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深问:“何遇呢?”
冬至愣了一下,心说该不会是看他长得顺ิ眼,打算给他开个后门,提前招聘进来吧?
何遇很满意:“按照ั你的能力,应该没什么问题的,今年竞争虽然很激烈,但一直以来笔试这一关都没人拿到什么高分,大家的重点都放在面试和后面的培训考试上,你要是在笔试能拿到高分,就是面试差点也没关系,回头我再给你补习补习面试的内容。”
冬至想起老郑说过的青皮狐狸,不由抽了抽嘴角:“那其实笔试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吧?”
老郑在一旁幽幽道:“大了十几二十岁,还好意思当人家干姐姐!”
王静观离开之后,老郑才又重新晃荡进来,嘴里嘟嘟็囔囔抱怨:“这老娘们烦死了,下次有她在,我就不进来了!”
“娘的,那ว小日本龟孙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看我何大爷的!”何遇咬牙切齿道,提笔蘸了朱砂开始画符,结果一张符还没画完,他一口血就喷出来,要不是冬至眼明手快扶住他,他整个ฐ人就直接往尖锐的石头上栽了。
冬至道:“我能ม做什么吗?”
龙深点点头:“你在这里看着他们,我下去看看。”
老郑张口结舌。
疤子的师父,那个中年人从背上抽出一把桃木剑,将周身舞得密不透风,那些黑雾居然有所忌惮,没敢近身。
老人双手结印,念了一句什么,从他背后忽然跃出一匹通体灰白的狼。
他朝冬至抓过来,后者顾ุ着扶张行起身,冷不防手臂被抓个正着,顿时一股钻心疼痛透过衣裳传达到大脑。
冬至顾不上看他,一把拽起张行就往前跑。
上古先人将绘画与降妖伏魔联系起来,并付诸实践,何遇则为他打开一扇通往这个神秘世界的大门。
他心想自己幸好带了夜宵回来,把桌面收拾了一下,玩着手机解决完椒盐鸭舌,正准备去洗澡,就听见门外响起敲门声。
冬至甚至没能看清对方到底是如何动作的,肩膀已经被狠狠抓住。
忽然间,眼前大亮,如同烟花骤然在夜空炸开,炫目却不刺眼,火焰散作流光,璀璨华丽,充斥着他的视线。
“小朋友,你没事吧?”
一名少妇匆匆走过来:“彤彤!”
“哪有这种道理,我要去投诉你!”何遇道。
司机嘿嘿两声,笑得人心里发瘆。
车依旧在往前开,冬至忽然发现司机的脚๐平平放在地上,旁้边压根就没有刹车或油门!
“老子让你装ณ神弄鬼!”
何遇右手一扬,食中二指已经多了一道符文,朝司机脑门贴去。
符文一贴上去,司机喉咙咕哝两声,嘶嘶作响,整个ฐ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很快变成一具人皮瘫软在座位上。
车速慢下来,何遇飞快按下开门的按钮。
“下车!”
几乎是在他说话的同时,冬至就已经跑到车门边上,纵身跳下,何遇紧跟其后,稳稳落地。
但公车却没有停下来,依旧ງ缓缓往前滑去。
靠窗的乘客扭头朝冬至往来,青白脸色映着车厢内昏暗的灯光,显得分外诡异。
“这是哪里?”何遇东张西望。
四处灰蒙蒙的,隐约听见潺潺水声,雾气之中,似有寥寥人影走动,却看不大清晰。
冬至盯着逐渐远去的公交车,忽然打了个寒噤。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他强自镇定道,“这里好像没有588๖路公交车……”
何遇道:“刚才跟那司机说话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这是一辆鬼车。”
冬至战战兢兢:“车上那些人,果然都不是人吗?”
何遇摇头道:“不是人,但也不是鬼,应该跟我们上次在火车上遇到เ的情况一样。”
他手上的罗盘正在疯狂转动。
两人沿着路边走,地上崎岖不平,以刚才的行车路程而言,他们根本不可能来到郊区。
冬至沉吟道:“我们可能被人盯上,故意引导到这里来的。误导我们的人,跟火车上操纵潜行夜叉的幕后黑手,很有可能是同一个。”
何遇点点头:“我也这么想,先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程洄很有可能被困在这里,你跟紧我,别走散了。”
冬至有点紧张,但经过火车上和长白山的事情之后,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大大提升,紧张的心情也不至于影响判断。
四周无灯,两人打开手机照明,水声越来越近,前面灰雾渐散,露出一座桥的模样。
桥下溪水淙淙,两ä旁林木森森,如果换个白天,也许是很不错的休闲度假之地。
但现在冬至只觉周身也跟着寒意加重。
何遇咦了一声:“怎么有一座桥,该不会是奈何桥吧?”
冬至:“……大哥,桥上是四个字。”
何遇:“哦,那就‘奈何桥边’,正好四个字。”
冬至:“你的笑话好冷。”
两人一边斗嘴一边走近,何遇拿手机往桥上一晃。
“流、花、古、桥?”
冬至倒抽一口凉气。
他定睛望去,流花古桥四个字刻在花岗岩侧面,桥上两侧还有木栏杆。
不对。
流花桥附近,怎么可能是这样荒凉的景象?
他拉住何遇,阻止他继续往前走:“这地方在火车站附近,但我记得周围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是怎样的?”何遇问。
冬至皱眉道:“没有这么เ多树,在市区里,挺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