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又有两人奔进,一个ฐ粉红衫子的美貌小姑娘拉着我那个傻徒弟郭靖,停在黄药师与洪七之间,看了我一眼,撅起嘴问黄药师道:“爹,这是怎么回事?她又是谁?”
郭靖道:“你从来没问过我啊。”
“老顽ื童,你出来,我有话要问你!”我立在洞边大声的吆喝,周伯通在洞里大叫道:“等等等等,马上就出来!臭小子,快去啊!”恩?臭小子?他又跟郭靖在搞什么鬼?
郭靖跪在地上,苦着脸说道:“周大哥说,让你教我功夫,我再教给他……”话音未落,周伯通已捂住他的嘴,教训道:“你怎么全说出来拉?你是不是想害你大哥挨这受一辈子苦啊?”
我不一言的看着他,这个浓眉大眼神情窘迫的模样,让我不自觉的想起了虚竹小徒弟。原来,这个神似真的比长相更加容易被人搞错,仔细想一想,郭靖跟虚竹还真有不少共同点。
“哦,我们是一起来的,一进桃花阵她就不见了。”他老实的回答,却让我大感好笑,逗趣道:“这是她家,难道她会在自己家迷路不成?”
我斜着眼问道:“你当真愿意听我的话?”他认真的点头,说道:“大丈夫一言九鼎,说到做到!”
“是啊,你都有真经了,为什么เ还要缠着学我的功夫呢?”我欣赏着他焦急的模样,笑道:“我的功夫和真经你只能选一样,要么你抱着那本破书一辈子被困死在这,要么就拿真经来交换对付黄老邪的法子。自己้看着办吧。”
林中缓步前行,眼角扫到光影间的交错,停顿ู下来微微疑ທ惑,树林的那一边,有人在跟踪我?我不动,他也不动,我一向前走动,他也跟着往前走动,不像跟踪,到像是在一味的模仿,莫非这里还关着只猴子?
这人不是个猴子,而是个白痴……
“你确实很混帐。爱真经胜过爱自己老婆孩子,得到不知珍惜,失去才后悔有什么用?”
他默然半晌,又问道:“那假话呢?”
我拣起他手边的一堆书,整了整,搁上书柜,说道:“她是自愿为你默书的,作为ฦ一个妻子,能ม为自己的丈夫做事,那ว就是无上的光荣。所以,她就算是死,也是幸福的。”
他苦笑道:“你这假话,确实太假了些。”
“但起码比真话好听啊。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问我?”我继续将他脚边散落一地的书收到เ一起,听他柔声道:“你和阿衡,很像。”
我深吸一口气,一本正经的看着他,问道:“长得很像?”他摇头。
“脾ຆ气很像?”他继续摇头。
“打扮很像?”他还是摇头。
“既然都不像,那我还有哪点能跟你那位夫人相比?再次跟你声明,我不是她!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低头拣书,我一本本排好了顺ิ序,继续工作。
他偏着头看着我皱眉沉思,眼珠一直跟着我转,我到东,他跟着望到东,我到西,他又跟着望到เ西。我被他盯得实在不耐烦,说道:“别再看了,把眼睛看瞎了我也不可能变成阿衡的。清醒点吧,现在还是白天!”
他淡淡一笑,站起身,说道:“你确实不是阿衡,阿衡可比你温柔贤惠多了。”
“是呀是呀,你家阿衡天上地下绝无仅有,我怎么能跟她比呢?麻烦抬抬脚,踩着书了。”我把最后一本书从他脚下拽出来,抹干净了摆上书柜。“好了,全收拾完了,还有什么吩咐?”
他一拉我手腕,迈步出门,说道:“陪我喝酒。”
“什么?又陪你喝酒?大叔,你不会是传说中ณ的酒鬼吧!”我头痛万分,硬是被他拽进了荷塘边的群屋内。随便把我往房间里一扔,他扭头就走,说道:“你先在这休息一会,我去准备些酒菜。”
“没必要弄这么麻烦吧,喂,黄老邪!”我叫了几声,他也不应,走得比来时还要快。真不明白这老家伙为什么เ这么喜欢故弄玄虚,不就是一本破书吗?算了,直接给他好了,省得他还要费心思去安排。
我拿出了那部经书置于桌上,推门出去,迎面差ๆ点撞上两个拎着桶的哑仆。见他们咿咿呀呀比画ฑ了一阵,我对黄药师的安排更加觉得别扭。好端端的,洗什么澡啊,莫非我身上的酒味到现在还没消散?闻一闻,还好啊。真是太奇怪了。
根据以往的经验,无事献殷勤,铁定非奸即盗,上辈子做人虽然极度失败,但在不断的倒霉中好歹还是把这个小心谨慎的江湖准则培养了出来。搞不清楚黄药师到底会搞什么花样,也不想陪他将戏演到底,撕破了脸面对谁都没好处。这等是非,还是远离为妙。
哑仆们倒完了水离开,还给我留下一套干净的衣裙,衫如落雪,散着幽淡的玉兰花香。忽然想起来,阿衡的墓边几乎植满了玉兰花树。
我恍然大悟,却只感觉到莫名的气愤,仅仅只是味道相似,你就以为我可以成为阿衡的替代品了?你与阿衡的爱,确实美好,但这与我无关!拿走你的《九阴真经》,从今以后,再无瓜葛。后会有期!
我几乎是冲一样的离开了这片惬意的竹林,重回桃花林中,被那满目的桃粉眩晕。如同那个ฐ诡异的梦境,漫天飞花,找不到前进的方向,我焦急得摸索,恨不得长出翅膀飞离这梦幻的陷阱。
要叫玄玉吗?可就算飞离了这里,又该要去哪?来,去,皆无因由á,到不如万事随缘吧。
岛上的船收藏在哪,我并不清楚,胡乱的转悠着,到找到了一条破旧的小渔船。海ร中行船,与太湖泛舟,其原理大概相同吧。我尝试性的撑船离开,也没按哪个方向走,只是想着离此处越远越好。
岸上奔来一人,远远呼喊道:“霜儿,回来!”
霜儿是你叫的吗?你以为你是谁啊!
没理他,我当作什么都没听见,埋头划ฐ船,终于再也听不到声声呼唤,看不到那ว个迎风而立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