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氏脸色有些挂不住,瞪了司马宏一眼,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居然都会拆自己亲娘的台了,骂你媳妇两句又怎么เ了,少块肉了不成?然而苗氏又舍不得骂儿,只得挥手说道:“你们快回去换身衣服,有客人来家里了,老太太一早就念叨着让你们来认认亲。”
明玉笑哈哈的说道:“怎么,跟着我觉得屈身啦?”
老太太被明玉可爱的反应逗乐了,笑呵呵的说道:“今日晚了,等过两日得了闲,祖母专门讲给你听。”
当即,明玉甜甜的笑着回敬道:“还不是怕我迟到了,老太太罚大嫂么!”
这算是逃过一劫了?司马宏眉开眼笑,行了礼就飞快的跑了出去,书房里司马庆又叫道:“回来!”
“是。”司马宏低声说道,“儿之前荒唐了,以后不会了。”他想起了他说出要收了梨香时,那ว如玉的小脸上,冰一样平常的眼神,她不喜好,以后自己不那样了就是了,总归是自己้的正房夫人。
祠盖的高,光靠司马宏一个ฐ人的身高是趴不到เ窗台的,他在这边看人看的赏心悦目,可苦了蹲在地上用肩膀支撑他的小厮白毫了。
司马宏这才注意到脚下快要阵亡的忠仆,顿觉在小丫ฑ头面前一阵丢脸,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没话找话说道:“哎,你写的字还挺好看的。”
明玉笑了起来,白嫩的脸上露出了一对可爱的梨涡,一双黑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这个嘛ใ,我们就不用管了,以后珠香大概不敢来找你给她洗衣服了。”
苗氏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红,半晌才说道:“宝哥儿还小,才十六岁,长大了明事理就好了。”
婚姻讲究的是高门嫁女低门娶妇,作为安西侯府,自然不可能将女儿嫁给没落式微的徐家,而徐霖统共有三个儿,司马昌就不信这个邪,三个儿都生不出一个闺女来。
不仅仅是如此,通过她这么长时间来的观察,徐明玉小萝莉所嫁的安西侯府,把握着大楚这个ฐ国家整个西北的军队,也就是相称于古代镇守边境的藩王,对抗着西北边境的强大游牧民族鞑靼。
苗氏带着大儿媳罗绫秀请安完毕,老太太也据说了明玉生病的事,遣了身边的赵妈妈来看望明玉。
明玉有点低烧,还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觉。赵妈妈进去看了一眼,小丫头脸颊๐都烧红了。等出来,赵妈妈问道:“老太太关心着二奶奶呢,这好好的,怎么俄然就病了?”
邹嬷嬷说道:“多谢老太太关心,太太已经给二奶奶请了大夫,说是风寒,开了药已经喝了一剂下去了。”
赵妈妈看看这院里,干活的只有梨香和邹嬷嬷,都是明玉从江南的家里带过来的,小的小老的老,没个真正能干活的人,语重心长的说道:“二奶奶身弱,你们可得多仔细照顾着些。”
邹嬷嬷太息,抹掉了眼角的泪水,“没办法啊,昨个ฐ二奶奶掉进芙蓉园的池塘里,回来的时候浑身都往下滴水,小脸冻的白,真是可怜,老婆从鄙视着二奶奶长大的,心都碎了!”
赵妈妈惊讶了,“怎么掉池塘里了?”二奶奶看着也不是那好动没长性的人啊!
邹嬷嬷摇头,“不清楚,怎么问二奶奶都不说。回来的时候,是和二爷一起回来的。”
什么事一旦牵扯到宝二爷,那就要往另外一个方向去想了,赵妈妈若有所悟,点头而去。
赵妈妈回去后没多久ื,老太太叫来了宝二爷身边的小厮白毫,问了几句话后一通好骂,白毫灰溜溜的走了,老太太又把儿叫过来骂了一通。
司马庆最开始被骂的莫名其妙,然而只要一听老娘以“你养出来的好儿”作为开场白,他内心就有了谱,肯定是宝哥儿又干什么事惹老太太生气了,听了一会听出来味儿了,原来他的宝贝小儿,拿癞蛤蟆吓自己媳妇,把人给吓掉进池塘里了,如今病在床上。
实在是荒唐啊!司马庆忧郁的只想撞墙,有种把儿塞回老婆肚里的冲动,恨不得没生下这个愣儿,都成了亲的人了,居然干出这种稚子的事。
然而事情已๐经生了,水也落了,病也生了,统统都没法挽回了,司马庆再忧郁,也只能叫过儿好生训了一通。
宝二爷觉得不服气,争辩道:“我真不是故意的,给她道了歉的,谁知道她胆那么เ小,脾气还那么坏!”他被那ว小丫头糊了一脸的臭泥巴,怎么没人给他做主啊?
“还敢犟嘴!”司马庆瞪了他一眼,然而又无可奈何,儿皮不是一天两天了,训了他几句,勒令以后不准欺负人家小姑娘,又吩咐管事司马五去库房里挑些上好的补身的药材,给明玉送过去,以示慰问。
明玉这场风寒时好时坏,持续了有半个月,头疼,咳嗽,鼻塞,流鼻涕。躺在床上,明玉无时无刻๑都在想扎一个叫司马宏的小人,难受的时候就用针戳个千儿八百遍,方能解心头之气。
只要司马宏过来,她都在装睡,死活不见。没办法,司马宏就是个强大的灾星衰神集合体,气场不是一样平常人能ม抵抗的,明玉身为ฦ普通的小虾米,惹不起大衰神,总躲得起。
半个月期间,老太太和司马庆各派人来慰问过几次,罪魁祸司马宏则是每日都来,每日都被拦在门外,不让见明玉。司马宏自知理亏,不敢跟从前一样霸道硬闯了,几番吃了闭门羹,司马宏十分惆怅。
“白毫,她肯定是真的生气了,这下可怎么办,我歉也道了,礼物也送了,还是不肯见我。”
白毫压根没把主的惆怅当回事,和司马宏嬉皮笑容没个正形惯了,白毫张嘴就想说:等圆房了就每天盼着见您了……后来一想,说这种带色的笑话揶揄那小丫头,肯定要被主暴打,强咽下了到了嘴边的话。
司马宏坐在窗前捧着脸颊,神情烦闷,又叹道,“我在她眼里肯定更讨厌,更差劲了。”其实他真的就是想逗逗她的,小丫头挺可爱的,就是老不理他。
站在旁边的白毫内心感慨啊,主,其实您的形象已经很差了,真不在乎再差这么一点点了。更何况,您霸天宝的气势哪里去了,如今坐在窗前一脸的“闺怨”算什么啊?振作啊,主!
“居然敢不理我,还闭门不见?!”司马宏越想越生气,他宝二爷何时被人这么不给面过啊!
“走,走!”宝二爷跳了起来,“咱们去堵刘ถ通正去,上次让那小给跑了,这次堵到他肯定揍他一顿,敢不给爷面,爷让他知道厉害!”
白毫慌忙跟了上去,看了眼怡清院的方向,二爷,最不给您面的那位在怡清院躺着呢……其实您就是想找个出气筒撒撒气吧。