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里,希望她能在那儿。可是没有。
“喂,找谁?”
他抬起头夸张地仰天长叹:“啊,我太嫉妒你了,老天哪,你既生军,何生刚啊!”
“你别尽拣好听的说。我叫你来,主要是想听你的意见。”
——舒悦在路边招手。
——舒悦目光躲闪着说:“早好了。”
可是我等了半天也不见动静。
我侧耳仔细听厨房的动静,什么也听不到。
“可我,我一大早ຉ就将自己的衣服洗了。”
是啊,她不知道蒋末儿的事情,她只是早上起来没有衣服穿而已。
天!我像个傻瓜似地被她骗来骗去,我总是她恶作剧的牺牲品。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了!我猛地推开她。她碰到身后的墙上。
“什么เ理由。”
我在想,会不会又是她搞的鬼。
我没有回答。
“他们都在后面呢。你是……一个人?”
“不,……我是画画的。”我下意识地举ะ手摸摸我的长。
“我忙着呢!等会儿再打。”我大喊着说,不管对方是谁。
“快扔了它!”好像是舒悦的声音。
“什么?”
“骷髅头!快扔了那骷髅头。你就安全了!”
我来不及细想,一把扯下骷髅头项链,抬手向右侧的窗外奋力扔去。骷髅头被扔下了公路边的沟中。
接下来生的事像一个奇迹:那辆车降低了度,突然从我的车后冲下了公路,像是去沟里追赶那个骷髅头去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将车缓缓地停在路边。一推车门,车门竟然“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我心里痛苦地叫了声:“我的宝马!”
我从路边向沟里望去,只见那辆车已๐被一团大火和浓烟吞没了。由于刚才的极度紧张和恐惧,我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不住地喘气,一动也不想动了。
难道那骷髅头真的是个不祥之物,引来了鬼车的追赶吗?那个电å话是怎么เ回事?舒悦又怎么知道我正在遇到危险?想到这里,我忙掏出手机,查看刚才的来电号码。
手机上显示的来电å号码像是一个公用电话。我拨了回去,接电话的人是个ฐ很苍老的女人的声音。说刚才打电话的人刚走,我问她电话的位置,她不说。反而啰里啰唆地问我是谁,为什么要找电话等等。我一生气,啪地关上了手机盖。可不到一秒钟,手机铃声响了。
我想肯定是舒悦,忙对着手机喊:“喂,舒悦,舒悦。是你吗?”
回答我的却是一个缓慢的冷冰冰的男人声音:“马军,你小子真被她迷住了?”
我听出来了,是刘旭刚ธ。一时不知说什么。
“喂,马军,你没事吧?”
“有事,天大的事。”
“什么,你是说你被一个无人驾驶的汽车追杀?”被我的电话召来的警察根本不相信我的陈述。冯队更是如此。
“我没指望你们相信我。”我毫不掩饰自己的蔑视。
“你肯定是出了车祸ຖ,以此来逃避自己的责任。”
“随你怎么说,证据呢?”
“会有的。”
一个ฐ警察从路边的沟底爬上来说:“邪了门了,下面真的没有现尸体。”
我不动声色地看着冯队。
“看来,我们还有多次交道要打。”冯队面带讥讽地说。
“乐意奉陪。”
“不管这个案子的结论如何,别想拿什么鬼怪来搪塞我。”
“我也不相信,但我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时,一辆出租车开过来停在我们面前,刘旭刚从车里钻了出来。
“马军,到底怎么回事?急死我了。”
“没事,一起小小的车祸。”我轻描淡写地说。
“真的没事?”
“真没事,有冯队这样忠诚的卫士保驾护航,我能有什么事啊?”我瞥了一眼冯队,看到他恼怒的样子实在有些可爱。
冯队:“你等着,总有一天,你会住进单间里受到二十四小时的严密保护的。”
我一脸真诚地说:“我说冯队,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一次我说的话呢?”
“因为你说的是鬼话!”
“警察的职责不正是从这些看似鬼话的供词中拨开重重迷雾使案情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于天下吗?如果每个案件的当事人直接告诉警察真相,那如何体现你们这些人民警察的风采呢?”
“好,精彩。你是否在暗示我你对我们有意隐瞒了事情的真相?”
“我告诉你,我所说的也许是鬼话,但我是一个画家,一个画家最相信的是自己的眼睛。……我可以离开了吗?”
“车得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