,行不?”

这就是老孟的可爱之处,在这之前,他能吸引我的并不是那一百万的问题,之前他也๣没这么畅快的把他的收入同我泄密。老孟经常会弄出一副傻里傻气的姿态来突出我的智慧,并且,他的信任和依附感会体现出我的权威。你想,一个身价千万的家伙(现在我可以确定)被你呼来唤去,你就不会感到开心?

现在,我就比较开心,开心得忘了忍。于是我准备教训他几句,当然,准备工作要做,我盘上了腿。但问题出现了,我的膝盖顶在了老孟紧握变杆儿的手上。老孟一声尖叫,右手从变杆上迅撤出,接着左手也配合着一起抖了起来。老孟“哎哟”着,车子前进着,结果追了前面等红灯的红旗车的尾。

老孟气得暴跳如雷,向我吼道:“你干什么?”接着前面的红旗车主对老孟吼:“咋他妈开车的?”

我看了看自己收回的腿,的确是我的错,我不对,我有罪,没啥可说的。

老孟涨红着脸,跳下车。我也跟着下了去,陪老孟查看雅阁的伤势。要说明的是,老孟很抠,但对他的车从不吝啬,汽油加九十七号的,机油都要换三百一桶的。他的解释是,我这车好,温和,从不出事,就该喂好的。

现在,这台车的无事故纪录因我而打破,老孟一定很难过。

红旗车主不愿意了:“你只看你的,不管我啦?”

老孟没有理会,这样,红旗๱车主的声音更大了。

老孟的脸涨得更红了,狠狠瞪了我一眼,回了句标准的江苏音:“你叫啥嘛叫,多少钱?我赔你不就得了。”

问题得到了解决,老孟同意赔钱,他也就不作了。

老孟的怒气没消,这让他处于上风,开始是我陪着笑,接着也๣融化了红旗车主的脸。为缓解老孟的愤怒,我决定为红旗车主ว掏钱。老孟不领情,挥手打掉我握着钱包。看来老孟是不想用我的钱,但他的慷慨伤害了我的自尊。你不用我赔钱可以,但不能拿我的钱包出气。现在,我决定不出钱了,也不想要那一百万了,于是我就走了。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我这人比较犟。老叶总结我是为感觉而活的人,这点我承认,我的感性远远高于理性,比如我需要张红和小倪的体恤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当然,我现在已๐经有了些转变,比如昨晚,我预先那ว么强烈的欲望,在现那ว个危险的信号时能坚定地全身而退,说明我还具备些理性的素า质,不能算个不能自律的白痴。由此,我可以这样认为:当我感性的时候,我是个ฐ活脱脱的人,感觉支配了我。当我理性的时候我不是自己้,是被魔鬼附体的鬼。你想,具备了防人之心的人,通常要比对方想得更龌龊,那ว时候不是鬼是什么?

所以,我现在的状态,完全是人的状态。这样,我甩手而去的理由á就更充分了。我无须为这场尴尬负责,那是鬼才做的事。

我接着要做的便是:等老孟的电话打进来,我不接,老孟再打进来,我还是不接。我得表现出我的犟脾气。

我等着老孟进化,当他回到人的状态的时候,会主动来找我的。到了晚上,他却一直没进化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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